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的时候,一桌人有不少都喝高了,嚷嚷着还没尽兴,要去麻将馆打牌。
廖伟光红头涨脸地举着个啤酒瓶子当麦克风,声嘶力竭地上演老歌联唱,“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中国现在几点啦?你们吃了吗?……”
程嘉煜是少有的几个保持清醒的,因为来之前听林曼说明天有个“文案策划”的大作业得交,他想着吃完饭就要送她回去。
两个人刚刚上车坐稳,系上安全带,忽然听见后排一声关门的响动。
程嘉煜嫌弃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在后排座上四仰八叉的廖伟光,“喝多了叫代驾,上我车干嘛?!”
廖伟光瘫在座位上,“我是党和群众派来监督你的,不许回家,大家都在麻将馆等你呢!还有林妹妹,你也不许走!大过年的,热闹热闹!”
程嘉煜面色略显为难,扭头看向林曼。
林曼很有眼色地赶紧点点头,她不想程嘉煜因为她扫了朋友的面子,那多不好。
于是,程嘉煜没再说什么,把车开了出去。
麻将馆离聚会的中餐厅不远,车头挡风玻璃的雪还没化净,他们就已经到了。яΘⓊщΕщⓊ.dΕ(rouwenwu.de)
接着续摊来打牌的大概有刚才那群人的一半,用廖伟光的话说,这些都是没被老婆孩子拴住的自由人。
方灵也在。
见程嘉煜他们进来,她立刻笑着招手,让他们过去。
搓麻的人已经坐了两桌,旁边还有几个打德州扑克的。
自动麻将桌“哗啦哗啦”地洗牌。麻将馆的老板已经叫人给这屋上了好茶和各种小点心。
一开始程嘉煜并没有参加战局。
他给林曼找了个略微安静的角落,搬过来一张小桌,“你写作业吧。”
廖伟光那里又凑了一桌,正在叫程嘉煜过去,“煜哥,快点儿,叁缺一!”
程嘉煜给林曼倒了杯茶,又挑了两块点心放在她桌上,“有事叫我。”
林曼赶紧点点头,“嗯。”
廖伟光他们新组的那桌上,有个绰号叫“炮王”的,据说经常给别人点炮,声音最大,吆五喝六、张牙舞爪的,可是非常不善于表情管理。一旦挺张,马上面红耳赤,喘气发粗,手指头也在牌上使劲摩挲。
程嘉煜就跟他正相反,虽然打的不是扑克,但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副扑克脸,不管别人是单吊、杠开还是大小四喜,他一直保持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是不以牌喜不以牌悲的高超境界。
又一局放了炮后,“炮王”有些恼了,狠命地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推,像是看见了仇人一般,“我出去抽根烟。”
他正从林曼身边路过,看着她低头对着电脑屏幕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不满地唠叨了一句,“谁家的孩子,跑到这儿做作业来了!”
声音挺大,旁边好几个人都听见了,扭过头来看。
屋子里出现了一小段尴尬的静音。
林曼顿时觉得脸直发烧,感到自己在这里实在煞风景,给他们添了麻烦。
一声略带冷意的笑声飘来,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程嘉煜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怎么了,见过在酒桌上谈生意的,没见过在牌馆写作业的?”
廖伟光赶紧接声圆场,“就是就是,大家接着玩儿接着玩儿,别耽误人家学习。”
方灵适时走了过来,往程嘉煜肩上一拍,“让开,我玩两把。”一边说一边向林曼的方向努嘴。
程嘉煜会意,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方灵。
他走到林曼旁边,拉了张方凳坐下,“还差多少?”
林曼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程嘉煜看,“我觉得思路不对。”
程嘉煜微微敛着眉头,认真地读起“文案策划”的作业要求,又凝神想了想,干脆直接把电脑拿过来,放在腿上,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一边压低了声音给林曼解释,“你这个是要求给假想的世界500强设计文案,用词不能过于浮夸,也不能太小家子气。逻辑清晰最重要,奇特的创意还在其次。”
不一会儿,程嘉煜把修改过的文案重新给林曼看,指着几处比较大的修改,“如果我作为客户,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一个思路。”
林曼看着被他打磨过的文案,有铺陈,有转和,从容的叙述里还露着峥嵘的锐气。
这样看来,刚才自己写的,果然像是个待字闺中的青涩小女孩情怀了,确实配不上500强的要求。
她眨眨眼,“你这个写得这么好,万一被老师看出来我找外援作弊,给我算零分怎么办?”
程嘉煜故作沉思状,接着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就先来一顿板子,然后再给你交重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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яοùωéⓝⓝρ.мⓔ 六十五.文案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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