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直到睡觉前，吴卫总是不受控制的打开手机拍照模式，用前置摄像头看自己，呲牙，让那一口好牙，呈现在画面里，然后，傻笑一下。
    晚上十点多，点外卖宵夜，炖筋头巴脑外加凉拌辣板筋，还要了一份大骨头，都是考验牙口的，这一顿吴卫吃的格外香，左右两侧的牙齿，焕发青春，出色的咬合力，完美的硬度。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冯天龙还没来接他，吴卫自己先到楼下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个唢呐的盒子，将系统赠送的唢呐放在里面，又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一双匡威的布鞋。
    之前二十八万准备留两万，十连抽效果不错，吴卫觉得运气差不多用光了，后面那六万没去抽奖，今天到商场买东西，试一下，穿上感觉不错，直接开票交钱撕标签，换都懒得换了。
    一件t恤两三千，过去吴卫是绝对没这个消费能力，现在也没有，只是在抽奖一万块瞬间就没有的情绪下，看到喜欢的衣服，买了也就买了，哥都是一晚上随随便便花二十万的选手了，还差这万八千的给自己买衣服？
    看到一个不错的行李箱，也顺手买了，回到房间将之前的大旅行袋里东西，都给放到行李箱中，笔记本电脑和单反相机，依旧是放在随身的双肩包内，收拾妥当，冯天龙人也到了。
    这几天去一些地方，冯天龙都是自己开车，司机都没用。
    今天去的地方，更是吴卫见都不曾见过的地方，在省城的城市中心的公园旁，一条封闭的道路开进去几十米，林木花草之外，才见到隐于树木之间的老式联排二层小楼。
    给一对过了耄耋之年的老人拍照，超过金婚的六十年风雨相伴钻石婚，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吴卫始终都保持着小透明的姿态，专注完成自己的工作，从冯天龙都只是在门外车里等着他就知道，这个家庭里至少有一个人，是冯天龙想要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但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关系能够搭上边。
    掩盖住好奇心，只说了两句话，前面一句是示意大家都随意点，不需要刻意摆拍；第二句是给大家摆拍全家福。
    拍摄全家福照片时，从外面回来的人是谁，吴卫觉得眼熟，也没有多看，直到人家开团圆饭，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被冯天龙送到机场，才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一下省城的大人物，对上号。
    “老弟，照片不要给别人看，弄好了直接传给我。”冯天龙的意思吴卫明白，他也没打算留存。
    享受享受公务舱，一路上，也并没有休息，抽到了新的能力c级编舞，那对于素素这段视频风格的舞蹈，专业方面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是否越俎代庖，是否免费劳力，他都没多想，也没觉得素素是个大美女，自己就要多帮忙，跟那都没关系，他只是想要多一些亮相的机会，多一些出名的渠道。
    就像是摄影师的职业一样，在老家县城，你做得好，一传十十传百，你名气起来了，再有过硬的技术水平，在小县城作为打工仔赚到大都市都要羡慕的金领收入。
    跟素素合作，对于他名气的提升，有莫大好处，素素马上就要直播，邀请他去帮着编舞，钱不钱的是一方面，她的视频做好了，她的直播内容受欢迎了，这么聪明一个女人，不会吝啬在她的直播间，夸耀一下帮她编舞拍摄视频的另一个网络红人。
    让吴卫在素素开播的时候，去她直播间刷点礼物，他是心疼的，效果也不一定好，以素素的级别，她换平台的直播首秀，刷个几万块还得看人家是不是专门关注你，不然一点画面没有。
    即便素素主动提到了吴卫，让她的粉丝和直播间的观众帮着点点关注，又能点多少呢？可能这一晚上，她需要提到的人会有十几个甚至更多，粉丝可不一定都买账。
    可如果素素开播的时候，吴卫就在燕京，就在她的工作室呢？纵然这女人心冷，也不至于一句不提自己。网络到直播间，现实就站在她身后，这是两个不同级别的宣传效果。
    让人家不心冷且主动愿意偿还人情的代价是什么？你得先付出啊，让对方看到你的价值。
    这才几天时间，那loft内的整体感觉都变了，整个一楼不再是一个综合的区域，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个中心点忙碌。
    素素的直播间。
    一排八台电脑坐着直播间的管理人员，确保她在直播的时候，净化整个直播间的语言环境，一旦有什么特殊人物打字的问题，他们会去观察然后提示素素，不光是打字，刷礼物素素没看到的，进出直播间某位知名网络消费者，他们都要负责辅助。
    两名专门安排好的技术人员，从电到网络，从设备到各种线路，他们不仅要保障现场的设备，还要准备好备用设备和意外发生后的备用直播方案。
    舞团，四名专业的舞者。
    专业的调音设备和调音师，专业的灯光师。
    身边的人也都围前围后，一旦开启直播，方方面面的沟通他们要担负起来，一旦直播间出现一些被警告违规的地方，他们需要第一时间处理了解问题出现在哪里，如果出现了突然间被停止直播的大问题，沟通解决并且确保素素这场直播能够延续下去。
    每个人都很忙，工作室内连保姆阿姨都多了两个，更有两个刚来的年轻工作人员，专门负责后勤保障，通过后门将外面运抵的食材水果饮品，按需摆放到固定的地方。
    素素在老平台带出来的徒弟，也都纷纷到达，他们之中有已经能够自立门户独挡一面的，也有依附着素素，需要她强大粉丝流量来捧场的。
    他们每天固定来现场一次，在素素直播那一天，会根据他们准备节目的精彩程度，安排几个在直播时表演。一些单纯想要蹭热度的，没有拿得出手才艺的，那就只能往后稍一稍，在不影响直播效果的情况下，素素才会安排出镜。
    素素的直播，更像是一场汇聚了几十人力量安排的一场个人舞台秀，只不过是从舞台转换到了直播间，方方面面的保障都很专业，利弊皆在观众从现场转到了网络之上。
    主播不会紧张，不担心会出错，可主播也很难被带动出额外的亢奋状态。有很多人都说，素素的线下表演，要比直播时更好，拥有舞台人来疯的那股子劲头。
    这样忙碌下，素素还亲自到机场去接吴卫，重视态度拉满，吴卫到了工作室，也没端着，直接就跟素素说：“我编了一段舞，不需要配合卡点停顿拍摄慢动作。”
    素素的舞蹈老师在一旁脸上还有些难看，但也知道吴卫这么一个最近在网络上很火的跳舞主播，不质疑他的舞蹈水平，而是对他提到的编舞，很是不屑，你会跳，可不意味着你会编，你不会以为将那些舞台上表演过的舞蹈拿过来，改几个动作调整一些顺序就叫做编舞吧？
    看到吴卫还在电脑上现找音乐，这回不止是舞蹈老师了，素素接收到了周遭很多人皱眉的表情，以眼神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就冲吴卫那已经得到认可的拍摄技术，等待的这点耐心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