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以为,这只金雕抓了一只老鹰,应该就会收手。
但……天空王者,就是王者。
它紧紧抓住那只啾啾惨叫的老鹰,然后一个转身,就往另一只飞走的老鹰扑了过去。
它的速度极为迅猛,爪子上的重量完全影响不了它的速度,只见它一个冲刺,就追上了另一只老鹰,然后,两只老鹰都落进了它的爪子里。
抓到了猎物,金雕却没有离开上空,而是在上空盘旋了一下,然后飞落到了离况曼他们不远的另一个山头上。
与此同时,刚刚响起的笛声,也跟着匿了下去。
树林,恢复宁静。
况曼和孟九重站在枝头上,齐齐眺望远处的山头。
良久后,二人沉默对望了一眼,从树上路了下去。一落地,孟九重内力轻扫,将火堆上的火全部扑灭。
唯一的火光熄灭,夜色挡住某些有心人的窥探。
朦胧夜色下,两条人影起起伏伏,远离了这处火堆,并无声无息,攀上了那只金雕落下的山头。
这期间,况曼和孟九重没有任何言语。二人仿佛心灵相通般,孟九重一个扑火的动作,况曼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而况曼一个纵身,孟九重便知道她欲去何方。
这种无声的默契,非是常人能拥有。
况曼想去看看那座山头上吹笛的人,是不是前几日用蟒蛇拦她与孟九重去路的人,所以前行的速度极快。
快得都掠起了无数残影。
而另一边,以笛声唤鹰的人,这会儿正坐在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薅着金雕的羽毛。
金雕脚下,两只已经断了气的回纥莫鹰,血淋淋的躺在那里,旁边一条手臂粗的黑蛇,正吞咽着这两只老鹰。
一人,一雕,一蛇,无声的呆在一起。
画片看着有些诡异,但又莫名的不显违和。
巫胥撸了一会儿金雕,清冷视线慢慢移动,落到黑蛇身上。
这一会儿功夫,黑蛇已经将两只老鹰都吞进了肚子里。瞅着它微微鼓起的蛇腹,巫胥声音不明道:“都道鹰吃蛇,换你,却是蛇吃鹰,你这辈子也值得了。”
吃完老鹰的蛇一动不动,只轻轻扫了扫蛇尾,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他的话。
咕噜咕噜——
两声小小的鹰声,从金雕喉咙里冒出。
巫胥薅了一下它亮丽的羽毛,身子轻轻倚到树杆上,脑袋微昂,看着天空明月。
“百濮的外族人越来越多了,小金,这几天是还看到这种比你丑的同类,全抓来给小黑加餐吧,毕竟,小黑你非要养的,你要负责它的伙食。”
和金雕说话的巫胥,那身凉薄气息,有了些许变化。
但这种变化,也就只一刹那而已。
他看着天空,喃喃道:“阿嫫说,百濮不能乱,可是我怎么觉得,百濮要乱了呢。”
“呢”字萦绕舌尖,带着些许道不明的意味。
巫胥轻笑。
笑容明明看着很正常,但却透着让人发寒的幸灾乐祸。
“小金,你说百濮会乱吗?”
空中静谧一片,他身边那只叫小金的金雕,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沉默良久,他自言自语:“阿嫫不希望百濮乱。”
——可我,希望百濮乱。
只有乱了,当初那些逼迫阿妈的人,才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凭什么他要守护这十万大山,他们一族守护着大山,可山神没有保佑他们,他们守护的人也没有感谢他们……他们的贪婪,他们的欲望,让阿妈身葬火炉。
阿嫫总告诉他,说这是守山一族的责任。
什么是责任,连蛊后一脉都抛弃了这养育出他们的大山大河,为什么他们就不可抛弃。
“——啾啾!”
两声鹰唳声突兀响起,把眸瞳明明灭灭,心思浮动的人唤了回神。
静密树林中,风轻轻吹佛,轻巧如落燕的声音,悄悄传进巫胥的耳里。
“扫兴的人。”毫无情绪的话从他嘴里转出。
他掀眸,往左侧看了看,然后起身,将地上那条黑蛇捉起来,甩到肩上,身子一纵便消失在了树下。
他刚离开不到半盏茶时间,况曼与孟九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树下。
况曼垂眉,在潮湿落叶上看了看,随即弯下腰,从树叶中捡起一根金黄色的羽毛。
“他已经离开。”孟九重看着落叶上的一滩血和一些黑色羽毛,蹙眉道。
况曼盯着手里的羽毛:“九哥,刚才在这里的人,会是那天吹笛的那个人吗?”
孟九重:“有可能是。我们这一路,怕是一直都在他的视线里。”
除非百濮还有第二个使笛的人。
但使笛之人罕见,能以笛声驱使动物者更罕见,所以……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有可能被人跟踪了一路,孟九重黑潭般的眸子,带起一丝冷意。
况曼撇了撇嘴,将手漂亮的羽毛弹到地上:“神秘的人。九哥若和他对上,有几层把握能羸。”
孟九重眸子轻垂,通身散发出一股自信:“八层。若只比武功,他不是我对手。”
阿曼虽然告诉他,他与那男子功力相当,但吹笛之人受武技影响,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这得排除他召蛇。
若他以那两条蟒蛇对敌,他则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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