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看到女孩不再说话，陈凡出声问道。
    女孩很自信的点了点头，傲然的指了指陈凡：“该你了。”
    陈凡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看向女孩，并没有着急开口。
    “我说过，我的身体很健康，你瞧不出什么问题，不想输的太丢人，那就赶紧认输吧。”女孩看到陈凡的表情，满脸的戏谑之色。
    不过就在女孩的话音刚落，陈凡微微叹了口气，用着教育的口吻说道：“唉，女孩子，更要关爱自己的身体健康，就你这身体情况还敢说自己没问题？真不知道你这医都学到什么地方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有病？！”女孩显得有些不悦。
    陈凡指了指女孩的双眸：“眼圈发黑，虽然你用眼影极力掩盖，但是依旧盖不住你眼眶周围的黑色素沉淀，说明你失眠多梦，心里压力大。”
    女孩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微微皱起秀眉，这一点她倒是给忽视了。
    “还有，女孩子，要注意卫生，注意健康，想来你肯定是跟着这老爷子每天奔波在路上，很少注重个人卫生，虽然你身上喷了淡淡的香水，想要掩盖身体的汗臭，可是那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其实更加难闻，尤其是汗液过多，导致身体出现湿疹，尤其是在某些位置，特别让你烦恼，我说的没错吧？”说着，陈凡还瞥了女孩一眼。
    听到陈凡这番话，女孩明显有些惊慌，脸色羞红，下意识的夹起双腿。
    “还有脚气，这一点我就得说说老爷子了，带着你孙女儿出来，也得注意一下你孙女儿的健康，走那么多路，鞋都磨烂了，出那么多脚汗捂着，怎么可能不得脚气。”
    站在一旁的老者，眉头紧皱，冷眸注视着陈凡。
    “还有痔疮，虽然是内痔，不是很严重，但是这种病一旦发作，尤其是对女孩子而言，更加痛苦。”
    “够了！”女孩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羞怒的瞪着陈凡。
    “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不我给你治治？我的医术虽然一般，但治疗你这种小毛病，还是很有经验的。”陈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女孩听闻，肺都快气炸了，粉嫩的拳头紧紧握着，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和陈凡拼命。
    没再理会陈凡，女孩红着脸转身跑出了中医诊所。
    老者看了一眼离去的女孩，沉着脸，冲着老太太和陈凡拱手作揖，随后同样转身离开诊所。
    看到两人离开，陈凡嘴角上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太太显得有些诧异的看向陈凡问道：“你刚才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很不解，陈凡根本就没学过中医，怎么可能会看出对方有这么多的疾病？
    而且从那名女孩羞红的脸上不难看出，陈凡还都说对了。
    只是这些病，不做检查，单从脉象来看，根本就没可能瞧得出来，尤其是痔疮和脚气，这怎么可能通过把脉得出结论？
    秦淑然也看向了陈凡，她也疑惑，陈凡是怎么瞧出对方有痔疮的。
    被自己奶奶和秦淑然两人审视着，陈凡尴尬一笑，解释道：“其实这都是蒙的。”
    “蒙的？”老太太显然不信。
    秦淑然自然更不信，陈凡的医术，她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陈凡再次解释道：“刚才我看那女孩额头还有汗珠，衣领有污渍，就想着她肯定很久没有洗过澡，尤其是刚才进来的时候，那女孩走路有些不自然，而且脖颈位置也有湿疹，我就想着肯定是湿疹所致。”
    “那痔疮呢？人家进来，你就想着要观察人家下半身和屁股？”秦淑然说话的语气有些生气。
    “十人九痔，我这个真的是猜的。”
    “谁信。”秦淑然白了陈凡一眼，转头不再看向对方。
    “那她的脚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太太再次问道。
    陈凡笑了笑：“奶奶，这个更简单，她的鞋子坏掉了，有味道，而且脚指头还在鞋子里乱动，虽然动静小，但是依旧被我瞧见了。”
    老太太听完陈凡的解释，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你这小子，观察的倒是挺仔细。”
    随后提醒道：“还不赶快哄哄淑然，要是今后再这般观察人家姑娘，我也饶不了你。”
    陈凡一脸委屈，自己这不是在给人瞧病吗？
    不过从老太太的脸上可以看出，对于陈凡刚才的表现，老太太还是非常满意的。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秦淑然有些不悦的看了陈凡一眼。
    陈凡尴尬一笑，随后又看向老太太问道：“奶奶，你说他们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药方？”
    老太太看着门口的方向：“可能吧，中医这边，很多人一生都爱钻牛角尖，和学术方面一样，都想流传万古。”
    陈凡也看向了门口的方向，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才那名女孩的身影，还有刚才诡异的一幕。
    经过刚才的事情，老太太今天让出了主诊的位置，坐在一旁辅助陈凡，她也想看看陈凡到底有多少中医的天赋。
    今天第一天正常营业，前来的患者并不多，但是不管患者什么病症，陈凡都能快速诊断并做出治疗的方案，甚至配出相应的药方。
    这让一旁的老太太看的有些傻眼。
    尤其是给人瞧病时的果断、认真、稳重，根本就不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一直到天色傍晚，老太太这才关了诊所回家。
    不过就在陈凡三人回到楼下时，陈凡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是要找同学拿一件东西，让她们先回去。
    看到老太太和秦淑然上楼，陈凡这才转身走出了破旧的老小区。
    不过就在经过一个小胡同时，陈凡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胡同里说道：“出来吧，跟了我们一路，难道不嫌累吗？”
    片刻，胡同里走出一名女子的身影。
    而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在诊所和陈凡比试医术的女孩。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女孩显得有些诧异，上下打量着陈凡。
    陈凡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跟着你爷爷去别的医馆踢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