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能说出这些，在结合此前她提到的种种疑点，答案……已经不能更清楚明白了。
    她……就是当年的离火宫小宫主凰玥离！
    就是他十数年前，苦苦最求、却又求而不得的那个大陆第一美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或者说，他怎么会……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一点呢？
    也许，就像是凰玥离说的那样，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他早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其实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只是，他宁愿假装看不到这一切，宁愿自欺欺人，相信凰玥离和白若离并不是同一个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给催眠自己，给自己足够的理由，来跟黎墨影争夺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因为黎墨影应该跟前世的凰玥离在一起，所以，他就有了资格，去追求白若离……
    多么完美的想法，可是，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最终，还是都会消散……
    想到这里，柳不言嘴角浮上一丝苦涩，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事情居然是这样！真的是我太蠢了，太蠢了……”
    他仰着头，脸上虽然在笑，可是，笑声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
    凰玥离抿了抿嘴角，一直沉默着，也没有打断他的苦笑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这样的真相，对于柳不言来说，确实是太过于残忍了。
    可是，她却不得不这样做，只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把真相明明白白地摊在每一个人眼前，柳不言才不会一错再错，才会彻底断了心中的执念……
    这一刻，虽然对他来说很痛苦。
    但结局，却是对每一个人都更好。
    柳不言笑了很久很久，等他停下来的时候，眼角已经隐隐有了湿意。
    凰玥离假装没有看到，低声说道：“柳大哥，你……你还好吧？”
    柳不言咬了咬牙，“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失陪！”
    说着，他转身就走，一个飞身跃起，须臾之间，身影就已经掠过湖面，消失在花园尽头。
    凰玥离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轻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惋惜。
    不管怎么说，柳不言对她的心意，她也并不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只是，感情这种事，是不可能有丝毫勉强的，她就是不喜欢柳不言这样的类型，哪怕没有黎墨影，她也不可能会爱上他……
    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只能说……都是注定……
    “希望柳大哥不要出什么事情，能够尽早想通……”凰玥离喃喃自语着。
    “哼！你果然很同情他！”
    忽然，一个清冷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凰玥离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就见到黎墨影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背后，俊逸出尘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语气也是傲娇得很。
    凰玥离眨了眨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怎么？怪我打扰你们谈心了？”黎墨影扫了她一眼，语气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