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问抿了下唇。
    看着苏砚突然收回的视线，他眼神黯淡：“没有。”
    苏砚狐疑。
    他看到出来，贺问就是不开心。
    虽然他平时也很少的话，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但今天不一样。
    主持人还在念着规则，苏砚鼓了鼓腮帮子，又轻轻的戳了贺问一下。
    贺问微叹，“真的没有。”
    有也不会说。
    苏砚就那么瞧着他。
    贺问平视前方，却仍旧难以忽视他的视线，以及那只不肯罢休的手。
    他索性捉住。
    两人皆是一怔。
    意识到什么，贺问蓦地松开手，仿佛苏砚的手烫人一样。
    苏砚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真要说，那也就是贺问掌心的温度似乎有点高，握着他手腕的时候，那温度有点烫手。
    苏砚原本是想又戳他一下的。
    但想到他刚刚的动作，以为他是在烦，所以也不敢戳了，只能轻轻的用肩膀碰了碰他的。
    “虽然不知道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但你别生气呀。”
    苏小砚目视前方，嘴里却叭叭个不停。
    贺问想说没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甚至心底隐隐的还在期待着什么。
    ...
    主持人已经将下一期考评的规则宣布完。
    现在的61位学员，真的就是有的欢喜有的愁了。
    甚至还有人开始羡慕林霄来。
    毕竟今天这一出，林霄的名字反复的被提及，只要经纪公司好好的运营一下下，他就能出圈。
    在后面几位老师各自分组的时候，宋栖已经先行离开了。
    导演还在等她。
    “宋姐姐，我们现在就走吗？”喻兰淳问宋栖。
    宋栖看了眼表，略带歉意的对她道：“抱歉，我和导演制片还得开个小会，你再等一下行吗？”
    “我没问题啊，我跟结夏姐姐一起等你。”
    喻兰淳笑眯眯的。
    宋栖点了点头。
    会议室里，制作人已经在里面了，见宋栖来了后，他开口道：“导演临时有点事，得一会儿才能过来，宋老师先坐。”
    宋栖在制作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制作人看着宋栖，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关于上次聊的事情，宋老师考虑的怎么样？”
    宋栖已经看过了关于成团后的一些规划。
    与其说是一个团体，实际上各自为营的行程和代言是最多的。
    团体代言目前还没规划到。
    “实不相瞒，关于《idol》成团后的规划，真的太糊弄人了。”
    宋栖也不避讳。
    她能说这些话出来，也是有底气的。
    制作人往后一靠。
    宋栖也轻倚在后背上，姿态坦然：“您也知道，我现在手里不仅有木西文化，我还握着星动传媒。您应该也了解过我的背景，我也了解过节目组，说句实在话，一切顺其自然，这不断是对节目组还是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制作人一脸深思。
    宋栖的京圈背景大家都很懂，她那位之前传过绯闻的发小，如今也收购了大驰娱乐。
    还有橙果那边。
    小江总也多次在微博上力挺过宋栖。
    而且在她背后还有个简寒舟。
    就这密密麻麻的关系网络，制作人这边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找宋栖商量的原因。
    宋栖知道制作人这边已经是心动了，她身体稍稍前倾，接着道：“再加上coc的title！”
    制作人眼睛一亮！
    coc可是法国的一个轻奢品牌，宋栖如今正是coc的代言人。
    如果《idol》第一站就能拿下这么一个轻奢……
    他沉吟：“宋老师这么有自信？”
    宋栖意外。
    苏老爷子不是已经来过这里了吗？她还以为大家都知道苏砚跟苏老爷子的关系了。
    感情这还一无所知呢！
    “看来你们都还被瞒在鼓里啊。”宋栖笑的意味深长。
    制作人：“？”
    宋栖再次靠回椅子上，眼眸弯了下，“简淮砚，coc的少东家。”
    制作人：“！”
    靠！
    这他.妈！
    难怪宋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简淮砚敢那么的大张旗鼓！
    谁能想到coc的少东家居然隐姓埋名的来了国内一个小小的训练营呢！
    当这是太子爷历险记啊！
    “宋老师提的这些我等会儿会转告给导演，但具体的我不敢保证。”
    制作人终于感觉到宋栖的有备而来。
    宋栖笑意吟吟的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
    而另一边，在宋栖离开后，袁乙萱遵循着自愿的原则让学员们自行组队后也离开了。
    结果出门的时候，正好与喻兰淳和结夏碰上。
    喻兰淳看到袁乙萱就翻了个白眼，娇蛮的转过身去，看都不想看她。
    袁乙萱可没忘记刚刚在后台时喻兰淳怼她的样子！
    “你！”
    她站在路中间，盯着喻兰淳的背影：“转过来！”
    喻兰淳：“？”
    命令她？
    她置若罔闻的对结夏道：“结夏姐姐你有没有听到苍蝇嗡嗡嗡的声音？这哪来的苍蝇啊真的是，好讨厌！”
    结夏皱了下眉，“我也觉得吵，走吧，去找导演说一声，就说这节目组里面有一只绿色的肥苍蝇。”
    “好嘞！让人来拍死它！”
    喻兰淳还可爱的蹦了一下。
