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
    “就一次？”
    “对，就这一次，我就是想看看我的柳宝穿上之后是不是也像别人那样好看……”
    “那…那就只穿这一次！”柳依表情迟疑，也不再继续蹬腿来摆脱男友的手，但下一秒，她的脸色却又一凝，“听你意思，你经常看别人穿咯？”
    刚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她竟然差点忽略了更重要的信息。
    “哈？”
    顾子谦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
    “嗯？”
    女孩挑眉，盯着男孩露出包含深意的表情，嘴里更是发出威胁般的语调。
    “也没有经常，我说老实话，也就是无意间看过几次，但看到她们的时候我都是在脑子里面想象我女朋友你穿上后的模样，可以算是心在曹营身在汉！”
    顾子谦握住了女友的手，轻轻靠着对方。
    听着男友这么直白的好似告白的话，柳依露出淡淡的愉悦表情，紧接着又傲娇地仰起自己的下巴，道：“既然你这么老实，我就不追究……”
    “那你下次想看的话可以找我，我……我可以给你拍照片，就……就只给你一个人看！”
    低着头，女孩又补了一句，耳朵都红透，显得极其的羞涩。
    “就知道我的柳宝对我最好！”顾子谦的眼睛一亮，没想到很简单的回答还解锁了柳依的新技能，这话都说出来了，那不就是说以后可以经常看到对方穿丝袜的样子，至于拍照，大可不必，等过几天把车一提，想过来找柳依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情。
    真人可比图片美多了，而且还安全可靠，没有当陈老师第二的的风险。
    柳依开始缓缓地朝着自己的腿上套着丝袜。
    她的腿很修长，还很匀称，毕竟一米七出头个子，所以有一双绝世好腿自然是应该的。
    不过。
    似乎是因为不熟练的原因，对方的动作看上去笨拙又缓慢。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手中丝袜好像尺寸有些小，朝腿上套去的时候转直接就开始勒肉，简直就是一副‘太小了有点紧，但是我非要穿进去’的场景。
    “我帮你！”
    顾子谦轻轻握住了女孩的脚踝，然后缓缓抬起了对方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后者先是一惊，接着乖巧地把手里半天没有传进去的丝袜递过来，小脸绯红，低着头缓缓靠过来。
    “你好讨厌，好好的干嘛把丝袜撕烂，才穿一次……”
    柳依看着自己腿上的袜子，有些不开心，满嘴都是对此时抱着她的顾子谦的埋怨。
    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穿的黑丝。
    所以她还想着明天可以把它走回去洗一下，然后下一次顾子谦想看的时候她在悄悄掏出来穿上。
    结果呢？
    结果对方没用五分钟就把穿在她腿上的袜子撕烂。
    虽然还能穿在腿上。
    但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能继续穿下去的状态。
    “也没多烂，还可以穿吧？”
    顾子谦低头吻了一下女孩温热的脸蛋，那上面布满了潮红之色，亲上去都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温度是真的高。
    不得不说丝袜是真的神器，加攻击加暴击，即便是他的黄金肾都有些吃不消的样子。
    “没多烂？都拉丝了！”
    柳依用手指扯了一下自己腿上的袜子，语气不shan道。
    明明很有纪念价值，但是男孩……
    实在是过分！
    “我下次给你买，给你买新的，穿都穿不完的那种！”
    顾子谦的手抚摸着女孩光滑的后背继续安抚道。
    撕都已经撕了，还能怎么样，又不会魔法，还能把已经有破洞和拉丝的黑色给缝回去吗？
    即便是能，他也愿意呀！
    艺术这东西就本不是完美的。
    像那断臂的维纳斯以及胜利女神像不都是因为残缺才闻名世界吗，所以丝袜破了又怎么了，你只在乎你自己，却从来不在乎艺术的价值…顾子谦的目光从女孩的双腿上掠过心里面似乎又有些不平静。
    这双丝袜估计就是外面几块钱一副的那种，但撕起来的声音依旧很清脆，带给的人的快乐也几乎无穷且别无二致。
    “才不要！”
    柳依把头埋进男友的胸口，不屑道。
    当然，嘴上说是一回事，但身体上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经历了刚刚的事情。
    所以她好像知道了顾子谦的有个小癖好，那就是对丝袜有一种谜一样的喜爱。
    就那刚刚来说吧。
    虽然羞于出口，但是她能够感觉到穿上黑丝后男友似乎更兴奋……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那么为了让顾子谦感到满意，她心里面已经不再排斥穿，甚至还觉得自己有时候应该主动点穿出来，这样就能一直让顾子谦对她保持着热爱，从而不去招惹别人。
    当然，也仅限于二人独处的时刻。
    用比较专业的话来讲，这就是情侣之间的情趣？
