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黎墨影这样前世曾经做过大陆第一高手的绝世强者，这辈子再也无法攀上那座孤高绝傲的顶峰，内心的落差，绝对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然而，黎墨影却好像根本没什么感觉一样，不仅在凰玥离面前神色自若，在其他外人面前，也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换位思考一下，柳不言觉得，如果是他自己，肯定做不到这么从容。
    就算不后悔，但多少肯定会觉得失落。
    黎墨影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做不了第一高手了，但是，我还可以做第一高手的夫君。”
    柳不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凰玥离重生之后，这一世的天赋极其出色，甚至比她上一世还要强大好几倍！甚至还曾经得到过圣凰族的上古传承。
    凭借这样的实力，超越所有人，登上第一高手的宝座，似乎也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凰玥离还没满十七岁，但是已经要突破八重境了。
    就连黎墨影本人，在这个年纪，也远远没有这样的实力。
    柳不言看着他，不由失笑，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黎墨影被他嘲讽了一句，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碗软饭，想吃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我能吃到，你不服都不行啊！”
    “你……”柳不言闻言，嘴角抽了抽，内心一阵无语。
    没错，他确实也想追求凰玥离，没追上，但是，黎墨影有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得瑟？吃软饭还吃得那么光荣！
    柳不言心塞塞地看了他一眼，“好吧，你高兴就……”
    他话没说完，忽然听到房间外面传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整个冰山的山体似乎都跟着晃动了一下，然后，周围所有的天地玄气都朝着一个方向疯狂地涌了过去。
    柳不言一怔，转头跟同样震惊的黎墨影对视了一眼。
    “这……难道是……师妹……”
    柳不言来不及把话说完，就看到黎墨影身形如电，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柳不言急忙跟着他跑了出去。
    院子前的空地上，白流风和苍破军等人都已经跑出来了，所有人都望着凰玥离所在的院落，眼底满是震惊之色。
    这座位于冰山之内的洞府，本身就加持了好几个威力强大的聚灵阵法，在洞府中，天地玄气的浓度要比外面高得多。
    而此时，所有的玄气都被凝聚在凰玥离的房间顶上，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玄气漩涡。
    由于凰玥离吸取玄气的速度太快，洞府边上所有的聚灵法阵都以最大强度运转着。
    周围一大片冰原的玄气都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强行汇集。
    而凰玥离头顶的漩涡，也越变越大，越变越深……
    “好……好强大的玄气漩涡！虽然武者进阶八重境的时候，都会抽取大量玄气作为能量，但吸力这么强的，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苍破军忍不住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