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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马孟起初露峥嵘

    二人躺在一片狼藉的帐中地上,马超冷笑一声,道:“……你能耐了啊!谁给你的狗胆,敢对主将动手?!”
    庞统若是能白白受嘲讽,他就不可能是庞统,不甘示弱冷笑道:“……尊重也得看人,若是旁人,我也犯不着动手!谁叫你从来不听人劝?!若不是非一意孤行,哪能至此败?!叫这么多将士,为你的傲慢填命?!”
    马超一滞,心中一痛,半晌没有反驳。
    庞统说的话并不好听,意思就是说,若是旁人肯听劝的,我用得着这样不体面的动手动脚,开口就骂?!还不是你自己找骂?!
    “小看人的下场,就是如此!你自己不死倒罢了,连累的众将士死伤无数,你若还有良心,就该知道反省!”庞统道:“这天下能力强的人多的是,你该心有敬畏,这天下,也并非只有你一人够强,你更应该审慎,兵者,大凶,焉能如此随意啊?!此次之事,你不败,何人将败?!”
    马超躺着,胸口不住起伏,闭着眼睛,拳头却是紧紧的攥着。
    庞统知道他不甘心,便道:“想报仇吗?!”
    “废话!做梦都想!”马超道:“你能帮我报仇?!”
    “只要你肯听话,报仇自然有时日,但在这之前,你更需要忍耐。忍耐,是为战将的主修功课!”庞统道。
    马超坐了起来,睁开眼睛,脸色阴睛不定的看着他。
    庞统一看就知道他不乐意。
    “起来!”庞统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别这般丧气的不像个人,怂的像丧家之犬,这是马超吗?!”
    马超怒道:“起来做甚?!去追刘备?!”
    说到刘备两个字的时候,那牙给咬的,仿佛要崩断了似的!
    “起来安抚军心!”庞统拧眉道:“你若连这件事都做不好,你还怎么叫你的兵马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人心若不知集聚,你就算能立功,而有成功,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终究要消散的,这一点,还需要我教你吗?!”
    马超默然无言,起了身。
    他背对着庞统,道:“……我若多听你计策,我若依你而行,我若忍耐有加,我若苦练兵马,可有报仇之时?!”
    庞统讶了一下,这马超肯如此问,就说明他真的有反省了。他少有这低头的时候,能主动如此,就真的是极难得了。
    闻言思索了一下,便道:“统唯尽力铺佐而已,人智有天意,还需要你我同心,方可彼此成就!”
    马超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他一拜,道:“如此!拜托了!”
    他哼哼哧哧的样子,真的极难得。
    庞统却是眼睛一酸,西凉兵马折了这么多,他哪里能不心痛,虽说一开始不情不愿的来铺助的,也看不上这西凉兵马散漫的德性,可是时日久了,人非草木,终究是有些感情的啊,焉能不心疼呢?!
    再加上,竟然难得的看到马超竟然有如此敬重的时候,当下鼻子便是一酸,也回拜过去,道:“……如此,统也拜托了!你我同心戮力,未必不可为!”
    马超脸上少了很多的轻浮,闻言郑重的点头,脸上多了很多的沉稳和沉淀下来的东西。
    此时他脸上虽也鼻青脸肿,庞统却没再嘲笑他。
    终究是年少轻狂终有时,如今经历颇多,终于成长了许多!
    二人稍整了衣冠,收拾了形容,面色严肃的去合兵,慰问死伤兵士。
    马岱见二人出帐,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本想说些什么,却见二人面色严肃,道:“列队!”
    当下传令下去,鼓声一起,西凉余兵皆列队听言。
    马超与庞统二人见西凉将士们在列,却是双双对他们一拜,道:“军中伤亡,所败,皆我二人执意不力之罪也,请受我二人请罪一拜。”
    很多忍着眼泪的西凉汉子都开始掉泪了,不知怎么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却是郑重的拜了下去。
    马超眼露哀伤,道:“超罪一不听劝,一意孤行,而至绝境,拖累了全军将士,罪二傲慢自大,不知敬畏自然与天意,及良才,以拖累西凉兵入此境遇,此,超,难辞其咎!”
