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瑭真的不怕吗？
    不……
    她很怕。
    她是为数不多，在当代真正见识过纯魔力量的人。而那一次……
    祝凰陨落！
    她差点丧命！
    那还是纯魔被多重禁制压制的情况之下，就那样强大，强大到她想来宛如噩梦。
    甚至快成了她的心魔。
    本来她打算努力突破到问道境再反杀大魔王，至少望命境再去镇魔狱结果他。
    谁知道大魔王出来了。
    但姜瑭知道，她得面对。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心魔，致使她没法摸到望命境的边缘，难以突破。
    “破而后立。”
    这是姜瑭现在的想法。
    危险极大，但姜瑭数次险境逃生，她坚信老天是站在她这边的。
    ……
    姜瑭派出自己的伙伴们满天下打听马执事和大魔王当日的踪迹。
    凭他们，自然很难。
    好在，那个对自己别有目的的便宜妖王叔叔，也出动力量帮她的忙，姜瑭终是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你这么弱，焉可如此冒险？”
    在水幻镜，南洞天那边的叔叔这样好笑地看着她。
    姜瑭初面对这个男人，都要恨得咬牙，多次交锋后，现在倒是可以平静以对了。
    她心里冷笑，面上如傅青邈那般面无表情，说：“你会看着我冒险么？若我死了，你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吧？”
    彧与神色一冷。
    “我是舍不得杀你，不过你若胡来，你死或者活，只要能带回你的尸身，对南洞天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亲爱的侄女儿，你应当明白这一点。”
    姜瑭一噎。
    “想我死？你想得太美了！我纵是死，尸体也不会留给你们，血也不会留给你们，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彧与眯了眯眼。
    仿佛能迸溅出危险的光芒。
    随机，他语气有些软下来，轻松地说：“小公主，难道你不想救你的祖母么？”
    姜瑭哈一声，“我祖母早就死了。”
    她的祖母，是个人族。
    可不是那一位。
    彧与却又自顾自地道：“若你祖母苏醒，你当下又何必如此为难，有她出手，一只纯魔罢了……”
    姜瑭微默。
    旋即她笑来，极是洒脱。
    “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所有决定，都得看我的心情。”
    彧与笑容淡了。
    姜瑭问：“原来马执事就是你们藏在千禧宗的钉子么？他出现在千禧宗的时间比我早，应该不是为了我。当初，是他杀了人嫁祸给我吧？”
    她的内心，有些苦涩。
    亦兄亦父的人，原来背后是这样一重身份……
    可偏偏，他真的又帮助自己良多，使得自己竟不能见死不救。
    彧与意味深长地笑了。
    “不错。不过，放出纯魔这件事可不是我要他做的，他也没那个本事。现在我也在满界找他，想知道他怎么想，又怎么做到的。”
    姜瑭本想从他口探知原因，结果一无所获，那就没必要聊下去了。
    她一挥拳，打破灵气凝成的水幻镜，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彧与那张欠揍的脸。
    深吸一口气，姜瑭召集伙伴们，朝着彧与提供的线索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