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是一定要签艺人经纪约的，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公司的话术，是说出道失败了可以重新回来做练习生。
    然而，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比起很多吸血公司，光源娱乐很厚道了，免费培养这么多年。
    登上舞台的一刻开始，就要替公司赚钱。
    不管出道与否，不管资源如何，都要去赚钱。
    再想回到原点，可能性不大。
    如果艺人自己不开窍，公司一定会让经纪人劝说，甚至施压；再由练习生部的主管唱红脸，劝慰、安抚，双管齐下。
    云乔替公司省了这个步骤。
    果然，她带着蒋宁回到公司的时候，经纪部已经准备好了合同。
    蒋宁也一改车上的颓败、失落，很干脆签好了合约。
    他又跟云乔签了经纪约。
    云乔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周到。
    她在回来之前，已经让自己的助理去租赁好了公寓。
    公寓距离尚景湾就隔了两个红绿灯，距离不远，也是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离公司非常近。
    只不过，这边就是很普通的公寓，约莫三十平的loft，跟闻路瑶住的大平层没法比。
    房间虽然很小，但家具簇新、装修讲究，该有的都有，打扫卫生还简单。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直住公司六人间宿舍的蒋宁很是惊喜。
    “我住这儿？”他问。
    云乔：“对。我也雇好了保洁阿姨，你这里一周打扫两次，平时自己注意卫生。”
    她雇的保洁阿姨，一周上六天班，轮流打扫三间公寓。只不过程元和孙善清还没回来，阿姨暂时比较空闲，随便扫扫灰即可。
    “你连床单被罩都准备了？”蒋宁的喜悦一直挂在眉梢上。
    云乔：“不仅仅如此，还有换洗的四件套，你尺码的几套衣裳也都准备了。”
    蒋宁：“……”
    云乔的助理多，又不怕花钱。练习生的身高、三围等资料都在公司，她去要过来，准备衣裳就很简单。
    她的助理事无巨细办妥了。
    蒋宁却以为是云乔亲自操刀，感动得不行。
    云乔：“先休息几天。你从进公司就没休息过，权当给自己放假。等节目播出后，我才会替你接洽新的工作。”
    蒋宁道谢。
    云乔从他这里离开，并没有回家，转而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徐芸等候多时了。
    “美女姐姐。”她看到云乔就双目发光，“你前不久那个架子鼓姐姐的视频，我替你截图修图了，你看到了吗？”
    云乔：“你发给我了吗？”
    “我发微博上的。”
    “那我没看到，我有点忙。”云乔说。
    她找徐芸，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替她经营程元和蒋宁的粉丝后援会。
    粉丝的管理并不容易，尤其是爱豆们的粉丝，这点韩国的经纪团队跟她说过很多次。
    没有经验就很容易踩雷。
    徐芸虽然没亲自操刀过，但她对饭圈的玩法烂熟于心，反黑、网投、官方打榜等，她都很清楚玩法。
    而且，徐芸跟云乔说过如何辨别真假粉丝。
    云乔把这个记录了，跟韩国的经纪团队提过，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徐芸也许不是最好的人选，却是云乔现阶段最信任的。
    所以刚起步的时候，徐芸是第一个能用得上的帮手。
    如果光闻路瑶，是不需要这样的，电影女明星只需要靠票房和演技说话。
    她让助理把徐芸找过来。
    在跟徐芸谈正经事之前，云乔先道：“徐芸同学，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你要认真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