    庞统道:“统罪在分裂兵马,分兵而行,贪功而与主将分离,此,统也不可赦之罪也,难辞其咎!然,统愿与马将军共担罪罚,从今起,痛改前非,还望诸位生者死者,依旧能与我等同心,我二人,必将承担之而不负诸位也!”
    马岱听的又愕然又恍然,然后怔怔的看着仿佛脱胎换骨的马超。
    这,这,这在西凉时,马超几乎是不可能如此的。
    诸将士与军者大受感动,跪了下来,道:“吾等也有罪,主将执意而行,没有力劝,贪进而不知险,我等有负将军与军师也,以后将改之,必不负将军与军师!”
    马超抱拳道:“诸位可谅马超,可愿与马超共记此恨,共报此仇?!”
    “愿之!”
    “唯将军与军师之命誓从!绝不相负!”
    “好!”马超朗声,红着眼睛道:“超对天立誓,必不负诸位在列之生者死者,共记此恨,共报此仇,绝不相负!”
    “绝不相负兄弟之约!”庞统道。
    一时赐酒,共饮之!
    然后,就是郑重的举行了一个祭奠亡者的军礼。
    古礼之中,祀与戎,都是极重要的事,而且是不可分割的。
    战败并不可怕,可是若不处理好,就会积怨,一旦怨气生,人心必然不能集聚。所以祀,极重要!
    马超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艰险与后患,可是庞统是知道的,所以他必须用些东西去消解,去释放。
    而让马超自罪其身,就是最好的方式。
    没有比主将主动去承担更能收心的方式了!
    所以庞统是完全的没有马虎,准备了三享礼,祭奠伤亡将士,当晚,诸将士痛哭而将心中的悲怒全部释放出来了,然后情绪才得能能够积蓄新的东西。
    这是最最重要的过程,绝对不能省的过程。
    可能西凉人不怎么重视这个,可是庞统重视,所以,经过这一举,余下的西凉将士们心中的怨气消解,余下的,便是战意与一心了。
    将此处理好,庞统这才见马岱。
    马超介绍了马岱,道:“此,吾之从弟也,年方十二,却极有为。”
    马岱对于庞统,从一开始的震惊不解,到后来的无语好奇,再到现在的敬重与转变,是可见的,也是一日之间发生的。
    不管庞统所为,与马超的相处方式有多么的奇葩,可是他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一点不用置疑。
    看他行事虽然荒诞,可是在大事上不糊涂,的确是个奇才。看他处理军心这一面上,就知老辣与厉害。
    既便是他与马超,或是马腾在这,也未必能处理的更好了。
    所以说,眼前此人,虽说有点让他迷惑,然而可以确定及肯定的是,眼前这个人的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虽然他还是对于他与兄长的相处十分迷惑。
    庞统看了一眼马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难得的露出笑来道:“一表人材,至少比你像个人!”
    ?马岱惊了。一时失言,不知作何解答。
    倒是诸将不以为然,十分习惯的样子。
    马超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多谢你夸他,他再好,也是我马氏人。”
    “所以才说,你的从弟好歹是个正常人,马氏出人才至此,也甚是难得。这一位一看就知是教养良好,恭敬守礼,谨慎行事之人。”庞统道。
    马超不语,懒得与庞统多扯了。
    倒是马岱当真是头皮发麻,真的就是完全习惯不了这样的,真的三观都雷掉了。然后就是沉默不言,原谅他小小年纪,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倒也不是怯人的人,在马腾手下见过多少士人,他都不会怯。但是对这庞统吧,他何止是怯,是有点吃不消……
    这种人,这种相处方式,是真的脱离他的理解范围了,把他所经历的相处过的人的模式全给颠覆了。
    马超不多说话,庞统也没啥意思了,逮着这马岱乖孩子说话也不像样,因此便不再多言,只道:“……孟起有何打算?!”
