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牛小田问道。
    “感觉憋闷感，特别想要发脾气。”白飞的小爪子，做了个抓前胸的动作。
    “老大，我也感觉很有压力。”喵星也汇报。
    “姐姐，你感到不适了吗？”牛小田连忙询问佘灿莲。
    “没有啊！”
    有点邪门！
    牛小田急忙就此情况询问青依，她微微皱眉，说道：“还是让秀儿开车，将它们三个都收起来，启动执草隐形吧！”
    牛小田立刻吩咐下去，三个兽仙火速进入收灵空间。
    突然，一缕风从半敞开的车窗里吹了进来，青依却随风化作气息，再次笼罩在牛小田的身上。
    “青依，怎么了？”牛小田不解。
    “有大妖经过这里，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青依心有余悸。
    “难道是灵王？”
    提到这个名字，牛小田便恨得咬牙切齿！
    平日里，根本不敢去想黑子，更不敢去想，忠诚黑子对抗灵王的现状……
    “还不清楚，但法力称得上可怕了！”青依道。
    “秀儿还在开车。”
    “没关系，以秀儿目前的修为，还引起不了大妖的关注。”
    骤然，车窗外漆黑如墨，什么都看不见了。
    尚奇秀被吓到了，忍住惊叫，凭借感知，将防弹车开到应急车道上停下来。
    持续了约半分钟，黑雾终于消散了。
    高速路上，依然是路灯明亮，车来车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青依重新凝聚成人形，躺在一边，微微张开小嘴，松了口气。
    “过去了？”牛小田问道。
    “嗯，只是路过。”
    青依应了一声，又让尚奇秀继续开车，不用开太快，跟上车流就行。
    “到底是啥妖怪？”
    “肯定不是灵王，它屏蔽了风声，我也探查不到它的原形，或许，就住在附近吧！”青依解释。
    “唉，咋冒出这么多的妖？”
    牛小田很是不解，自己是个快乐孤儿的时候，所见的世界，一片安宁祥和，清清朗朗，似乎连一只兽仙都没有。
    “它们一直都在，只是隐芥藏形，难得一见。招来此妖，其实怪我不够谨慎。”难得青依也会郁闷地检讨。
    “跟你啥关系啊？”
    “刚才，我拿出过那颗山姥的妖珠，想处理下，结果就被感应到了。”
    “这货还真是敏感！”
    “呵呵，多亏了白飞，提前感应到了大妖的威压，并且正确预警。”青依笑着表扬。
    “佘灿莲咋没感知到？”牛小田疑惑。
    “她的修为高，抗压能力更强，况且正在开车，反而感知晚了些。”
    青依摆摆小手，其实还有一点，佘灿莲春风得意傲世苍穹，而谨小慎微的狐仙，对环境的关注更高。
    嘿嘿，这话要是告诉白飞，它肯定分不清是褒奖还是贬低，又要苦闷一阵子了。
    “妖族的发展，其实被自身制约了。”
    青依感叹一句，又讲述了一些关于妖族的相关知识。
    佘灿莲、白飞和喵星，严格意义讲，也是妖。
    只是没有纯正的血脉，也没有所谓力量的继承，成为被边缘化，被瞧不起的那一类，这跟它们自不自信没关系。
    小蛟龙，当然也是妖，却属于高高在上的高贵族群。
    万物未必都能成仙，却可以成妖，诸如虫妖、花妖、树妖、石妖等等。
    因此，妖族的体系最为庞大。
    最缺少团结精神的群体，恰恰就是妖族。
    除了有血脉关系的同族，它们对于其它种类，会有强烈的攻击行为，相互杀戮，争夺地盘。
    牛小田赞同这个说法，就拿灵王举例，一个气不顺，便毫不留情地干掉了赤眼猪妖。
    青依讲，妖族大多体魄强大，行动敏捷，拥有另类的法术神通。
    缺点是，智商偏低，协作精神很差。
    当然，诸如灵王这类的远古大妖，智商，也包括情商的高度，却不是人类所能企及。
    如果一个区域内，有许多妖，一定是经过数次战争后，达到了某种平衡。
    因此，
    消灭妖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破区域内的平衡，让它们出现强弱之分，便会引发自相残杀。
    过段时间就会发现，这处区域，妖的数量锐减。
    牛小田听得津津有味，顿时觉得旅途不那么枯燥了。
    直到白飞小心询问，能不能出来，牛小田这才想起，三个亲密伙伴，还待在收灵空间里。
    让它们都出来，牛小田这才告之，刚才有大妖经过。
    三个家伙都吓得一阵乱抖，好半天才稳住身形，却更加觉得，保平安，靠小田，追随老大才是最英明的选择。
    得知白飞是此次的功臣，佘灿莲脸上浮现茫然之色，“咦，这回，我怎么还不如白飞？这不对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牛小田耷拉着眼皮，余光瞥青依，希望她给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谎言。
    青依却闭上眼睛，似是养神，牛小田只能含糊道：“这事儿呢，透着古怪，或许是跟白飞同族什么的，所以感知更灵敏。”
    青依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眸光里闪过一丝鄙夷，哄女人真有一套！
    佘灿莲又去了前方，跟尚奇秀交替着开车。
    就这样一路前行，从黑夜到黎明，大妖没再出现，柏寒也没再捣乱，只是中间下了一场小雨。
    第二天中午时分，防弹车终于靠近了云泽湖。
    见尚奇秀精神饱满，牛小田不想再出幺蛾子，没有选择去住酒店，直接进入湖边一个小渔村。
    小村名叫白蛇村，村中心的广场上，还有白素贞的石头雕像，漂亮的姑娘身上，缠着一条白蛇，孤孤单单，并没有小青的陪伴。
    白蛇村很富裕，遍地二层小楼，院子里晾着鱼和渔网，楼顶则是太阳能的热水器，小轿车随处可见。
    防弹车一路行驶到村南，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下来。
    牛小田下车按响了门铃，片刻后，一位拄着拐棍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过来打开了门，打量着一行人，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小伙子，干什么啊？”
    “老人家，我们来这里游玩，能不能把车停在你的院子里，帮着看管一下，费用好说。”牛小田说话很客气。
    “上哪儿玩啊？”老者又问。
    “湖中心的双龙山。”
    “我劝你们啊，还是回去吧，双龙山啥都没有，小心去了就回不来。”老者摆了摆枯瘦的手掌。
    话里有话！
    牛小田来了兴趣，呵呵笑问：“您老去过双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