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鞋跟踢中了人，还毫不客气地转一圈。
    何书泽疼得哇哇大叫，别说还手了，他没当场跪下，都觉得自己很能撑。
    担心会出什么事，特地跟上来的司机小哥：“……”
    何书泽抹了一把满脸的水，终于站了起来。
    他脸上还有些热辣辣的，扯了条毛巾，浸湿了捂在脸上，冷笑：“乔大小姐和墨景言在一起之后，形象口碑都大翻身，我还以为你真的改过自新了，没想到你还是当初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乔夕梦想了想，扬手就又一个巴掌抽过去。
    何书泽当场就要还手：“你tm打上瘾了是吧！”
    乔夕梦半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站在原地：“你尽管打，但凡给我留下半点伤，我走出你家门就开直播，当着网友的面去调监控，让他们看到我确实是走进你家之后才受伤的。你好端端一个文雅的‘知名画家’，怎么会动手打人呢？难道是因为当年偷我哥的画，被我揭穿了，恼羞成怒？你放心，我会把这事的热度炒大，直到你身败名裂的。”
    何书泽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不敢乱动了。
    他又惊又怒：“这就是你不停激怒我的目的？”
    “哦，那倒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目的。看你恶心，欠揍罢了。”
    “……”何书泽脸色铁青，心里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不能上当，乔夕梦就是故意想激得他动手。
    乔夕梦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转头朝沙发的方向走：“既然你冷静下来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何书泽就也朝那个方向走。
    可是乔夕梦突然转身，啪的一声，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你tm……”
    乔夕梦声音愉快：“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看准了你不敢还手，觉得打人挺好玩的~”
    何书泽现在两边脸都麻了，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被抽的。
    他捂着脸：“你以为我就不能开直播给网友看，再去验伤，把事情闹大吗！”
    “你闹呗~闹大了，让网友都看看，是什么能让我这样一个柔弱不堪的小姑娘，鼓起勇气跑来你家，把你揍了一顿。是因为我终于知道当年是你偷了我哥的画，过来给我哥出气的吗？”
    “你？你柔弱不堪？！”
    乔夕梦晃晃自己看起来一捏就断的小细胳膊，眼圈瞬间就红了，满脸的隐忍委屈，弱小无助。
    “…………”
    何书泽所有的质疑都憋回去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得选择，只能站在这里挨打。
    不过乔夕梦手都打疼了，暂时不准备再打了。
    她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说吧，什么时候跟公众坦白真相？”
    “乔小姐到底是想干什么，良心发现，后悔当年做的事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是当年觉得亲哥没用，现在发现他又有用罢了。”
    这冷血至极的话，让自诩奸诈狡猾、自私自利的何书泽都觉得可怕。
    偏偏乔夕梦还半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继续“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