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比赛结束，陈牧回到酒店房间。
    回来时正好看到林忆柔还在房间里摆弄电脑做数据。
    陈牧这才想起，今天出门前林忆柔好像说过要看下他的直播效果如何。
    虽然在外面的大部分时候他其实都没怎么在意过直播的事，不过回来之后他还是问了一句，“林姐，我今天直播的还行吗？”
    林忆柔回过头，先故意板起脸来，严肃道：“没有讲解、没有互动，全程甚至都没有正脸看过一次镜头，你真的有记得我之前教过你的直播要诀吗？”
    “额……”陈牧尴尬的抓了抓头，“抱歉。”
    不过下一刻林忆柔话锋一转，突然展颜一笑。
    “不过总体效果倒也还不错。”
    “额……嗯……嗯？？”
    陈牧先是习惯性的应下，半路才察觉到不对。
    “效果不错？”
    “是的。”
    林忆柔面带笑容，看起来心情真的不错，这让陈牧终于得以确认：这似乎不是一句客套话。
    紧接着林忆柔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精灵相关知识的？”
    当陈牧还在费心思考怎么编的时候，林忆柔紧接着又道：“你过去在山里难道指挥过精灵战斗？”
    “额，是有过。”
    陈牧心里的小人两手一摊：既然你都自己脑补出来了，那自然就顺着你的话说咯。
    “可山里没有精灵球吧？那些精灵是怎么听得懂你指挥的？”
    “有一小部分精灵还是通人语的，他们可以帮忙翻译。”
    精灵和精灵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有的精灵确实可以聪明到不借助精灵球的意念链接就通晓人类语言，这样的精灵的确是存在的。
    林忆柔一时也找不到角度质疑，只能感叹了一声。
    “想不到月华山里的精灵这么厉害。”
    陈牧心虚的将眼神飘向其他方向。
    这话他就先不接了。
    ……
    之后的几天，海选照旧。
    陈牧在被林忆柔调教之下终于也开始慢慢懂得在直播的时候看镜头和少量互动了。
    只不过这时他的直播间在经历了连续三天热度暴涨后也差不多迎来了一个平稳期，不再有那么夸张的涨幅。
    林忆柔对此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正赛之前，这个热度差不多也该到顶了。
    至于陈牧能不能进正赛？
    说实话她如今依然保持着一个谨慎不看好的态度。
    尽管前面几天陈牧在镜头下的表现都很惊艳她也看到了，但陈牧赛前准备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距离呱呱泡蛙到陈牧手上，满打满算也才不到一个月而已。
    所以海选的最后几天林忆柔直接告诫陈牧别开直播出门了，以免输的场次直接被播出去。
    对此陈牧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他对待直播仅仅是将其视为一项工作和职责在完成，虽然没觉得自己一定会输，既然经纪人说不要播，那他也没想着非要违抗去证明什么。
    这天是一个周末。
    也是金秋杯海选赛的最后一天。
    周末没课的王皓和他一干同学再次来到比赛场馆，过来看最后一天的海选赛。
    由于海选的最后一天将会决出三十二个至关重要的正赛名额，所以这天过来看比赛的观众人数还是挺多的，露天体育场的上座率明显超越最开始的那几天。
    一来到现场，王皓就在迫不及待的寻找选手号28号的陈牧。
    自从上次被打败以后他就彻底变成陈牧的铁杆粉丝了。
    旁边一名女生看了他一眼。
    “还在找你天天念叨的那个什么天才少年？”
    假期结束王皓回去上课的这几天没少跟他班上的同学吹嘘陈牧的厉害，由于吹的太多，以至于大家耳朵都快生茧了。
    “对啊。”王皓直言不讳，“那个大佬肯定还在，我相信他不会被淘汰的。”
    最开始问话的那个女生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人家不就赢了你一场吗？看把你给崇拜的，一个男生没事这么关心什么天才少年，你不会取向有问题吧？”
    旁边另一位长辫子的眼镜妹突然眼睛一阵放光。
    “有问题？那不是更好吗？”
    “……”
    身处调侃中心的王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一阵恶寒。
    “什么跟什么呀！我都说了，那人是真的厉害！跟取向没关系！他才跟我们差不多的年纪都开直播了，而且对精灵的判断准的吓人！别人精灵有什么技能他一眼就全看穿了。”
    然而女生还是不信，“开直播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年头直播又没什么门槛，想播谁都可以播啊，要播的有人看才行呢。
    再说，什么一眼就能看穿技能，你吹的也太过了吧？”
    王皓兀自辩解，“哪有？那天马晓宇他们几个也在，都看见了。反正马上他上场你就知道了。”
    结果很快，主办方真的叫到了28号。
    王皓顿时兴奋了，“来了来了！大佬要上场了！”
    那个老跟他抬杠的女生刚想再呛两句，结果一看到陈牧出场她一下就没声了。
    我本想大声斥责，可奈何，那人好像有点帅……
    就在这时，旁边那位刚刚因为“取向”话题短暂兴奋过的长辫子眼镜妹突然开口道：“咦，这个小哥哥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你别看到好看的小哥哥都眼熟好吗？”
    “不是，是真的有点眼熟！”
    “……你没救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之前在网上很火的那个水君之子！”
    至此，他们终于将陈牧直播参赛时的身份和他先前的网红身份联系起来了。
    不少人当即就翻出了手机。
    水君之子先前可是上过热搜的，而且事件就发生在本省，地理位置也近，他们高中几个班里关注的人可不少。
    这一查之下顿时就有人惊呼：“卧槽？！好像是真的耶！”
    这时，最开始不爽王皓无脑崇拜的女个女生突然惊觉。
    “等等，水君之子不是上个月才爆出来的吗？就是说他上个月才下山拿到身份证哎，当时没听说他有精灵吧？那他这只精灵才训练多久？”
    被这么一提醒众人皆是悚然一惊。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水君之子——
    那岂不是说他才下山不到一个月就打进海选最后一天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