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主持大厅。
    两化神一凡人凑在一起，正紧张地盯着被焚烧的残黄古页。
    原本是个书册，可惜刚才秦天一激动之下，使用真元之火焚烧，直接将《慧能之行》焚化。
    正在秦天大呼可惜的时候，一张残损、枯黄，古老的纸张掉了出来，丝毫没有受到真元之火的影响，上面空无一字，仿佛诉说着自己的不凡。
    而小军一眼就认出，这张特殊、标注着佛家万字的纸张，就是以往他看到啸月银狼记载的纸张。
    但是需要凡火烧一下！
    所以三人就在这座曾经象征西域修士界顶级权力之一的地方——佛宗主持大厅，架起了柴火，然后将残黄古页放了上去。
    果然，缓缓的有模糊字出现。
    小军看得惊喜。
    秦天戴着面具，看不出喜怒。
    唯独空海兴奋的汇报。
    “剑修前辈，根据您提供的线索，我刚才吩咐弟子寻找了慧能禅师的生平，发现确实曾是无相宗末代宗主的至交好友，而且慧能禅师最后一次离宗，就是受到无相宗宗主邀请，大概离开了半年之久。”
    “最奇怪的是慧能禅师回宗后，一直到他坐化圆寂，三年时间始终没有开口吐露一字，即使慧能禅师最疼爱的小弟子了空长跪哀求，没能让禅师说出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太过离奇，没有正常记录，刚才我也是想到掌教才能查看的秘史，翻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空海说着，摸了摸光滑的大脑袋。
    明显邀功的样子。
    秦天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
    “这次你们做得不错，当立首功，事成之后，我收婆娑作为弟子吧。”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空海差点感激涕零。
    本想着十万山南北对立，趁机将佛宗搬到西极山，可惜后来妖族稳定，无奈，空海只能曲线救国，极力促成婆娑拜师神秘剑修，然后传位给婆娑，这事不久成了嘛。
    至于说神秘剑修与婆娑结为姻亲的想法，空海早就丢到脑后了。
    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即使结亲，都是婆娑下嫁，现在就算拜师，还是婆娑高攀！
    闲话不提。
    空海开心了。
    同样，小军同样惊喜地大喊。
    “出来了，出来了，全都清晰了，看，这上面就写着啸月银狼四个字。”
    小军骄傲地指着纸张上某行字说道。
    秦天凝目，挥手拿过显露文字的纸张，飞速地浏览过，目光一闪，吩咐。
    “三日后，大师，你随我前往凡俗。”
    “是。”
    空海躬身。
    再抬起头，哪里还有秦天的影子。
    转而空海笑眯眯地看向手足无措的小军，这才是功臣啊！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仙人话，小小的叫潘军，家住……”
    “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真的吗？谢谢仙人，谢谢仙…不，师父，谢谢师父！”
    小胖墩潘军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空海神秘一笑，如此轻松手下潘军，一方面自己有诺在先，另一方面眼前这小家伙根基太差了，就算修炼也不会弄出个门道，所以，不会威胁到婆娑。
    显然空海忘了一个道理。
    正所谓世事无常！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命运，早就给很多人量好了轨迹。
    一个凡人，一本书，踏上一条长生路！
    秦天自是不知道走后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今天种下的因果。
    此刻，秦天拿着残页回到禁地。
    无相道袍迫不及待出来。
    “怎么样？上面写的什么？那老和尚一说，我也记起来了，自从寻找啸月天狼遗迹之后，曾经的主人变得古怪，最后莫名下了深渊！”
    “你主人实力如何？”
    “唔，刚入化神中期的样子，不是主人，是曾经的主人，现在你才是我的大哥。”
    听着秦天问了别的事情，无相道袍下意识回答，转而连忙谄媚道。
    秦天没有在意无相道袍态度。
    又问了一句。
    “你知道慧能禅师的修为吗？”
    “额，这就不知道了，多高？跟我曾经的主人混的，实力最高的也是中期吧，总不至于是后期吧，哈哈。”
    无相道袍干笑一声。
    秦天摇头。
    “不是，慧能禅师修为达到了半步尊者的水平。”
    “……”
    无相道袍沉默了。
    秦天继续说，声音中透露出凝重。
    “关键慧能禅师在这章末尾记载，即使闭嘴，难抵诅咒之力，留书，后人慎之！”
    “……”
    无相道袍继续沉默。
    秦天一挥手，恐怖真元瞬间爆开，残页丝毫无损。
    无相道袍开口。
    “那里很危险？”
    “应该是。”
    “所以你预留了三天时间，想要准备一下？”
    “是。”
    ……
    三天后，凡人世界。
    秦天立于云端，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空海在身旁汇报着查到的资料。
    “剑修前辈，我们脚下的国度叫做陈国，原本没有什么出名的，但是很早之前这里有个神仙城，曾抵御过旁边强大狼国的进攻，后来莫名毁于战火！”
    “神仙城？一啄一饮，皆有天定！还真是，走吧，下去看看。”
    “好。”
    空海一愣。
    不过秦天已然落在成为废墟的神仙城之上。
    曾经天魂化身在这里悟道，想要扭转神仙城被毁的命运，可惜最终也只是拖延，命不可违，运不可抗啊！
    但是真的如此吗？
    秦天不知道。
    正此时，身后一道弱弱的声音。
    “先生，能请您让个路吗？”
    “你是…原来转世了啊。”
    秦天蓦然回头，看着骑在青牛上的牧童，突然笑了。
    那个一直跟在天魂化身身边，不愿消散的灵魂，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此刻，神仙城虽破，但是依稀能够看到稀稀拉拉的茅屋。
    似乎，改变了什么！
    秦天想着，让开了路，牧童骑着青牛走了过去。
    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秦天。
    “前辈认识？”
    空海来到身后，询问。
    秦天笑着摇摇头。
    “是他，也不是他，不说这个，大师，跟我说说你查到的狼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