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午就到了，她和谭苗苗说了声，就去了学校的咖啡馆。
    本来叶秦迟约的地方在校外，但被连玦拒绝了。
    还是在学校里面方便舒服一点……某人也会放心一点吧。
    叶秦迟比她想象的要早到了。
    他已经点好了饮品，那双墨眸静静地盯着窗外的玻璃，透着些看不怎么懂的情绪。
    女孩在木制长桌旁坐下，语气礼貌而平淡：“叶学长。”
    平日里阳光的人，此刻微微垂眸，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自嘲的笑，“找过你哥哥了？他怎么说。”
    女孩顿了下。
    “抱歉，”她拿出自己此生最真挚的表情，“我哥确实做了件有些过分的事。今天我正好替他向你道个歉，小时候他不希望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以外的事情上，有时候方法会偏激了一些，叶学长，如果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她把早就认真斟酌好的说辞徐徐说出来。
    “不怪他。”阳光下，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突然淡淡地笑了，“怪我年轻气盛，经不起别人激。”
    “更没有问清楚真相的勇气。”
    女孩沉默。
    他这么说，她也只能沉默。
    其实改变不了结局。
    无论言朔有没有去找过他，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只是……现在没必要告诉他了。
    “你们已经捅开了？”青年向来阳光的眼眸里闪过苦笑。
    连玦怔了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他应该向你表白了吧，我都已经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
    是好机会，也是致命的机会。
    全看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想而已。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叶秦迟面色复杂。
    不得不承认曾经他是动过心思的。
    让她直接去问言朔，任何男人都顶不住这样的问题，什么理由能解释清楚？只能将自己最初的心思表达出来。
    这时候选择权就交在了夏颜的手上。
    他最初是笃定的，起码有七成把握。
    正常女孩子应该都接受不了从哥哥到男朋友的转变，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他不知道他们从小到大的感情，没有见过他们真正相处的模样，所以答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似乎也没那么笃定了。
    尤其是到了今天，亲眼见到她这个人。
    他也想用别的方式，用别的稳妥的方式，不至于有把她推向别人的风险。
    可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不多了。
    他只能这么做。
    清俊阳光的容颜沉默。
    连玦反应过来，咬着吸管，静静嗯了声。
    “昨天我看到他在校门口接你，既然你们还在联系，看起来关系不错，看来……你答应他了？”他的语气甚至很随意，随意的像是聊起今天的天气。
    女孩安静了几秒，仍旧是一个嗯。
    “……果然。”叶秦迟自嘲地笑笑。
    终究还是……自己亲手推了出去啊。
    为了不让她看清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他慢慢把脸低了下去。
    “夏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只是分不清哥哥和情人的感觉，你习惯了和他朝夕相处，所以……”
    “叶学长，”女孩礼貌地微微一笑，“我不会拿感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