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世间安得双全法 作者:无名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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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口口声声说，能理解太师父对捐毒的所为，对朗德镇的所为，还有对长安.....可是，我始终认为他是错的，以害人性命为代价......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样......”

    “对不起，师父，我没能听你的话，好好保护太师父......”

    北疆的雪夜中，两个少年，仰望天穹，一夜无眠......

    九玄之天，流月城。

    神殿深处，宁静庄严，巨大的偃甲炉坐落于心脏处，炉内五色石燃烧的火焰，透射而出，照亮了石壁，使得这片冷寂之地，浮着丝丝暖意。

    几条输送燃料的纽带衔接着偃甲炉，缓慢地滚动着。为这座冰封的城池带来一丝温度，是它们的使命。

    然而，这个平日外人不得踏足的神圣之地，此刻正有一群普通百姓衣着的人，排着队伍，站在一处平台之上。那平台之上，一个绿色光芒的法阵不熄不灭地亮着，几个祭祀着装的人正操控着法阵。

    这时，一个百姓穿着的青年人踏上了法阵的中心，只见那些祭祀，轻挥手杖，下一刻，那人竟消失在了法阵中，如此循环，那些排着队伍的人，一个个踏上法阵，又一个个消失于阵中。

    这是一个传送法阵，那些消失的人，都被送到了下界的龙兵屿，那里有他们的新家......

    “姆妈，姆妈.....欣儿好怕.....”队伍中间，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模样，面色清秀，此刻却略显惧怕地紧紧扯着身旁的一个妇人的衣角。

    妇人轻轻握住小女孩子的手，柔声道：“不怕不怕，姆妈在这儿。怎么了？”

    小女孩微微往妇人身边缩了缩：“姆妈，这是哪儿啊？刚才欣儿听到他们说，我们是在神殿里面.....”说着，有些不安地抬起头，“但是我们不是不能进神殿吗？我们会不会被发现，然后受罚呢？”

    “欣儿莫怕.....按大祭司谕令，我们谢氏确实不能踏入神殿。”妇人握着小女孩的手，轻声安慰着：“但眼下情形特殊，大祭司法外开恩，已特别赦免了我们这一姓。”

    小女孩似非似懂地点了点头，但看到那些在法阵中消失的人，小小的身子颤了颤，拉着妇女的手，指着那边道：“姆妈，你看你看！前面那些人都是“嗖”一下，突然就不见了，呜……我们会不会也这样？”

    “这.....他们不是不见了，而是已被法阵送去下界.....”妇人耐心地向小女孩解释道。

    “呜呜，要是.....要是半途真的不见了，那该怎么办？”小女孩听闻却哭得更凶了，：“姆妈，欣儿听你的话，以后都好好喝药，你带欣儿回家好不好？姆妈……求求你了……”

    见她如此，妇人只能蹲下身，安慰着：“乖欣儿，听话.....欣儿不是一直想看看真的小鸟小兔子？只要去了下界，欣儿要看什么就有什么。”

    小女孩的哭声小了下来，却仍旧微微抽泣着：“呜……可是……姆妈，欣儿害怕……欣儿不要走，欣儿要留下……”

    妇人将她轻轻抱起，眼里满是慈爱，轻声哄着：“别怕，欣儿别怕，姆妈和你在一块儿.....再说有大祭司护着咱们，一定不会出事的，欣儿别怕.....”

    “......”

    以此同时，距离她们不远的一处平台之上，华月正沉默地站着。

    忽然，身后转来低沉的脚步声，无需抬头确认，侧身微施礼道：“恭迎紫微尊上！”

    “免礼，进展如何？”沈夜看向法阵之处，淡淡问道。

    华月起身，回道：“一切顺利。已有四百三十二户迁往龙兵屿，应能按期迁徙完毕。”顿了顿，又道：“还有，城中已经全部部署完毕，那些染了魔气后丧失神智的人，瞳说不能让他们太接近神殿，因此大多都被安置在了西边。”

    “如此便好。”沈夜点了点头，神情始终淡然，“明日你单独带乐无异几人来寂静之间，此后，你便尽快离去，剩下的本座自会料理。”

    “......”华月看着眼前这个人清冷的侧脸，沉默不语。

    沈夜目光落在转送的法阵上，看着族民一个个转送下界，那清冷淡漠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微动，一百多年的等待，终于......就快结束了......

    “传本座谕令，龙兵屿加强戒备，三个月内不许任何人离岛。倘有飞鸟游鱼接近龙兵屿方圆五十里内，一概以雷火截杀。”

    华月颔首：“是，属下明白。”

    “......”沈夜微点头，沉默一瞬，低声问道：“可还有人眷恋故土、不舍离去？”

    华月回道：“.....今日有两个，是一对夫妇，年事已高。他们自愿于神殿焚香祝祷，属下已经应允。”

    “是么......前天有多少？”

    “三十五个。”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允许祭司们替族民传递信件，已走了的人自会劝说亲友。”墨袍的大祭司露出欣慰之色，“龙兵屿四季如春，天地广阔、花木繁盛，岂不强过这流月城百倍？”

    华月看着他，反问道：“龙兵屿真有这么好？.....要是真的，那儿的大祭司寝殿竣工多时，怎也不见你去看上一眼？”

    沈夜沉默了一瞬，，最终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看又何益？”

    “原来你也有答不上的时候……属下惶恐。”

    “你惶恐？多少次天崩地坼都不见你惶恐，如今倒惶恐起来了。”沈夜看向她，摆了摆手，“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你再差人去问问，看留下的人想不想改主意。”

    说着，那墨袍的祭司，已回身离开，“命只有一条.....如果非要留在流月城，本座也不一定能再庇护他们。你让他们自己想个清楚。”

    望着那背影，华月躬身施礼：“是，属下领命。”

    离开的身影，顿了顿，一道轻微而低沉的声音传来，“本座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望着徐徐离开的人，华月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沈夜从神殿出来，在那条没有尽头的雪道上，缓缓而行。

    流月城的夜，不知何时下起了连绵的雪雨，没有持伞的大祭司，不紧不慢地在雪雨中行走，没人知道，他想去往何处，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处才是他想去的......

    呼啸而过的风雪，猎猎地扬起那一袭墨衣，霎时间，就连他身后的高峨神殿，都仿若被那墨色遮盖。

    苍茫天地间，墨衣祭司，已走了许久许久，长长的雪道，已望不见来时的路，一片苍白之上，留下一行孤单的深深脚印。

    曾经，他踏着血与火铺成的道路而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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