    “吕布来信,叫我军去汉中,遏制巴蜀。”马超道。
    庞统道:“我只问你,你有何打算!”
    马超看了他一眼。
    诸将也都不知道怎么说,便听着二人打哑谜。
    马超却是略有些烦躁的起了身,不语,然而二人之间虽然相处古怪,但却是默契异常的。他秒懂庞统的意思!
    然而正因为懂,他才略微迟疑了。
    “自然是要去汉中,”马超敛着眉道:“此仇在我心中,不能不报!我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谁都咽不下这口气。我问的是你,心里有何打算!听吕布之言去往汉中,或是自己想去汉中,结果截然不同!”庞统道。
    诸将与马岱面面相觑,这两人打什么哑谜。
    马超听的心中不爽,道:“你在逼我表态!莫非是逼我立即投诚徐州吗?!”
    庞统笑了一下,道:“你若不依附,而知自立,我倒能高看你一眼。若你现在就投诚,只知依靠旁人,我便轻看你了!”
    他直视着马超的眼睛,道:“统以前的确是一心惦记徐州成就霸业。然而现下却深以为,在人帐中,当尽人事,不能二心不忠。”
    “我只问你,是自己去汉中,还是听吕布之言去汉中!”庞统咄咄逼人道。
    马超脸上的青筋剧烈的滚动,握着拳,盯着庞统。
    马岱愕然的看着这二人,略有些呆滞。
    “无长远目标,更无短期目标,这就是你马超行于世间的方法?!”庞统道:“只问你,要将西凉带往何方?!”
    马超脸色阴着,半晌不语。
    庞统却不想这一次将他轻饶过去,只冷声问道:“我只问你,你,可敢以西凉事而自立为雄?!”
    马超怒道:“有何不敢?!”
    “好!这才是真汉子!”庞统笑道。
    “那我问你!”马超道:“可能违背初意,专心铺助我成就大事?!”
    “有何不敢?!”庞统道:“只要你有此志,有此才能,统便能尽力而为!凡事能成则成,不能成便是天意。然争过一场,也不负生在世间一场!”
    马岱心惊肉跳的,诸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事,当真就这么说的公然吗?!
    马超心里烦躁道:“那你对徐州的忠心呢,对吕娴的忠心呢?!”
    “在孟起心中,女公子是怎么样的人?!以为他容不下西凉有雄?!”庞统道:“只要你能吃得下,立得住,守得成,统又能有才智可助你成事,她便能容得下!能成便立,不能成,女公子也足以能纳,有何不可?!我只问你,是不敢吗?!是以为不能吗?!还是根本没这个雄心壮胆?!说你不如妇人,并不言过!”
    马超被他激的拳拳紧握,道:“大丈夫立世,有何不敢,有何不能!超自然能,只是恐怕你庞统未必有这个本事能够助我成事!”
    “哈哈哈,你只要敢,统便能尽力而为……”庞统哈哈大笑,道:“与徐州结盟为盟友,相互为助力,可平等相处以事对方!将来,若诸侯并立,诸侯必出伯王以霸,如果不能统一九州,西凉并以傲立群雄!凡事预立而变,是常态。这是统以为的最佳形态。倘若徐州强劲以立天下,以秦室汉皇之业而推平天下,西凉自再称臣也可……然,若是徐州败,西凉尚能立而收俯吕氏诸人,如此基业若能成,未必没有一争之力!天下大事,胜负难料,焉能有定理?!只要你敢,做好长远目标,统自能助你行事!”
    马超听的心砰砰直跳,道:“你若果能,我自此后,事事听从!”
    马岱一脸惊愕,神情恍惚。
    他来之前,万料不到是这般情景,来过以后也听过庞统的大名,知道他是吕娴给的人,以为他的心在徐州。可能有助力于马超,然而,终究可能是徐州的奸细。这样的人是不可信的!马腾甚至有杀意杀心。
    可是听这话,马岱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看看马超,又看看庞统。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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