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本来在和郁战一起收掇院子,听到孟九重紧张的声音,她一把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抬眸,往孟九重身上甩了个眼刀子。
这家伙,简直太能惹事了!
瞅瞅,她不过是在衙门看场热闹,才多久,他就又和别人打起来了。
打就打吧,还偷偷摸摸把脸蒙起来。
“阿曼,抱歉……”孟九重眼神微闪,避开况曼别有深意的笑容,然后袖子一撸,着手收拾院子。
况曼双手环胸,淡淡睨着他:“道歉有用,要官府干嘛。”
一旁收拾院子的郁战,看了看心虚的孟九重,又侧眼瞅了瞅怪声怪气的况曼,然后,极有眼色地跑去把大门给关上了。
关上门后,他无声无息消失在了院子里,很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小夫妻。
郁战闪得贼快,他总觉得,自己要是也留在院子里,等会说不定会被火烧到。
他虽与少夫人相处不过短短几天,但他瞧得明白,自家这少夫人是个古灵精怪的,不好惹。
惹上的后果,瞅瞅那断掌的火焰老二就知道。
废了一只手,偏还没地方评理。
“阿曼,事出突然,我没来及通知你……”郁战离开,孟九重抬眸,看向一副要秋后算帐的少女。
况曼呵笑一声:“不是没来得及,是根本就没想过的吧。你既然不愿你的事情牵扯到我,那就尽量避着我些。你名义上是我夫君,又是照顾了我八年的义兄,你觉得,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你要真出事了,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义父。”说话,况曼顿了顿,撇嘴小声嘟嚷了一句:“我年纪轻轻,还不想背上寡妇的名称。”
寡妇二字,让孟九重额头猛跳:“……!!”
他离开这一个月,到底是谁把阿曼教成这样的?
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恢复神智后,一直很乖巧,偶有丝不同也是俏皮,可是现在……这性子南辕北辙,相差太大了。
况曼怼了一句,心情稍微好了些。
随即,她话锋一转,严肃道:“你倒是和我说清楚,你和伦山蛊后到底在筹谋些什么?早上起床时还说,以后不会再管伦山蛊后的事,一个上午过去,就又和赤阳堡铆上了。我见这两次都是你在正面和赤阳堡斗,她不会是把你当成马前足了吧?还有,那伦山蛊后,到底和赤阳堡有什么仇?”
况曼心里很清楚,赤阳堡这摊子事,是孟九重主动揽到身上的。
就如她刚才所说,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这一点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和孟九重都是一体的。
孟九重与人结仇,早晚,这份恩怨就会牵扯上她。
这一点,她避无可避!
哪怕孟九重死了,她都避不开,因为,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
她必须要弄清楚,他和伦山蛊后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以防将来,被打得个措手不及。
领教了况曼的嘴,孟九重叹口气,老实交待:
“今日这事,真是事出突然。在衙门时,我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说刘元恺与火焰三老同时出动,欲在东福客栈伏击伦山蛊后,昨日伦山蛊后从白云客栈离开后,就入住了东福客栈。我接到消息,没过多寻思,便来东福客栈通知伦山蛊后换地方,谁知,刚把消息告诉伦山蛊后,赤阳堡的人就赶到了,于是,便有了先前那场战斗。”
况曼:“那伦山蛊后呢?刚才怎么就你一人在和赤阳堡的人缠斗?”
孟九重:“她易了容,早我一步,出了客栈。刘元恺他们抵达东福客栈时,只看到蒙着面的我。”
“所以,这是不小心撞上了?”况曼诧异,还以为他和伦山蛊后又要搞什么事呢。
原来,还真是撞上了。
孟九重颔首。
今日与赤阳堡冲突之事,在孟九重看来确属意外。
可在刘元恺那里,今日,却是他特意布下的局。
一场以假乱真的局。
昨晚,伦山蛊后出入赤阳堡众弟子的落脚之地,将人全部毒倒,刘元恺当即便准备还她一礼。
这一礼,便是斩掉她的助力——蒙面人!
东义县适合布局的地方,只有南城。
因为南城人员复杂,住的武林人最多,在南城动武,不会引起太大骚动,于是他放出消息,称要在东福客栈伏击伦山蛊后,其目的,与前晚城楼上之计,几乎同出一辙。
但很不巧的是,伦山蛊后目前就在东福客栈里面。
放出去的消息是假,但阴差阳错下,这消息又一次成了真。
孟九重收到消息后,以为刘元恺找到了伦山蛊后,当即便去通知伦山蛊后,于是,有了后面和刘元恺几人交手的事。
刘元恺两次布局,都是针对孟九重。
但不同的是,城楼上那一局,是孟九重主动入局,转移刘元恺的注意力。而这一局,孟九重却是真真入了局。
可惜,再好的局也会有意外。
况曼就是刘元恺想都没想到的意外。这意外,不但一出手就废掉了火焰老二,还楞是凭着一张嘴,就险些污了赤阳堡名声。
“你除了郁战,还有别的属下啊?那你怎么不让你的人去通知伦山蛊后?”况曼收起心思,抬眸淡淡睇着孟九重。
这家伙藏得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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