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然是不由自主朝着好的方向去想。
    可是。
    下一秒，柳依无意间和姜灵素的目光对视了一秒，心里又一下子多了几分忧愁。
    刚刚升腾起来的喜悦就一瞬间被压下去，浑身就好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姜灵素刚刚回来说……”
    柳依的手指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多了几分苍白之色，而迟疑半响，她试探地说道。
    “她……唔，跟你说了吗？”
    顾子谦没等柳依说完就直接开门见山道。
    “嗯！”
    “灵素说你和一个女……女生在逛街,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柳依没有立即质问。
    而是用一种很平和的语调，就好像是和男朋友日常聊天，然后询问对方白天干了些什么一样。
    说到这里，顾子谦有些迟疑。
    一方面，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出乎他的意外，所以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解释是必须解释；
    而另一方面, 他又不愿意继续在这种事情上去欺骗柳依或者其他人。
    或许是摊牌的时候？
    整理着脑海里面的思路, 顾子谦有了决断，而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
    之前在试衣间换衣服的谢诗雨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
    谢诗雨变看到正在接电话的顾子谦。
    没有多想。
    在加上她其实心里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所以。
    她直接就上前贴在了顾子谦的胸口。
    “和谁聊天呢，你之前不是还说今天要陪我吗，怎么，这才多久就说话不算话了？”
    顾子谦没想到谢诗雨会突然走过来说这么一句话。
    他都没来得及捂住手机。
    女生寝室。
    柳依和姜灵素自然是听到了谢诗雨的声音。
    而本来还抱着一些侥幸的柳依更是脸色迅速黯淡下去，她表情复杂地看向姜灵素，眼神不安。
    顾子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谢诗雨，然后就见到后者搂着他的腰露出得意的笑。
    或许在顾子谦心里柳依是先来的，但在谢诗雨看来，大家都是顾子谦的‘女友’。
    凭什么我就要让着你呢？
    所以。
    猜到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之前遇到那个女生提到的柳依之后。
    谢诗雨便故意凑近故桌子前的耳边整了那么一句不加掩饰的话。
    宣誓主权倒也不至于。
    一方面是在跟电话那头的柳依摊牌，你看，顾子谦可不止你一个女人，所以你并不特殊。
    而另一方面也是在对顾子谦施压。
    你瞧，我可不是那种不会说话的女人，你别总是想着把我藏起来。
    我平时不争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但现在……
    顾子谦也确实很无奈。
    难道能怪谢诗雨？
    能怪的只能是他自己罢了！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管不住自己的动荡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花花心思。
    和谢诗雨亦或者是别人都没有关系！
    用手指用力在谢诗雨的脸蛋上戳了一个小小的凹陷，顾子谦示意对方不要再乱说话。
    “还在外面。”
    “今天是这边学姐遇到点事情，心情不太好, 所以我就出来陪陪她……”
    “哦！”
    柳依的反应比较冷淡，细长的眉头拧在一起，心情可见一斑。
    因为柳依只说了一个字。
    所以，顾子谦愣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就在顾子谦沉默的时刻。
    柳依主动开口说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顾子谦一怔。
    甚至就连搂着柳依的姜灵素都愣住。
    怎么回事？
    刚刚打电话前好像还在担心和不安，结果这才刚说两句话就好像准备挂电话？
    “我明天过来找你吧，宝宝？”
    听着柳依的语气，顾子谦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可避免地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沉吟片刻。
    他认真地说道。
    “好！”
    柳依的回答也很干脆，就好像是一瞬间想通了一样，没有了之前那种优柔寡断和眷念的感觉。
    “那我明天过来。”
    “嗯，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
    “唔……好的！”
    顾子谦看向手机，目光在备注上停留了几秒，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严肃了几分。
    “那么严肃干嘛，陪我逛街让你不高兴吗？”
    谢诗雨用手捏住顾子谦脸蛋的两边，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电话的影响，光滑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
    “你看这条吊带裙好看吗？”
    很快，话题一转，谢诗雨微微转了一圈，似乎是在展示着自己。
    于是, 顾子谦也就不再继续去想刚刚的事情。
    “好看！”
    或许对于柳依来说。
    他这样没心没肺确实很伤人，居然就这样让丢下柳依一个人不管。
    但是。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谢诗雨。
    难道还要让谢诗雨也不好过？
    两败俱伤。
    不可取！
    那么及时止损后的选择就是暂时稳住柳依，然后让谢诗雨先保持着愉悦的心情。
    这样后面也能腾出手去安抚柳依那边。
    不然两头跑可就为难人了。
    另一边。
    柳依主动挂掉了电话之后低着头没有说话，但姜灵素很明显能看出她的情绪比起之前还要低迷。
    打电话的初衷或许就是想要试探顾子谦和那个谢诗雨是否真的是在那啥……
    然后那个女生说的那句话显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吧。
    没什么好留恋的！
    柳依在心里面重重地告诉自己这个道理。
    可是，想归想，真的要说出口，或者付诸行动却又让她没办法坚定住信念。
    “依依，你和他……”
    姜灵素细心地把柳依额头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拨弄到脑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柳依摇着头，一脸苦闷地说道。
    顾子谦在她心里的地位显然不是旁人可以相比的。
    而她也从来没想过和顾子谦之间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可能。
    “没事，咱们别急！”
    姜灵素自然是看到了柳依的纠结和不安，所以她没有急着去催促对方，而是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他……嗯，他都说了明天过来找你，所以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可以等明天他说完了再看再做决定，你觉得呢？”
    “嗯！”
    “别哭了，你看你现在都哭成花脸了，这样走出去，别说是他了，就连其他人都得嫌弃你！”
    “哪有？！”
    柳依被姜灵素逗笑，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对了嘛！”
    “他如果不珍惜是他的损失，我们又不是没人要！”
    姜灵素抚过柳依的脸蛋笑呵呵地说道。
    柳依没有反驳。
    不过，她却也没有表示赞同。
    良久，柳依起身去来到洗漱台用湿纸巾擦了擦脸，让泪痕不再那么明显。
    而随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露出自信的笑容。
    姜灵素也走过来。
    看着柳依好像重拾信心，她耷拉着对方的肩膀，说道：
    “明天打扮漂亮点，让他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说话间，姜灵素的目光扫过镜子，紧接着又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和柳依不相上下且各有特点的精致面容。
    曲线完美的身材。
    她也随即露出自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