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致本能反应立即两手抓紧了锁住喉颈的领口,让自己能有几分呼吸的余地,否则这样的狠手之下,分分钟有可能断气。
“咳咳,……喂……”岳致企图挣扎,但陆哲完全不留任何余地,直接将不愿配合的他半拖半拽起,往他刚走出的死巷里拉去。
“我……TM……”岳致气得面目扭曲,妖冶的凤目因这缺氧中的奋力挣扎而双目通红,仿若浸血。
岳致的跟班们在短暂的错愕后,赶紧七手八脚上前救场,那跑来最快的却被陆哲飞踢一脚狠狠踩到了地上。
远处,唠嗑中的陈承率先发现了变故:“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方虽然多次在建中门口剑拔弩张,但却从未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打起来。
可现在不仅人下场了,下场的还是他们老大。
陈承还在发愣,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他们老大不还在意兴阑珊的发呆吗?
张嘉却没想那么多,直接呼喝向陆哲旁边不远的那几个小弟道:“你们是死了吗?!上啊!”
李阙推了陈承一把:“管他什么情况,这是建中,给他们脸了!那么嚣张!”还敢冲他们老大动手!
两边都撸起袖子开干,陆哲神色冷戾,拖死狗一样将岳致拖进了巷子。
赵岚跑上前来,刚想说句什么,却突然被陆哲冷眼一横。陆哲唇齿轻动,对她吐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滚!”
赵岚瞬间石化。
这是一个她从来都不认识的陆哲。
行走声,拖拽声,挣扎声。
深巷将这些细碎的声响无限放大,凌乱的声音糅杂在一起,显得无力又混乱。
走到巷子尽头,陆哲终于松开了死拽住岳致的兜帽。
面似猪肝的岳致脱力倒下,终于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下一秒,岳致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人擒起,狠狠一抡,他便撞到了死巷那破落陈旧的墙面上。
“咳咳。”岳致眯了眯眼,危险的眼神望向陆哲。
然而陆哲根本不在意他那威胁的眼神,陆哲冷冷对岳致道:“说点我爱听的。”
“呵,咳咳,”岳致边咳边笑,“咳咳,呵呵呵。”
他哪里知道陆哲爱听什么,难道是让他跪地求饶?发他的春秋大梦!
岳致一手抚了抚脖颈,顺了几口气后,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脸色总算是缓过了劲来。
他一向被人叫疯狗,但这会儿他看陆哲,觉得陆哲可比他得劲多了。
岳致凝眸对陆哲,桀桀笑了起来:“我说出来的话,可都没什么好听的……”
话音未落,陆哲突然屈肘将倚靠着巷墙而站的岳致死顶在了墙上,他碾着岳致的脖子,缓缓地缓缓地加重了力道。
岳致面色急转,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这一次的窒息感觉要比之前更清晰,缺氧的晕眩感几乎令岳致无法思考。
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个人的眸子里,一片死气毫无声色,和记忆里那个鲜衣飞扬的少年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不会说,”陆哲一字一顿,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带着蓬勃的怒意,“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强大而逼人的压迫感,不仅来自于陆哲渐渐放松的抵住岳致脖颈的手肘,更源于陆哲周身释出的威压。
岳致肃目片刻后,缓缓地绽出了个了悟的笑:“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她。”
阿嚏!
覃莳非常不甘心的从衣柜里挖出一件外套。
大热天,人家短袖短裤,她不仅长袖长裤,还特么要加外套。
但问题是,其实长袖长裤她并不冷,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喷嚏打个不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加件衣服为好。
重新坐回书桌,按亮台灯,覃莳刚拿起笔就听见了手机的震动音。
还没把手机摸过来,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覃莳一瞧,是陆哲的电话。
响铃4秒,大约是打错了。
覃莳没有在意这通电话,翻了翻闺蜜群里张楚楚和张莹滢插科打诨盖起的高楼后,抓紧时间埋头学习了起来。
第二天,覃莳很意外的看见陆哲到的比她还早。
见到覃莳进来教室,他只瞥了一眼,眼神并没有多做停留。
等覃莳坐下来放好书包,把需要的纸笔书本都在桌面摆好后,陆哲向覃莳伸出了一只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冷白的手掌,看起来都是很冷的颜色,与他周身旋转的冷气异常统一和谐。
覃莳装傻,从文具盒中拿了支笔准备放到他手里。
陆哲却避过了那只笔,将手重新摊开向覃莳。
很坚持,也很坚定。
覃莳明知故问:“所以,你是要什么?”
陆哲抿唇,问:“你说呢?”
覃莳眨眨眼,撇过脸去悠悠道:“我哦,我可不知道。”
即使她撇过脸去,仍没有躲开那穷追不舍的手掌。
陆哲的手覆住了她正在看的那道题,微微柔软了一点语气道:“糖。”
覃莳就着手中的那支笔上套着的笔帽戳了戳头:“哦,哦,你说的是这个啊,今天忘带了。”
以后都不会有了,便宜谁都不便宜你,吃完了还不带搞学习。
覃莳边说边拿眼觑他,眉目带笑,是她惯常装傻耍赖的狡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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