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月倾城没立即将控制权还给齐飞。
    虽然她凭自己动用不了魂力，也聚集不到灵气，但不代表用齐飞的身体也做不到。只不过得便宜的是齐飞罢了。
    但她还是选择修炼。
    一是习惯使然，二是这具身体，从外表看不出来，可其实有些羸弱。男孩子独居，就是不太会照顾自己，什么都随便敷衍，把身体折腾得够呛。
    这界就和许多现代界一样，并无多少灵气。
    但多亏了月倾城曾到过的那个神话界，琢磨出了一些东西，是以，即便在这样的环境，还是吸收到了一些。
    差不多到点，早就卸妆的月倾城才躺下。
    而凝结的一缕灵气，则在蕴养着齐飞。
    第二天齐飞醒来时，眼角竟然有眼眵。别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每次有眼眵，都是睡得极沉极香之后。
    这一觉，睡得很有质量啊。
    难道她昨天没出去鬼混？
    齐飞准备洗漱了。
    洗脸台镜子，月倾城：“hi，齐飞，早安。”
    齐飞脸一黑。
    “出去，我要……如厕！”
    月倾城啧啧啧，“你什么我没看过，没用过？”
    齐飞：“……”
    这女人！
    不过月倾城还是撤了出去。
    收拾妥当后，齐飞没去学校，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月倾城：“你又要去看精神科医生吗？”
    公交车上，齐飞做最后一排，头靠在玻璃窗上时，月倾城忽然出现。
    两人好像抵着额头似的。
    月倾城好奇地问：“你不怕再杀我一次，我又复活变得更强，彻底控制身体吗？”
    齐飞戴上耳机。
    月倾城：“别装了，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听。”
    齐飞：“闭嘴行吗？”
    月倾城呵呵一声。
    忽然在齐飞视野内，所有能反光的东西，都出现了月倾城的脸。
    整个车上至少有一百个！
    密集恐惧症要被吓死。
    她们齐齐开口，“不行。”
    齐飞：“……”
    索性闭目养神。
    到了破诊所。
    齐飞轻车熟路地进去。
    白大褂正在办公桌前吃炒粉，一边脚屈放在椅子上，十分坐没坐相。
    白大褂说：“这么早，等我会儿的，你先躺着。”
    齐飞坐到他面前，看着他。
    白大褂被看得毛骨悚然。
    “……没吃？”
    齐飞：“没。”
    白大褂：“那我也不能给你吃哦。”
    但被一直这么盯着，换谁也吃不下，尤其，这一位还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白大褂三下五除二，火速解决早饭。
    然后让齐飞躺到就诊椅上，他把窗帘拉上。
    这是位精神科医生。
    月倾城不知道齐飞怎么找到他的，这人邋遢归邋遢，年轻也是真年轻，但专业水平竟然意外地过关，高手在民间。
    片刻在他的引导下，齐飞就进入了记忆。
    要解决第二人格，就必须从根源上克服。
    月倾城：“阿憨。”
    阿憨：“知道了。”
    在阿憨的帮助下，月倾城成功进入齐飞的记忆。
    那是一个雪地冬日。
    梅姨成功把三岁的小齐飞拐走。
    他们是有组织的，小齐飞被带到陌生的地方。
    在那里，还有几个小孩。
    有一个同样被拐来的小女孩，告诉小齐飞，她叫苏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