笑·邪 作者:羽紫孓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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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是在关心你，不可？”此时的他，却没注意到对自己的称呼已变了样。

    “为何？”

    “何来为何？你是我的儿子，我关心你的身体难道有错？”

    “真的？”苍祈颜直视苍子孓的双眼，两双同样墨紫色的眼眸对望着，却又有很大的区别。苍祈颜是让人魅惑迷离的眼睛，而苍子孓却是让人感到深邃、捉摸不清的眼睛。

    “嗯……”苍子孓有些不敢看苍祈颜的眼睛，把头转向一边。

    “……为何？”

    苍子孓邹了邹眉：“什么为何？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苍祈颜靠着桌角撑起身子摇了摇头，开口道：“为何要说谎？”

    那双让人沉醉的眼一直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什么一样

    闻言，苍子孓瞬间睁大了双眼，捏紧了拳头，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彷徨，随后平下心来，

    “颜儿多虑了，你的身体状态不怎么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父皇……”看着苍子孓有些仓皇逃走的样子，苍祈颜急切的叫道。

    “…………”

    如愿的看到苍子孓停下了脚步，苍祈颜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如果……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呢？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你……还会对我说谎么？”

    苍祈颜身子有些发软，手撑着桌面，语速缓慢问着。

    听到此，苍子孓猛然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苍祈颜，像是要看穿整个人一样。

    “颜儿，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着苍子孓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苍祈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却忘记自己身体状况，猛咳起来。

    “颜儿——颜儿，你怎么样了？”早已发现不妥的苍子孓一个闪身便接住了快要撑不住倒地的人儿，从身上传来火热的温度，让苍子孓邹紧了眉头。明明刚刚还是冰凉的体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这么烫。

    “咳……父皇……咳咳……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咳……”头好晕，这副身子快要到极限了么？可是，还有听到父皇的回答，有些……不甘心。

    看着怀里的人儿撑不住却还是非要得到他的答案，苍子孓停顿了一会才下定决心，开口道：

    “是，如果颜儿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对你说谎。”颜儿，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但不会说谎，还会向你表达我的心意，而我，也不会那么痛苦。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

    听到苍子孓的回答，苍祈颜勾起了嘴角，随后闭上了双眼。

    “颜儿——……”

    耳边传来苍子孓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想开口让他别吵，但他实在是……睁不开眼。

    “让开。”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办公，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有急事要跟皇上说，不能拖，快让开。”

    “这…………”

    “叶青，让她进来吧。”早就听到声音的苍子孓，揉了揉眉开口道。

    “是，皇上。皇后娘娘请。”

    得到允许的水若纤立马撩起裙摆快步走到苍子孓面前。

    “我要见颜儿。”

    “不行。”

    “我、要、见、颜、儿。”水若纤双手撑着桌面，双眼盯着苍子孓很肯定的说着。

    “…………”

    知道水若纤不达目的擅不罢休，苍子孓叹了口气。

    “好吧，你跟我来。我们从暗道过去。”

    说完，苍子孓带着水若纤走向另一边，在墙壁上的油灯那里按了下，一条暗黑的通道便出现在眼前，取下房内的一颗夜明珠，俩人前后而行。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苍子孓停了下来，往旁边的石壁一推，一扇门就这么打开了，进来一看，已经是到了环清殿。

    顾不得礼仪，水若纤飞快的走到里屋，偌大的红木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人儿，一动不动的沉睡着。走到床前，才发现此人儿额头上都是冷汗，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楚一样，紧邹的双眉，却又毫无清醒的预兆。

    “颜儿……?”水若纤心疼的拿出手绢替儿子擦汗。

    “颜儿他……?”

    “齐太医说没事，只不过……只不过久拖成疾，再加上颜儿体内长久的毒素，恐怕没那么快好起来。”知道水若纤要说什么，苍子孓毫不保留的说出太医的话，神色有些暗淡，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微恙了不是么？自己的一句提醒，他根本没听进去。

    “这样啊……哎……颜儿本来身子就弱，不病还好，这一病啊，不知道又要养多久。”

    水若纤边做着手中的动作边说着，话语中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可奈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水若纤接着道：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灰莫？”

    闻言，苍子孓挑了挑眉。

    “他？不急，先关他一阵子吧，等颜儿醒了，再做定夺。”

    “那岂不是……”

    “不用担心，他暂时还不会以死谢罪。”一个下巴被卸了，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的人，他连死——都没资格。

    听到此话，水若纤便不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有些事是她这个女人不能参与的，能做的只有默默守候。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打破了俩人的沉默。

    “颜儿，颜儿你醒醒，我是母后，听得到么？”水若纤焦急的呼唤着。

    头好疼，苍祈颜迷茫的睁开双眼，眼前模模糊糊的是一个娇小女子的身影。

    “母……后……”太久没开口使苍祈颜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来，喝口水。”不知什么时候，苍子孓已端着茶杯坐到苍祈颜身边，扶着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喝了几口水，苍祈颜觉得嗓子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了很多。

    “咳……父皇，母后，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咳咳……”话还没说完，便一阵猛咳。

    “颜儿，不急，你慢点说。”水若纤心疼的轻拍着他的背，希望他好受一点。

    苍祈颜深吸一口气，推开苍子孓，手撑在床上，眼睛直视着他的父皇，一字一句的说：

    “灰莫——由我来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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