    顾子谦傻呵呵地在那望着柳依的双腿微笑着，同时一只手则不经意地滑到那上面轻轻抚过，而这自然又再次招来了女孩的白眼。
    不过。
    因为浑身没气力，柳依也仅仅是用眼神在造杀伤。
    “几点了？”
    良久，女孩再次出声询问，她的声音带着一些疲惫，甚至还有些许的沙哑。
    “刚过十二点，还早吧？”
    “早什么早，我要快点回去，不然我妈起来的时候没看到我就糟糕了！”
    “再待会儿嘛！”
    顾子谦立即躺下去紧紧抱住柳依的腰肢，用一种明显不属于他平时状态的声音说话道。
    “我已经……已经不行了，好累噢，你别闹好不好，我妈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会生气的，等她走了我再陪你好不好？”柳依有些无奈，但又真的舍不得用强硬的语气跟顾子谦说话，所以她只好软软地抱住男孩的脖子，接着靠在对方的耳边轻轻撒娇道。
    她觉得今晚的自己好像比起以前更加主动和不羁，似乎越渐适应这种状态，脑中稍一回想，她羞得满脸通红，但又觉得十分的快乐。
    “嘿嘿！知道啦，我是那种不不知道节制的人吗？”
    顾子谦啄了一下女孩的嘴唇子，就好像吃棉花糖一样顺带舔一，青苹果的味道已经消散，微有隐约的甜蜜气息，那是女孩嘴里的原有味道。
    而柳依听到男友的话，随即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但很快还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抱我去洗个澡，然后我就回去，不然真的被老妈知道就惨了。”
    顾子谦没动，瞪着眼睛盯着女孩的腿和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什么看，真的好累嘛，你抱我，我走不动啦！”柳依见男友半天不动，撒娇道。
    说话间，她环住了顾子谦的身体，扎了个松散马尾的脑袋在后者的胸口和下巴位置不断磨蹭，就好像想要主人拥抱的猫咪，让人不ren拒绝！
    “行吧，行吧！”
    先是帮着女友把已经破洞又拉丝的袜脱下来，至于过程，嗯，有点不好描述，反正顾子谦趁此收了一波利息，然后，两人才又齐齐走进浴室冲了一把温水澡。
    重新把自己的吊带睡裙穿上。
    柳依白了一眼顾子谦，但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很不舍地折返回来抱住后者。
    两人站在门口的玄关位置温存一阵。
    最终。
    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也只好暂时放开彼此。
    “我真走咯？”
    女孩主动吻了一下男孩脸颊，借助昏黄的灯光看着对方俊朗的面容，心里面充斥着无法形容的开心，成为对方的女朋友，或许是这辈子最好、最聪明的决定。
    尽管按照她以前的想法，女孩不能太早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但对象是顾子谦，其实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不是吗？
    从校园走到教堂。
    或许人生的美妙已经近在眼前！
    “嗯，先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咱妈要醒了你可就惨了，我反正无所谓，但是某人就……”
    “哼！你讨厌！反正我妈要是知道，肯定没你好果子吃，你别得意太早！还有，那是我妈，才不是……不是你妈，你叫得也太早了吧？”
    柳依摆出凶恶的表情，一副‘我完了你也会完’的表情。
    “知道就知道，我可一点都不怕，听说大学里面的结婚证也有两个选修分，我不介意大一就把它拿到手，怎么，你这话说的，难道你妈不是我妈吗？”
    “你美的！”
    男孩的话让柳依心中一顿，接着好似吃了蜜一般甜到心底，但是她还是摆出一副不在意甚至说嫌弃的表情。
    “好了，不逗你啦，快回去吧，也不早了，明天还要陪你妈去看房，别到时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那可就不打自招找了哈！”
    “要你说？！”
    再次踮脚吻了一下男友的脸，柳依放开了紧紧抱住对方的手，接着反手拧开了房门，然后把头伸出去左右看了一圈，最后又重新回头微微一笑便溜了出去。
    顾子谦笑着，直到听到旁边的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才把自己的门关上。
    今天的腰有点累。
    所以他也需要休息了。
    目光一扫，他看到了柳依临走时并没有把之前穿过的那双丝袜带走，不过也是，柳母就在那边，如果被看到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不如房他这里稳妥。
    手把袜子拿在手里，他想着直接丢掉。
    但揉成一团后。
    他忽然间又停下动作，接着把袜子丢到旁边的沙发椅上打算先不管。
    柳依的性格。
    或许明天又要说什么第一次，她要拿回去保存好之类的话。
    “好黑！”
