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公历的十二月。
    燕城的秋季和初冬都特别舒服，不冷不热，不干不潮，平均气温在十四五度左右。
    云乔最近的工作重心，都在公司开会上。
    一个接一个的会议。
    大会、小会不断。
    反而是商务上的，她比较空闲。
    程元和孙善清由宿鸟代管。程元的行程，已经安排到明年四五月了，不需要再投喂；云乔替孙善清接洽了一个选秀节目，他会去做“助教”，其实就是六大评委之一。
    孙善清的活动，云乔只跟宿鸟的总监商量了，还没有告诉朱海棠和孙善清，主要是想给孙善清一个惊喜，也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引来团队其他人的不满。
    毕竟，孙善清是团内最后一名，宿鸟的资源给他的，就应该也给其他艺人。总监不想提早泄露，怕有些人的原公司去使坏。
    “这个圈子有些人特别恶毒，他们得不到，宁可毁了也不想让自己同事拿到。在进厂前一天，都不能泄露半点消息。”宿鸟的艺人总监如此道。
    这件事保密，暂时云乔也没告诉光源娱乐。
    至于闻路瑶和蒋宁，他们俩目前都在走演员的路子。
    闻路瑶所在的《逍遥》电影剧组，不打算过年了，他们拍完摄影棚内的戏份，就要急急忙忙赶往山区取景。
    山区取景八周，不准外人探班，演员们也不能出来，所以过年都要留在剧组。
    闻路瑶在这部电影杀青之前，没有任何活动需要参加；她本人也排斥在拍戏期间接商务。
    别说她了，骆恩崎那么大的流量巨星，元旦、春节是活动高峰期，他都必须推掉八成的活动，失去的商业价值可能上亿。
    有了他做对比，《逍遥》剧组其他人更加不敢请假，包括男主演王润忻。
    “等拍完了我需要再休息一个月，你在明年三月份之前都不需要管我。”闻路瑶如此道。
    蒋宁的电视剧《未央风华》，也会在年前开机。
    《未央风华》计划拍摄24周，五个多月。剧组大咖众多，而导演和制片人没有电影的导演和制片人话语权重。大咖们需要拍几天后，休息几天，到处赶通告。
    蒋宁和司徒筠的戏份不少；又因为他们俩是小演员，他们需要等通告单，要凑大咖们的时间表，故而他们俩也有将近四个月在剧组。
    和闻路瑶一样，明年三月份之前，蒋宁和司徒筠也没任何活动安排。
    在年底众经纪人四处跑商务的时候，云乔反而空闲。
    但公司不做人。
    她被大大小小的公司会议占满了。
    欧阳勤还问她：“云乔，你想不想带带练习生部？”
    云乔：“不想！”
    欧阳勤：“……”
    云乔这大半年的表现，非常亮眼：不管是闻路瑶还是程元、蒋宁，都在今年的艺人商业价值上排名靠前。
    公司高层会议，一直想把练习生部做起来，必定要个能力出众的人来掌舵。
    而云乔，在他们看来是非常有能耐。
    同事们还是会说些闲话，但高层已经肯定了她的实力。
    总裁瞿彦北也推荐她。
    练习生部要脱离经纪部，专门成立一个部门，云乔如果去管事，先做副总监，毕竟她年资太短了，需要磨砺两三年。
    云乔却毫无耐性。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欧阳勤还问她。
    云乔：“我这大半年在这件事上，已经亏了好几千万。”
    虽然她的集团日进斗金，几千万只是账目上的数字，她几乎没什么感觉。
    但云乔是个山大王，从小到大争强好胜，她不喜欢输。
    哪怕做生意，她也不喜欢亏钱。
    现阶段，程元、孙善清的合约在宿鸟，光源娱乐只能分到程元商务的一部分，而云乔从中拿到的经纪人分成，更少了。
    闻路瑶和蒋宁，也是投入比较大，还没有回本。他们俩是长线发展，赚钱在后面。
    云乔不心疼钱，她只是觉得自己“输了”，很不爽，不想输更多。
    让她接手练习生部，还不如让她直接投资算了。
    她不是送财童子。
    而欧阳勤却非常震惊：“你花了这么多钱？”
    云乔：“艺人现如今的成就如何、公司投入多少、他们的天赋怎样，你们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欧阳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