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莳便也顺着刘婳的眼神看了过去,然后,她便看见了一个瘦长冷白的手虚扶在她的腰间。
虚扶,但并没有再靠近,跟她以为的那个人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
偏头去看,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那双桃花眼。那双眼里的攻击性微微收敛,连嘴角惯常上扬的弧度都紧绷了。岳致问:“她呢?”
今时不同往日,面对威胁,拖着个小破身板的覃莳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避让。
“谁?”她一边反问岳致,一边缓缓走出他身形的笼罩,向着秦鹏等人的方向挪了挪。
岳致挑眉道:“明知故问。”他伸出手,想要一把拉住正缓缓挪远的覃莳,却被对面那个方才还在跟覃莳说话的男孩一个上前挡住了动作。
秦鹏道:“人家才出院,你干什么?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昨天舞台上的那一下太突然,绝大多数人都只听见砰地一声,接着便看见覃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昏迷了。
等人送上了急救车,秦鹏都还觉得不真实。习惯了覃莳舞台上的活力四射意气飞扬,却没有想到刚刚还跟自己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下一秒却在去往医院的道路上飞奔。
洪岭的人固然需要对此事负责,但更应该反思的是他们这些队员们在明明知道覃莳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可以照顾好她自己呢。
就连现在,他们都是懊恼的。
因着这份懊恼,并不善于斗狠的秦鹏挡在了覃莳的面前。但也因为他这一挡,岳致这才注意到覃莳后脑勺的那个并不算重的伤。
岳致微微眯起他的桃花眼审视道:“你磕到头?”
他是听人说建中的一个女孩出了点事情,打听之下没想到出事的人居然真是覃莳,遂过来看看。但,他似乎没有碰到他要找的人。
面前这个看着弱小又无助,连一贯气势逼人的反击都没有,真令人失望。
岳致凝视了覃莳半晌,似乎仍在确认什么。然后他道:“告诉她我来过。”说完,这人两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走了。
刘婳问覃莳:“他说的是谁?”
“不知道啊。”覃莳虽然这么说,但她大概有了猜测。先前岳致曾表示过他认为覃莳存在不同的人格,他想来找的或许并不是虚弱的她,而是那个能瞬间锁喉的那个覃莳。
望着岳致远去的背影,刘婳道:“这人看着古古怪怪的。”
覃莳嗯了一声,心道估计他再也等不来那个一招制敌的覃莳。
总积分已经是-2110,这坑已经有了天坑的雏形。
知道这坑她填不平,覃莳也没想去填。咸鱼如她,就只想保证每天8小时左右的睡眠,所以临睡前一定得把积分冲到9分。
9分能兑9个小时的生存时间,她睡八小时,还有一个小时是用来忙东忙西洗漱吃饭的。
这回比以前还可怜,以前起码还能冲个十几二十分,睡觉起码也很能睡到自然醒。这现在不行了,即使她能赚个十几分,但欠的账在那里,多于9分的都会被抵消掉,她也就没有了超九分的动力。
系统逼我做咸鱼,那就只好踏踏实实的做了。
奋力刷题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七八点虽然不算晚,但这个点一般也不是串门子的时间。
覃莳奇怪地透过猫眼看了看,看见了昏黄廊灯下陆哲那张冷峻的脸。
他冷着脸,抱着个很大的纸箱等在门口。
覃莳把门开了问他:“这什么?”
陆哲侧了侧身子,似乎很怕撞到她。覃莳也赶紧避了避,看到陆哲手指关节泛了白,覃莳就知道这箱东西肯定很重。
将这纸箱放在客厅,陆哲道:“等等,还有。”说完就把门虚虚掩起,又出了门。
覃莳好奇,蹲那把箱子翻开一看,惊讶地鼓了鼓眼。
这全是初中的练习册,各科都有,五花八门。覃莳随手翻了两本,还特地看了看印次,都是新的。
正瞧着,陆哲又搬了箱进来。
他的脸上起了层薄汗,将纸箱放下时额角的几滴汗落下来,洇进了纸箱。
“这是?”覃莳问。
陆哲眉眼沉沉向她:“我的。”
他把市面上能买到的初中三年的各科练习册和模拟卷都买了一份,他说:“我想,那就好好学习吧。”
遗忘会被当做无效学习进行倒扣,覃莳让他不用再背了。
短时记忆成了无用功,唯有长期记忆才能保证正常的计算。
他想了很久,那就只有认真努力的去学这一条路了。
覃莳张了张嘴,大概是由于过于惊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陆哲唇角微扬道:“不全是为了帮你,我突然想看看学习能为我带来什么样的选择。”这是一条他从前未曾走过也一直未曾想过要去走的路,但漫漫时光中,那些负气的沉郁的时光里,当他偶尔看到从高校中意气风发走出的那些时,其实也会艳羡。
回到少年,面对他人的屠刀,他也曾手握屠刀。但偶尔有些时刻,在那些砰然悸动的时刻,他总会不经意的想,如果放下屠刀,是不是真有立地成佛。
这其实并不是放下屠刀的好日子。岳倩仍在蠢蠢欲动,岳家也仍在循迹追查给予了他们家族重击的人。还有陆楠,虽然他们两父子面上早已冰释前嫌,但陆哲很清楚,他的父亲冷心冷肺不过是带着张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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