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享受这些美好的权利。他能怎么办,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自己,谁能告诉他能怎么办?
他痛苦地撬开一瓶酒,大口猛灌,明明温和的啤酒,却喝出了辛辣刺激的味道。
轰、轰,天上打起了响雷,邻桌的人看了看天空,吃惊地说:“打雷了,是不是要下雨了,赶紧走吧。”然后匆匆结了账,离开了。
辰良一动不动,喝着他的闷酒,一口接一口。
他很自责,他一定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哪里出了错,才导致辰瑞变成这样。他也很愧疚,在这么冷的时候,把被打伤的弟弟赶出家门,让弟弟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可怕的人。
可他没有办法,不狠心,只会重蹈覆辙,只会让辰瑞仗着自己的疼爱,得寸进尺。他狠心,但心何尝不是痛着的呢?听到皮带打到弟弟身上的声音,他简直就像被剜心般痛。
谁来帮助他,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为什么他要承担这一切苦痛,为什么他不能享受父母给予的幸福,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让他面对不是他这年纪该面对的一切!
哗!倾盆大雨猛然落下,像锐利的箭射在他千疮百孔的身上。店家吃惊地撑起伞小跑到他身边,劝他转到室内,他不言不语,承受着冰冷的雨水,丢开空了的酒瓶,撬开新的一瓶酒,无声地喝下。
“嗨,真是疯子。”店家劝不动,唉声叹气地丢下一句,跑回店里了。
辰良苦涩地咽下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全身都像被苦海浸泡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疯子?他大概真的疯了,被生活、被不幸逼疯了。淋雨多好,淋着雨就没人看到他的泪了,没人看到……
下一刻,他蓦然趴在桌上,嘶声痛哭。多少年来承受的委屈、压力,尽数释放,压抑的情感放肆地宣泄,他太需要发泄了,而眼泪就是最好的方式。
雨越下越大,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任由雨水无情地在他身上鞭笞,都不为所动。店家觉得不太好意思,撑了把伞放在他身边,挡住他的头。他用力一甩,把伞打落了,只因为他觉得被雨打的滋味,很爽快。冷意从骨头里蹿上,四肢都快冻僵了,他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嘶声力竭,一直到有人把他拽了起来,他才勉强停住泪水。
“辰良,你他妈在这发什么疯!想装逼追求雨中浪漫,是这么装的吗!”比他哭声更大的怒吼从头顶砸来,辰良愣愣地从泪水中睁开眼,只见邱瀚宇陪他站在雨中,被雨水打得全身湿透了。
“你……”他很想问邱瀚宇为什么在这,但话一出口,瞬间凝成了泪水,他失声地抱住了邱瀚宇,放声痛哭。
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邱瀚宇,还有邱瀚宇。
邱瀚宇叹息地反拥住颤抖的人,帮他付了钱后,把他带到车上。他真庆幸,今晚嘴馋想吃烧烤,不然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发现辰良。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缘分也是如此。
邱瀚宇把辰良带回了自己家,这时辰良酒意上了头,意识有点模糊不清了。
邱瀚宇半搂半抱地把辰良拖到了洗手间,放好热水,看着歪歪斜斜靠在墙边打盹的辰良和彼此湿透了的衣服,叹了口气,大手一捞,把辰良抱在怀里,帮他脱衣除裤,然后轻柔地放入水中。
他家浴池大得可以容下两个人,他衣服湿了,急需热水洗澡,索性也脱了衣裤,进入浴池。
辰良软趴趴地靠在浴池边,神色迷离,光洁的后背暴露无遗,邱瀚宇没心思动情,把洗发水挤压到手上,匀开,然后均匀地抹在他发上。他的头发很软很滑,掬在手里,就像羽毛一般轻柔,最近似乎太忙都没空修整,发长长了些,顺滑地贴着脸颊,结合他精致的五官一看,比之前那难看的发型更具美感。
只是发型改变就多了几分美色,邱瀚宇都不敢想象辰良真颜会怎样惊艳。毫无防备的脸就在眼前,只要邱瀚宇轻轻一撕,就能卸下辰良的伪装。
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希望有一天,辰良能坦诚地向他揭开所有秘密。