    柳依用自己的房卡打开了房门，然后动作缓慢且轻微地拉着门把手将将其拉开了一道缝便钻了进去，而刚一进来，她只觉得屋内是真的黑，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她先是把门管好，接着背靠在上面蹲在原地适应了几十秒才开始慢慢朝着里面挪动。
    啪！
    就在她刚走了两步，还没有看到床上的老妈时，开关突然响起。
    接着。
    本来还漆黑一片的屋子变得通明。
    而瞬间的明亮也让刚适应黑暗的柳依失去了失明。
    不过。
    比起失明更可怕的事情还是……
    被柳安容发现了？
    怔在原地，她半天不知道该动还是不该动，反正就很纠结。
    “还不过来，蹲那干嘛？”
    心里还在做着这样那样的思想斗争，柳依随即便听到了自己老妈的声音从床的位置传来，很平静，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想要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轻松得起来啊？
    但既然都已经这样。
    也就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呗。
    “妈，你也起来上厕所呀？”
    走到床位，柳依缓缓坐到床上，然后也不敢去看此时的老妈时什么表情，一边说话，一边掀开被子打算把自己埋进去隔绝世界。
    “是啊，上厕所，你上完了？”
    “嗯……是呀，我刚刚上完，妈你去吧，我好困，就继续睡了，之前喝了太多水，现在舒服多了。”
    柳依听到自己的老妈似乎没说其他的，心中还觉得侥幸，于是便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下去。
    柳安容冷着脸靠在床头，双手抱在胸口，平静却又露出几分嘲讽笑容地说道：“哦，那我刚刚怎么没在厕所看到你？我们上的是一个厕所吗，还是说这个房子里面有第二个我不知道的厕所？嗯？”
    “啊？没……”
    柳依一下子便泄了气，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开始剧烈加速，仿佛小鹿乱撞般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果然，她心中的侥幸并不存在……
    “你刚刚去哪了？”
    柳安容看着自己的女儿，对方看上去十分的紧张，这让她脸上不开心越渐明显，同时心里面也是思绪万千。
    就在几分钟前，她起来上厕所。
    然后便惊讶地发现柳依的床上没人，接着又喊了几声也都没有回应。
    因为对方并不在房间里面。
    “去……去外边走廊转了一圈，有点睡不着，所以……”
    “呵呵！转了一圈？”柳安容笑出了声，发出了和柳依某些时候很相似的不屑声音，接着又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说道，“你过来！”
    “真的，妈……”
    柳依有些慌，所以看上去十分的犹豫，迟迟不敢靠近自己的老妈，她只想用被子建立起一堵高墙，然后隔绝自己老妈那锐利的目光。
    “过来！”
    “哦！”
    柳安容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于是，柳依轻轻咬着嘴唇坐到了对方的床边。
    死就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总有一天会这样，最多就是现在早了点嘛！
    对于顾子谦，她还是很信任的，所以并不觉得对方会辜负自己，所以如果真的被老妈看出来了，最多也就是被说一顿，反正他们一定能走到最后！
    女儿坐过来后，柳安容很快就看到了对方白皙肌肤上那明显的痕迹，有些无奈，但最后也只能化作平淡：“这就是你的转一圈？什么蚊子，这么大，满脖子都给你咬成这样？要不要妈给你买点花露水？”
    说话间，她用手点了一下柳依的脖子，那调侃的语气完全不加掩饰。
    后者立即缩了几下，还试图拉领口去遮挡。
    但吊带本来就没多少布料。
    所以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让柳依当场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于是，她只能在心里面不断暗骂着某人：都怪顾子谦，好像那啥一样，恨不得把她吃掉，这下好了，种了这么多草莓一下就被发现……
    “好了，别挡了，都这个样子我还能看不出来？”
    “妈……我……我……”
    柳依听着老妈的语气逐渐放缓，心中一松，然后才缓缓抬头看向对方，嘴里则轻轻叫了一下，接着又支支吾吾想要说点什么。
    但半天也就只有一个‘我’字，而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柳安容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一叹。
    终究是有千万句话想说。
    但最后看着对方担忧的表情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困不困，不困的话咱们聊会儿天？”
    “唔……好吧！”
