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
    斯塔克知道九头蛇，或者说，曾经为对抗九头蛇，而建立起来的战略科学军团，就是他的父亲和其他几人一手创建的。
    神话故事中的黑暗生物是真实存在的，应该已经被消灭的九头蛇似乎并没有被消灭。
    世界好像突然就变得陌生了，由不得他不惊讶。
    “谁在旁边？杜比？”
    电话那头威尔听见了斯塔克的惊呼，警惕起来。
    “抱歉！”
    杜比把手机拿起来，关闭了外放。
    即使斯塔克是富翁，但事关危险的九头蛇，不应该把普通人牵涉进来。
    吸血鬼隐藏在人类社会之下，是异类，轻易就能分辨，找到就能打死。
    九头蛇却隐藏在人群中，可能是任何人，任何职业，即使找到了，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当众打死他吗？
    “是托尼·斯塔克，我今天……”
    杜比简单的向威尔说了下午的遭遇，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查找托尼·斯塔克的个人资料。
    然后，威尔给了杜比一个重要的信息。
    斯塔克的父亲霍华德，是战略科学军团的创始人之一，而战略科学军团就是神盾局的前身。
    听到这个信息，杜比开始在心里盘算。
    和山姆一样，斯塔克已经知道了九头蛇的存在，只是知道的不多，仅仅听到了一个名字而已。
    但他和山姆不同，他不是普通人，他和神盾局有渊源。
    凡事要往最坏的方向去打算。
    自己现在是“饵”，虽然明面上暂时还没有九头蛇来找麻烦，但这不代表暗地里他们不会监视自己。
    那么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斯塔克会不会进入他们的视线？
    尤其在他还是霍华德的儿子的情况下。
    不能抱有侥幸心里啊。
    而且从黑暗的方面去想，一个九头蛇居然能成为神盾局的局长，这说明什么？
    说明神盾局已经完全被九头蛇渗透了，那么这种渗透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战略科学军团改组成为神盾局之后？
    还是战略科学军团成立初始时就已经被渗透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身为创始人之一的霍华德·斯塔克还值得信任吗？
    身为霍华德的儿子的托尼·斯塔克，是值得信任的吗？
    杜比觉得，暂时是可以信任的。
    时间还长，任何阴暗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清亮的溪水则会汇集在一起，变成辽阔的大海。
    心里存一份小心是必要的，但也不能因噎废食。
    主线任务明确指出，黑暗生物，九头蛇，神灵……未来他的敌人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如果他拥有比墨菲斯托更强大的力量，那他自然无惧一切敌人，但他现在没有那种伟力。
    他总觉得人间是所有人的人间，地球也是所有人的地球。
    扫清邪恶，打破黑雾，不应该只靠他一个人。
    所以，目前他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把有共同志向的人，有共同敌人的人，都拉拢到同一个阵营里，让自己的朋友变得多多的。
    然后消弱敌人的势力，让敌人变得少少的。
    这也是他和弗兰克等人结成攻守小同盟的原因之一。
    要不说自己是异类呢，魔鬼阴险狡诈，独行自私，根本不会真心交朋友。
    只有他，向往和平美好，还无师自通这些团结和斗争的经验。
    打定主意之后，杜比带着斯塔克走到一旁，把目前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了他。
    等他们说完话，回到披萨店时，那个女吸血鬼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疯狂冲击合金牢笼，弄出的声音很大。
    好在精明能干的助理波茨小姐，在征得店老板的同意之后，已经花钱包下了一天的营业额。
    哈皮在外面望风，店里没有其他客人。
    因为角度问题，女吸血鬼没看到走回来的杜比，它一边冲击，一边疯狂叫嚣。
    “该死的，卑贱的，恶心的，低劣的人类，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
    伟大的血族会找到你们，冲进你们的家门，撕开你们的喉管，刨开你们的肚子，抓走你们的孩子，把他们变成我们活体血库！
    除非，你们放了我，我会给你们庇护，让你们免受伤害，甚至让你们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享受永生的乐趣……”
    女吸血鬼好像度过了渴血症发作的时间，已经恢复了理智。
    恐吓和劝诱轮番使用，十分熟练。
    旺达坐在凳子上，安静地等杜比回来。
    她有种直觉，如果动用体内的能量，是可以让这个吸血鬼闭嘴的。
    但杜比特意叮嘱过她，不让她轻易使用体内的力量。
    旺达知道杜比是关心自己，担心自己失控。
    自己应该对得起这份关心。
    哈皮守在门口，虽然知道合金牢笼是坚固的，但仍然会忍不住担心，毕竟吸血鬼这种生物……
    披萨店老板就从容得多了。
    这老头抽着烟，欣欣然的欣赏着女吸血鬼因为挣扎而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丝毫不见怕的。
    只是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打开了柜台旁，地上的一个盖着铁门的隐藏下水通道，并时不时偷偷往门里递几盒披萨。
    最让人侧目的当属小辣椒波茨，这位性感迷人的女助手，展现了惊人的勇气。
    她从店主那里要来了最后一些大蒜，把它们拍碎，然后走到笼子前，顶着猎食者散发出的压力，咬牙想把这些蒜扔到女吸血鬼的身上。
    可惜都被有准备的吸血鬼躲开了，并让它更狂暴了。
    “勇气可嘉，波茨小姐。”
    杜比赞叹的看着波茨。
    在他和阴沉着脸的斯塔克进店之后，哈皮就赶紧挂上打样的牌子，并锁上门。
    “你这个该……呃——！”
    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吸血鬼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它看清了杜比的装扮和脸。
    昨天渴血症发作它没注意，但现在清醒状态的它，认出了杜比。
    黑色神父袍，腰间带着一本圣经，脸上带着可怕的微笑。
    和传闻里那个独自一人杀掉整队精英血族小队，把费斯首领打得屁滚尿流的神父一摸一样！
    “饶，饶了我，我不是有意冒犯您……”
    不可一世的野兽瞬间变鹌鹑。
    因为，它遇到了最危险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