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又见云雾。
    自然地，也见到了……
    神帝大人。
    他身上，还真是充满了高岭之花的孤独感。
    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又双叒叕消失了。
    月倾城：“……”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
    刚想跟他解释，她搜魂神天卫的原因。
    她是在强行给他打工啊，不是有意冒犯。
    他主动消失，不必她解释更好。
    只是这人……
    早点消失应该可以的吧？干嘛非得她搜魂，然后瞥她一眼，像在纠结什么，再离开？
    搞得她心里毛毛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神念既然还在，应该可以处置叛徒。自己不动手，反倒麻烦别人。”
    月倾城腹诽一句，开始搜魂。
    果然，正如姜犬犬所言……
    有些事，甚至姜犬犬这里外不是人的旁观者，暗观察得更仔细些。
    她睁开眼。
    扭了扭剑。
    徐凯喉间发出嘎嘎嘎的呕血声。
    随后，生机灭绝。
    姜犬犬冷声说：“你在怀疑我？”
    不然，为何搜魂？
    月倾城不欲纠缠，拔出剑，敷衍说：“没有，我进他神海见一个人。搜魂只是顺便为之。”
    姜犬犬大惊。
    “谁？谁在他神海里？”
    月倾城勾了勾唇，道：“神帝啊。”
    姜犬犬果然被吓唬住。
    好悬，才回过神。
    “胡说。”
    月倾城：真话都不信……
    姜犬犬又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真的，那所有事情，神帝大人是不是都看在眼里？他为何没有阻止？”
    月倾城一怔。
    竟无法反驳。
    她自个儿还困惑呢。
    她提议说：“若有机会，你可亲自问他。我还没资格质疑神帝。”
    姜犬犬：“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急于求证的样子。
    月倾城：“真的。”
    姜犬犬握拳。
    “假若有一天，我见到神帝大人，我一定会问他！”
    为什么，对他忠诚狂热的信徒，不管不问。
    反倒叫奸人得逞！
    他不管他的子民吗？
    如果这样，他绝不要信奉这样的人！
    神也不行！
    “啊，有了！下一个叛徒，我来搜魂！就能见到他了。不然，你就是在撒谎！”
    月倾城看着他，“姜犬犬……”
    姜犬犬神色一僵。
    偏过头，露出受伤的神色。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月倾城无语极了。
    她又没干嘛，而且确认过视线，自己肯定没露出这种情绪。
    “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一个个来，太慢了。你刚才离开很久。效率太低了。”
    姜犬犬脸一红。
    这个人，太没有同情心了！
    他解释说：“不慢了！我要先找到人，再将人骗过来，人家还未必会答应，这过程还得纠缠。还慢？”
    月倾城：“慢。”
    她想了想，说：“一个个人消失，总会惹人生疑。而且，你心不够狠。容易坏事。”
    她意有所指。
    姜犬犬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整理了下心情，口气正常说：“我没有，我只是，刚才，想了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徐凯还是大姜兲的手下，经常抱我玩的，我……”
    月倾城打断他：“你不必跟我说这么多。”
    姜犬犬：“……”
    好冷酷冷血的人！
    月倾城说：“这样，我有个想法，你听了，我们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