    柳依小心看着老妈，发现对方并没有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发火，但听到说要聊天还是觉得有些紧张，所以，双手轻轻绞在一起，接着挪动屁股来到了对方故意留在身边的空位上并排靠在床头位置。
    “依依，我一直觉得吧，你还没长大，虽然看上去很成熟，但其实并没有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真正面貌……”柳安容在女儿靠着自己坐下后便直接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接着便开始说起话来。
    她的声音低沉且具有磁性，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成熟感。
    母女俩就这样靠在一起说着夜话。
    当然，基本上都是柳安容在说，而柳依在听，然后后者简单说几句自己的感受。
    柳母也没提柳依刚刚去顾子谦房间的事情，就仅仅是以自己的见闻说着一些经历，或真或假、虚虚实实……
    当然，柳依也没有承认，但，大家已经是心照不宣。
    时间就这样快速地流逝。
    而柳依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心中逐渐放松，甚至很认真地在听着老妈传授给她的人生道理。
    “……”
    “总之呢，谈恋爱嘛，妈妈也不是没有过，当初也做了不少的错事和糊涂事，但是，妈妈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我……我知道！”
    “不，我觉得你并不是很清楚保护自己的重要性！”
    柳安容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柳依露出疑惑的神色，但随即还是露出‘您说，我有在听’的小表情。
    “每次都要保护好自己，别信别人说的那些话，不排除有真的，但很多时候，男孩子为了自己舒服都宁愿让我们女孩子受罪，所以你不能傻傻地什么都听他的，懂我意思吗？”
    柳安容搂着柳依，半个身体偏过去盯着对方的眼睛，严肃且认真。
    “我……我知道了。”
    柳依很容易就从老妈认真的眼神中读出了那深层次的意思，顿时，也不知道是该羞还是该怎么样，反正就是觉得一下子心态都不一样许多，但随即却恨不得把头垂到胸口里面去。
    “嗯，其他的妈妈也不多说，反正就是保护好自己……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出去忙，别熬出黑眼圈了，对皮肤也不好。”
    轻轻捏了捏女儿白里透红的肌肤，柳安容露出了笑容，但眉眼间还是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担忧。
    那是对柳依的担忧。
    因为她不是柳依这种好骗的小女生，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没经历过，男人的花言巧语听的耳朵都有茧子了，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难道她要立即过去将顾子谦从床上拖下来，然乎狠狠地打一顿或者骂一顿？
    那不是在破坏女儿的感情吗？
    所以，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告诫自己的女儿保护好自己。
    当然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
    她的眼睛还是能看出顾子谦对柳依的爱，加之对方也并不是那种小孩子般的轻浮，所以还是有很大的信服度。
    或许，这就是她心中最安慰的一件事。
    “好！妈妈晚安！木啊！”
    柳依反手抱住自己的老妈，接着在对方的脸上亲上一口，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那红润的脸蛋山露出恬淡的笑容，清冷中带着些许温柔平和。
    “晚安！”
    柳安容静静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抿了一下嘴巴，接着伸手把灯关上同样躺了回去。
    另外一边。
    顾子谦完全不知道柳依回去后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他在柳依离开后便直接躺到了床上，本来还发了个消息给对方想知道对方的情况，但收到的回复是‘一切正常’后便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而他不知道。
    柳依当时回消息的时候，柳母就在旁边看着……
    当时两人正在交心。
    不过。
    这也不怪他。
    毕竟他不是神，不可能做到什么都掌握。
    而即便是知道了这事，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因为母女俩的事情，不是他这个暂时的外人能参与进去的。
    尽管在柳依的心里面他已经不是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