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消息，瞒着整个凌家，凌呈羡也是一无所知。
    他听到凌绍诚这么说，立马不爽了，身心都不爽。“你还两个孩子呢？”
    “怎么，我就不行了？”
    “你怎么能不行呢，还有吗？别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认祖归宗，把你外面那些全找回来一起认了多好。”
    任苒在桌子底下踩了凌呈羡一脚，他似乎这才意识到对面还坐着凌暖青。
    服务员很快上菜，任苒望眼对面的女孩，总觉着她那会走的时候还是个女孩，如今面目虽然没有明显的改变，但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多了许多复杂。
    任苒听凌呈羡说过，凌暖青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暖暖，什么时候把两个孩子带出来，一起去玩玩。”
    凌暖青点了下头，“不过这要问凌先生愿不愿意，现在孩子都在他手里，他说了才能算。”
    任苒一个眼神扫到凌绍诚的脸上，好像带了点鄙视，又好像带了点不屑，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凌绍诚不动声色扬了下眉头。“你随时可以带聆聆和言言出去玩，或者打电话给我都行。”
    凌呈羡给任苒不停地夹菜，“明儿还要上手术台，多吃点。”
    “那我也吃不下这么多。”
    “明天我让司岩盯着，午饭必须吃家里送过去的。”
    任苒嫌麻烦，咬着一口肉都在摇头。“不用。”
    要不是因为凌暖青要来赴约，打死凌绍诚都不会坐到这张桌上。
    他夹了一块酱牛肉并未放到自己碗里，而是伸向了旁边，凌暖青冷眼看着。“我不吃。”
    这是她喜欢吃的，以前都要打包一份当零食。
    凌绍诚将牛肉放到凌暖青碗里，她也没有给他面子，夹出来丢在桌上。
    “我听说你跟叶盛景走得挺近。”
    凌呈羡冷不丁问道。
    凌暖青夹了菜，抬下眼帘，“他帮过我，人很好。”
    “人好？”听到这话，凌绍诚是真忍不了，“你对他了解多少？”
    “如果不是他，倪蕾早就握着那个视频对我们为所欲为了，我不知道凌先生所谓的好人应该是怎样的。”
    凌绍诚压抑着胸腔内的怒火。“你别忘了他是纸醉金迷的幕后老板，要不是他，你能……”
    “我进纸醉金迷的幕后推手，难道不是凌先生？”
    凌绍诚哑口无言，凌暖青皱着眉头，“你是嫌我还不够难堪，所以当众都要揭我的丑是吗？”
    凌呈羡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的，呦呦，吵起来了。
    任苒继续招呼凌暖青吃菜，在这种男人身上浪费口舌可不值得。
    在任苒看来，凌绍诚可比凌呈羡渣多了，虽然她身边这位早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论渣方面还是凌绍诚稍微强了那么一丢丢。
    一名服务员来到桌子跟前，手里还拿了个拍立得，“您好，请问能给你们拍张照吗？”
    “做什么？”凌呈羡是很排斥的。
    “我们店里有个活动，最近正在做一面恩爱墙，收集所有情侣的照片贴上去，很有意义。我看你们两对都是高颜值，特别想给你们拍个照。”
    任苒轻摆下手，“不用了。”
    “拍，”凌呈羡赶紧搂住任苒的肩膀，她拿了纸巾在嘴角擦拭下，她不喜欢拍照，所以表情和姿势都很僵硬。凌呈羡将她的手举起来。“比个耶。”
    任苒将手放到凌呈羡的脑袋上，服务员赶紧按下快门，男人还没看到照片就不满地出声道，“我还没说一二三。”
    “你们的表情都很到位，一定好看。”
    照片很快出来，服务员还没细看，就被凌呈羡一把抢了过去。
    任苒的手举在那里，像是给他装了个兔子耳朵，凌呈羡嫌幼稚。“再来。”
    “不要不要。”任苒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要拍你自己拍吧。”
    凌绍诚坐在对面，不着痕迹整理下衣角，背也挺直了些，看到服务员将视线转过来，“还有你们二位。”
    凌暖青自始至终保持着与凌绍诚的距离，但男人朝她挪近了些，凌暖青秀气的眉头一点点蹙起来，“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情侣。”
    “啊？不是吗？”服务员举起的相机都放下了，“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实在看二位太有夫妻相了。”
    毕竟俊男靓女经常能见，但好看成这样的，还真要碰了运气才能看到。
    凌绍诚将手臂搭向旁边的凌暖青，手掌握住她的肩膀后，将她朝自己拉近些。
    “我们确实不是情侣，但她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
    “原来是夫妻啊。”服务员闻言，又将相机举了起来，“那就更要合影一张了，男才女貌，般配的很。”
    凌暖青总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说她只是给他生过孩子，而并非他的太太吧？
    她心里藏着火气，用筷子重重在碗里戳了下，凌绍诚手臂一收。
    凌呈羡在对面笑，“老大，你看她不愿意啊。”
    “她有点害羞，不好意思。”
    “那看来你们夫妻关系肯定特别好，结婚生孩子了还能有这样的感觉……”
    凌绍诚唇角扬起浅笑。“她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
    他凑到凌暖青的耳朵边，“配合下。”
    凌暖青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她放下筷子，几乎是被凌绍诚拉到怀里。
    “笑一个。”他还特别有要求。
    她可笑不出来，所以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服务员赶紧按下快门，凌暖青见状推开了凌绍诚的手臂。
    “满意了吧？”
    凌绍诚伸手接过那张照片，虽然凌暖青的表情很不好看，但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合影。
    服务员想要拿回去，凌绍诚却不给了，将它往自己兜里一塞，指了指对面的两人道，“他们比较上相，用他们的就行。”
    “那你拍了干什么？”凌呈羡问道。
    凌绍诚拿起筷子，他高兴，他乐意，不行吗？
    这么多年来，别说是他和凌暖青的合影了，他就连她的一张单人照片都没有。
    晚饭过后，几人走出饭店，任苒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开车。
    “暖暖，我送你回家，还是回医院？”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明越方才就跟了过来，这会将车停在路边，凌绍诚面无波澜地插进来一句话。“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