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感情很好吧？
    为什么，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却只觉得不舒服呢？
    柳不言站起身来，拿起刚才自己端进来的托盘，放在床边。
    托盘里，放着的是一碗清香的小米粥，几样小菜，还有一大碗乌黑的汤汁。
    凰玥离闻到粥的香味，下意识地就吞了吞口水，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柳不言笑了起来，说道：“你昏迷了好几天，肯定很饿了吧？先把这碗粥喝了吧，我特意给你炖的，非常滋补，而且味道也很不错。”
    他亲手端起碗，拿起汤匙，送到凰玥离嘴边。
    凰玥离不自然地偏头，“我……我自己吃吧！”
    “我喂你，你不是没力气吗？”柳不言坚持道。
    凰玥离为难地拧起了眉头，“我……我不习惯，你这样，我吃不下去……”
    柳不言抿了抿嘴角，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能急，“好吧，那你自己吃吧。”
    凰玥离亲自端起碗来，她的手还有些无力，但是还算稳定，缓缓地把一整碗粥都吃了下去，小菜也全都吃干净了。
    她放下碗，柳不言又指了指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好了，把药喝了，你就继续睡一觉吧！”
    凰玥离的视线落到药碗上，脸上立即露出了嫌恶之色，“能不能不吃？”
    “不行！你必须每天按时吃药！”柳不言断然拒绝。
    “可是……这汤药看起来好吓人……”凰玥离扁了扁嘴。
    柳不言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水眸，心头一动，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小丫头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看起来楚楚堪怜，比平时狡黠聪慧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但随即，他就冷静下来。
    “不行，别的都能商量，但这个药你非喝不可，而且每天都要按时喝！如果你想恢复记忆的话，就得天天喝，不然……要是一辈子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你可别哭啊？”柳不言语带威胁地说道。
    凰玥离一听这话，再不情愿，也只能端起了药碗。
    她总觉得自己忘记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得想起来。
    为了这个目的，药再难喝……她也只能拼了！
    凰玥离猛地仰头，把一整碗药一下子灌了进去，却还是被苦得直皱眉。
    柳不言的视线扫过她仰头时露出的那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目光愈加深沉。
    这个小丫头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他每天给她喝的，就是这样的汤药。
    每多喝一碗，她的记忆就会变得更加模糊。
    刚才柳不言说这药是治疗失忆的，其实，恰恰相反。
    凰玥离喝完药，拧着秀气的眉头，嫌弃地把药碗推到一边。
    “好了，我喝完了！这样真的就能恢复记忆了吗？”
    柳不言点了点头，“我自己就是医师，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不过，你得答应我，每天都要乖乖的吃药，一滴也不能少，知道吗？”
    凰玥离皱起了小鼻子，一脸为难，但还是说道：“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