    结夏忍不住笑出声啦。
    两人旁若无人的当着袁乙萱的面骂她苍蝇，气的袁乙萱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喻兰淳。
    结夏连忙挡在前面，一脸不善的瞪着袁乙萱：“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好狗不挡道！狗不让开，那我只能亲手教训了！”
    袁乙萱憋了一天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释放。
    宋栖之前说过的话，她今天原话奉还！
    “哪有狗啊，我怎么没看见呢！”
    喻兰淳鄙夷的瞧着袁乙萱，“这位姐姐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啊，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了吧？”
    “你闭嘴！”
    “我不！”
    喻兰淳虽然年纪小，但嘴炮可从没输过，她直接在楼道里大喊道：“袁老师你这是吃什么药了，怎么还产生幻觉了呢？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啊！”
    “你给我闭嘴！！！”
    袁乙萱上前就去撕拉喻兰淳，喻兰淳连忙躲开，还一边往外跑。
    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
    喻兰淳的声音挺大的，再加上这会儿节目也已经结束了，大家正在收尾，也有了时间来看热闹。
    导演正在接待贵客！
    听到外面这么的吵嚷，他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对坐在面前的男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去外面看一眼。”
    男人站起身来，嗓音低冷：“一起吧。”
    没什么情绪。
    导演和男人一起往外走去，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正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而在女孩的后面，袁乙萱正恼羞成怒发着脾气！
    “你们在干什么？！”
    导演沉声吼道。
    喻兰淳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导演，结果一下撞在了后面的人身上。
    坚硬的身躯撞得她有点疼。
    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道歉！”
    喻兰淳扭过头朝后看了眼，见袁乙萱大步朝她走来，她也没注意看，直接躲在了刚刚撞见的男人身后。
    男人：“……”
    “导演。”
    袁乙萱神色.狼狈。
    导演盯着袁乙萱，现在满心都是不满，“你在这里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袁乙萱没想到会撞到导演，她只能赔礼道歉。
    但一抬头就看到喻兰淳正躲在一个男人的后面朝她做鬼脸。
    她气的不轻！
    所有的涵养似乎在今天全部都走失了一样，她整个人都完全没办法控制情绪的那种！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再吵了！”
    导演面色沉沉。
    袁乙萱咬牙：“那我先走了，导演再见。”
    导演鼻孔里哼了一声。
    袁乙萱气急败坏的离开之时，还没忘狠狠的瞪了喻兰淳一眼。
    等她离开后，导演讪讪的转过身，对身后的男人道：“抱歉柯总，让您看笑话了。”
    来人正是柯灏泽。
    他收购了大驰娱乐后，又顺带着给大驰娱乐做了一笔小投资。
    想从《idol》这个节目里分出一杯羹来。
    柯灏泽淡淡的。
    他没看躲在后面的小姑娘，因为前面不远处站着的是宋栖的助理结夏。
    结夏这会儿也走过来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跟柯灏泽打了声招呼。
    “柯——柯先生你好！”
    “你好。”
    柯灏泽没见到宋栖，就问她：“你老板呢？”
    结夏：“老板开会去了。”
    柯灏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导演人精啊，视线在结夏和柯灏泽之间转悠了一圈后，对柯灏泽道：“原来柯总和宋栖认识？”
    柯灏泽“嗯”了一声。
    结夏在一旁小声解释道：“柯先生是栖姐的青梅竹马。”
    导演：“？”
    还有这层关系？
    他怎么不知道？
    “咦，你是宋姐姐的青梅竹马？”
    喻兰淳这才从柯灏泽的身后走出来，她说着，抬起头去打量柯灏泽。
    宋姐姐的青梅竹马诶！
    但在看到他的脸时，她突然愣了一下。
    “是你？？！！”
    小丫头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很开心，很兴奋的在柯灏泽面前蹦了一下。
    她指着自己，仰着头对柯灏泽喊道：“你还记得我吗？四年前，在法国，我们见过！”
    柯灏泽垂眸看了她一眼。
    眉头皱了一下。
    没印象。
    喻兰淳有些泄气，但还是努力的解释道：“你脸上那个疤，是在法国留下的对吧？我，你当初救的那个人就是我，现在记起来了吗？”
    .
    【作者题外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