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渊海眼神一凛:“我的师尊,你们的师叔祖这近百年来坐守抱月宗,为你们提供了安身庇护之所。你们不但不加以感激,反倒在背后大肆诋毁。如若下次我再听到你们有此类传言。我静渊海必定代师做主,回禀掌门,将你们逐出抱月宗!”
静渊海所言非虚,师叔祖墨幽青无心俗务一意修炼。自从静渊海成为她的入室弟子之后,一直随侍在她的身边 ,大小事务无不由他亲手打理。
静渊海若在掌门面前金口一开,等于师叔祖本尊亲临。各位弟子俱是两股战战:“我等一时糊涂,求师叔网开一面!”
静渊海想到他们之前谈论的内容,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他突然面色笑意盈盈,“师尊无心管世俗琐事,我便是师尊的耳,师尊的眼,凡背后议论,皆入我耳中。”
“至于我是师尊面首之事……大家知道便好。各位若是规行矩步,没有半分行差踏错,我自然不会在师尊面前吹枕边风。”
他咬重了“枕边风”三个字,刻意将自己与墨幽青的关系抹得水洗不白。
众人皆是出了一身大汗,连一声气儿也不敢喘。
静渊海又恢复了那温柔的笑容:“夜深风大,各位早些安歇。”
墨幽青正在昏昏欲睡之间,只听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了她的门口。
门无声地滑开,那人走了进来。
熟悉的走路频率,熟悉的气息,是徒弟静渊海。
墨幽青白日里消耗了体力,人又常常疲乏懒动,是以明知晓静渊海来了,仍是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静渊海知道自己师尊一向如此,有时她入睡之后会过来为她洗手净脸,掖被脱袜,是个颇为贴心的孩子。墨幽青心中并没有太多人类的男女之别,也都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去。
然而今晚却不大寻常。
他做完了这套常规流程之后并未离去,而是委身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与平日大相径庭,盯在她的身上,有种无形的烧灼之感。
墨幽青这百年来虽老成持重了不少,但还没有稳重到能对这样炙热的眼神视若无睹,于是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沉入梦乡。
床轻轻的“吱呀——”一声响。
墨幽青觉得床板微微一沉,静渊海竟然越过了她,落在床榻的内侧,与她面面相对。
不知道静渊海今晚究竟作何举动,墨幽青暂且按捺不发。
少年的气息充盈于鼻间,热气吹拂于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滚烫的唇就印上了她的,喑哑不清的呼唤听来令人心惊肉跳:“师尊,我的师尊……”
她已经一百年没有沾染过半丝男女情事了。与师兄的一番交缠也来去突然。这是多年后第二次有情欲的气息向她扑来。
墨幽青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
但是她回头一想,在人类的概念中,仿佛把师徒悖逆、不伦纠缠的罪恶看得极重。她若突然出声喝止,这天资聪颖前途无限的小徒弟兴许或因此恼羞成怒,一时之间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自尽的举动也未可知。
于是她便只有继续忍耐。
唾液已经将她的嘴唇沾染得一片晶亮,谁知道静渊海食髓知味,竟渐渐不再满足于啃咬她的唇瓣,而是企图伸出舌头撬开她微张的小嘴,探入她的檀口进行翻搅。
墨幽青已经无法再置之不理了,如果她继续睡下去,静渊海恐怕会在这张榻上将她彻底奸淫。她倒已经是臭名昭着的云浮毒瘤了,再无名誉退步的空间,这少年却会因此毁了一生。
她的身躯先动了动,是个即将警醒的预兆。给足了这爱徒逃离现场的时间。
从前一只不谙世事的兔妖如今为了维护这番师徒情谊,如此绞尽脑汁地下了大功夫,然而她这徒弟却并不如何领情。
在墨幽青再也无法拖延时间,缓缓睁开眼睛之时,静渊海也仅仅是暂停了唇舌交缠,本人仍是大喇喇地躺在案发现场纹丝不动。
甚而至于他还先发制人从善如流地问道:“师尊,您醒了?”
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看着爱徒近在咫尺的俊容,墨幽青只得无奈地接道:“渊海,夜已深了,你为何在此?”
“师尊飞升已在不日之间,”静渊海一脸泰然地说出惊世骇俗之语,“徒儿特来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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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枕席(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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