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彦北选了一家本地菜。
    他们俩没有进包厢，而是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
    谈的内容不算私密，所以也不需要怕人听到。
    “这三个男孩子都还可以。”瞿彦北说。
    云乔：“我一开始觉得不怎样。但人有了对比，才能显露出好来。的确是还可以。”
    “去年选秀，公司推送三个女孩子，现在有一个已经跻身一线流量，资源很好。前不久殷雪琦出事，我们也抓住机会，把她的一些资源抢了过来。
    另外两个女孩当时没出道，但人气很高。后来又参加了两个综艺，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可以算得上三线综艺咖。
    正是如此，这个练习生计划才算在公司成功了，也是我在董事会站稳脚跟的原因。”瞿彦北说。
    云乔：“明白。”
    瞿彦北笑了笑：“我也不是要给你压力。只不过，当前紧要关头，这个部门不能打一枪就哑火。云小姐，我在董事会的话语权，都在你身上了。”
    “瞿总放心。”
    “我不是很放心。”瞿彦北实话实说。
    云乔：“为何？”
    “我跟欧阳谈过，他说你好像对此事不是很热衷，但程元选择了你。”瞿彦北笑了笑，“云小姐，要是今年这三个孩子昙花一现，我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改革之后，也需要稳定。
    第一年势头很好，可能是市场造成的，并非瞿总个人能力；第二年一旦拉垮，他去年做的努力都要白费。
    云乔明白他的担忧。
    虽然是瞿家在董事会说一不二，但多少眼睛盯着，瞿彦北拿不出成绩，就没有服众的资本。
    加上公司高层，不少人都是元老级别的，“拥兵自重”，谁又把年轻的少东家放在眼里？
    云乔自己管理过公司，她深谙其中艰难，就道：“瞿总放心，这三个孩子我都会带出来。”
    瞿彦北举杯，跟她碰了下：“那就辛苦你了，云小姐。我可是都指望你。”
    “瞿总客气。”
    “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能帮忙的，一定不会吝啬。”瞿彦北又道，“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云乔：“暂时还没有。我会有安排。”
    瞿彦北见她这样自信不怯场，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就问她：“云小姐，我不是很了解你。你以前在这行做过吗？”
    云乔：“没有。”
    “那云小姐是刚刚大学毕业，还是参加过其他方面的工作？”瞿彦北又问。
    云乔：“我做过医生。”
    瞿彦北：“……看不出来。你是学医的吗？”
    “对。”
    “那为何想来做经纪人？”瞿彦北问。
    云乔：“因为闻路瑶。”
    “为什么？”
    “上一代的恩情，是那种生死相托的恩，我得回报她。”云乔说，“所以，我要把她捧成华语电影界票房最高的传奇女星。”
    瞿彦北听了，笑了下：“那你加油。”
    又说，“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求帮忙的，可以问我。”
    云乔道好。
    瞿彦北又好奇：“云小姐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燕城大学。”
    “我好像没看到你的学位证。”瞿彦北说。
    云乔：“公司入职的时候没要求。”
    “因为你是白总监介绍的，公司破格录取。”瞿彦北笑道。
    云乔：“要补吗？要的话，我让家里人寄过来。”
    “这倒没必要。云小姐是哪里人？”瞿彦北又问。
    云乔：“……”
    真是吃人嘴短。
    吃个饭，她被瞿彦北查了一顿饭的户口，他恨不能连云乔祖坟三代都要挖一遍。
    云乔：我做老板的时候，从来不这么八卦。男人，实在不行，没霸总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