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世间安得双全法 作者:无名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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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石燃烧的烛火也泯灭了一下，温暖的烛火在那清冷的脸上轻轻跳动着，仿佛无声的安慰。

    风停了，大祭司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宁静柔和，他望着床榻上安静沉眠的小女孩，轻声道：“有小曦在，哥哥没有难过......”

    将小女孩紧紧抱在怀中的兔子娃娃，轻轻放平，这个兔子娃娃是他许多年前亲手缝制的，记得，小曦拿到娃娃的时候，开心极了，后来，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没有舍得放开过.....想着，冷寂的心底，似乎也暖上了一些，遂又替她捏好被子。

    轻轻起身，习惯性地朝身旁吩咐道：“初......”

    只是一个字，便顿住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许久许久，才恍惚想起，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静及的寝殿内，似乎能听见外面风雪呼啸而过，长长的身影，在跳动的烛火下，显得更加寂寥单薄，他一动不动，像是静静听着雪落的声音，心也跟着风雪，越来越凉......

    极静的屋内，泛起小小的灵力波动。

    一动不动的身影微微晃了晃，低声道：“瞳......？”

    绿色的法阵中，飞出只偃甲鸟，一只方形木匣子和一块黑色衣料落在了石案上，偃甲鸟一张一合，传出瞳没有起伏的声音：“忘了给你，那日带你离开神墓后，几个年轻人又回去找了很多次，最后，在废墟中，只找到了一块衣角，这个匣子......是他为你做的......”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只听那小子说，是他师父，为他太师父做的偃甲......”

    交代完，那偃甲鸟便扑闪着翅膀，消失在了法阵中，没有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事，恰是瞳的一向行事作风。

    沈夜抬起头，目光落在石案上，一块残破的衣角布料，被静静地压在木匣子下，那布料，和他身上的衣料是一样的，因为，是用他曾经的旧衣袍改制的......

    这个木匣子.....他想起来了，初七好像一直带着它，他也曾无意问过，只当是普通偃甲，却是，为他做的么......？

    这是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金色渡边，上面镌刻着四个字“苍穹之冕”。

    “......”

    殿外，雪如冷碟，无声无息地从云层间降落，不过须尔，极目所望，已是苍白一片。

    流月城的两位高阶祭司，此刻却站在偏殿的屋檐之上，风雪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却没能有一片，沾得那一袭祭司袍，他们的周身，散着淡淡的青光，将所有的冰寒，隔绝在外。

    “初七，究竟是不是谢衣？”华月看着与他并肩而立的人，面上有隐忍之色。

    “如今再问，有何意义？”瞳依旧是那淡漠的神情，仰望茫茫苍穹，唇角噙着一丝冷意，“无论是不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华月闭上眼，面露痛苦之色，微微咬牙，道：“若是阿夜当真如此对谢衣，那......”

    “如何？”瞳突然看向她，冷笑道：“别忘了，他才是谢衣的师尊，流月城的大祭司，要论资格，你我均无权过问。”

    华月微微一怔，神情掠过一抹自嘲：“不错，你我......无权过问......”

    “你真的能理解吗？”瞳忽然长长叹息一声，或许在这世间，能让他有所动容的，也就是这仅仅的二三人吧，再冰冷的人，他的内心，总有一处是暖的，苍白的雪落在那一袭银发间，一向淡漠的语调，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浮动：“两次的失去......那份心情，我不认为，我们能懂......”

    “他.....”华月的话还未能说下去，便停住了，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同一个地方。

    ——偏殿的台阶上，一袭墨衣缓缓而下。

    沈夜从沈曦的寝殿出来，在风雪中沿着层层石阶，独自行走。墨发与长长的祭司袍，在风雪中飞扬，恍然间，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孑孑而行，天地孤者，大约如此罢。

    两个人均都不语地看着，那孤身行走于无边雪色中的一袭墨袍，黑与白的对比，在茫茫天地间，如此醒目，那人抱着一个木匣子，他的手中紧紧拽着一片残破的衣角，那片衣角，在呼啸而过的风雪中，猎猎颤动，却不曾挣脱那温暖的掌心。

    为了这座弃城，他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两位祭司，望着那道孑影，如是想着。

    没有了灵力，沈夜是一路行走至神殿的，皑皑大雪落满肩头，这条漫漫长路，再也无人相伴。

    雪绵延地下着，流月城的大祭司，站在神殿之顶，望着白雪苍茫的城池目色淡然。这座城，已成了真正的一座空城，那些废弃坍塌的屋舍，冰封在一片苍茫之中，古旧的青石道上，再无人迹......

    他依稀记得，两个多月前，他们离开流月城的前一夜，他也是这样站在神殿之顶，俯瞰夜色无边的流月，还有.....还有后山的那片空地，月下荧光飞舞的景象，还有那阵阵溢出的酒香......和身旁的那个人......

    只道当初平常，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百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从来没有.....

    风雪呼啸，掠起宽大的袖角，仿佛飞鸟鼓起羽翼，天地岑寂，大雪漫天飞羽般纷扬。

    他轻轻抚上怀中的木匣子，缓缓打开......

    “吱牙”一声清响，仿佛尘封已久的记忆，在刹那间，开始醒来......

    青色的光芒霎时亮起，待光芒缓缓退去之后，才看清，那匣内竟放置着一盏青灯模样的偃甲，只是那灯亮着的并非是青色的光芒，而是一缕暖色。

    “这是......”

    一片暖色的光芒中，似有人影闪动，渐渐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开始清晰起来......

    一脸青春洋溢的少年，笑着对他说，“寿诞之日，大祭司与民同乐，岂非一桩妙事？”

    夜深人静，孤单孑影，那人仰望夜空，对着高悬苍穹的那轮孤月，诉说着绵绵的相思，“此时相望不想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无数个不眠之夜，那人说，“除却梦境，我再也没能回去......”

    “谢衣......吾徒......”看着与那孤月遥遥相望的人，他喃喃而语。

    如同一本古老的书籍，一页一页在他眼前翻过......

    “你为什么.....总是要丢下我.....”一片黑暗中，那道身影守着在床边，望着他的睡颜，喃喃着......

    “初七......”不禁收紧了抓着残破衣角的手，却不受控制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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