洗完澡后,他将辰良抱了起来,辰良大概是醉得厉害了,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呢喃:“别留下我……一人。”
心砰砰直跳,辰良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洒在脖间,身体的清香像不受控制的荷尔蒙,肆无忌惮地四处散发,邱瀚宇呼吸一沉,沉睡的雄狮隐隐有抬头迹象,他蓦然抱紧辰良,逃亡似的迅速把辰良放到床上。
辰良似乎对此很不满,他双手环得更紧,近似饥渴地靠近邱瀚宇,紧紧贴着邱瀚宇的身躯。
他醉得不清,所有行为都是毫无意识的,邱瀚宇不想乘人之危,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克制了欲念,用力把辰良的手从自己脖上掰下来,谁知辰良突然抱住他的头一压,对准他的唇吻了上来。
轰!邱瀚宇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辰良的唇他曾偷尝过几次,但非对方主动,品尝起来终究失了点味道,如今辰良主动献吻,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他的吻很青涩,不,比起吻来说,或许用“轻咬”这暧昧的词来形容他的行为更妥当,他似乎急于在邱瀚宇唇上印上专属烙印,露出不安分的牙齿寻找下嘴目标。
所有理智都化为了齑粉,微痛感更加强烈地刺激感官,邱瀚宇眼底一深,抱紧辰良,加深这个吻。辰良的嘴唇很软,带着甜甜的香气,就像一颗软糖,需得小心翼翼含着、舔着,否则一不小心就化了。
气温慢慢攀升,旖旎的气氛令空气都变成了暧昧的粉色,邱瀚宇忘我的吻着辰良,沿着他柔软的唇吻到了脖颈,轻轻在上面种下自己的痕迹。他多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停得越久越好。不知是谁先撩动对方,彼此单薄的睡袍沿着胸膛滑落,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肌肤相贴的触感、火热的呼吸……让彼此的理智荡然无存,让欲念无法控制地爆发。
辰良全身上下只有最羞耻的地方有一层布遮挡,修长的双腿露到了根部,平坦的腹部下隐约可见不满的昂扬。他的神色依然处于迷离状态,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对不能得到满足而不满,双腿焦躁地贴着邱瀚宇身躯滑动着。
这撩人的姿态根本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度!邱瀚宇喘了一口粗气,喉咙里发出饥渴的闷响,俯下身,对准辰良胸前的红蕊轻轻一含。
“嗯……”辰良敏感地发出一声动情吟哦。也就是这一声,让邱瀚宇惊醒过来。
邱瀚宇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乘人之危!
如果你敢继续下去,你一定会失去你最爱的人,也一定会为你的禽兽行为后悔!
邱瀚宇愕然地睁大眼,辰良呼吸吐纳间尽是浓厚的酒气,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明早他醒来发现他们曾做过什么,辰良一定会崩溃,会更加恐惧这个世界,他怎么能毁了辰良!
他立刻抓起被子把辰良裹得严严实实,不让辰良乱动,然后喂辰良喝了很大一杯热糖水,稀释酒精,辰良逐渐安分下来,呼吸变得均匀了,没多久就沉入梦乡。
邱瀚宇如蒙大赦,满头大汗地靠坐在床边,看着不知发生什么的辰良,又气恼又无奈,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到洗手间解决去了。
为了避免自己受到辰良影响,邱瀚宇刻意没跟辰良一起睡,但又担心辰良会发生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在地板上打地铺,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怎么睡都不安稳,辰良翻个身他都会醒。
令人头疼的事情接着来了,辰良因为冷天淋雨,半夜发起了高烧,体温计一量,居然有40度,吓得邱瀚宇赶忙敷冰块,擦酒精,烧热水,跑到24小时药店买药,隔一小时就量一次体温,忙得团团转,心心念念着辰良的安危。将近天亮时,辰良终于退烧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昏睡过去。
看辰良这状态,别说上班了,怕是头脑清醒都很困难。于是一到早上,邱瀚宇就给杨子维发短信,言简意赅地写着“辰良请假一天”,也没说事由。
杨子维看到短信时,心情很复杂,辰良怎么了,为什么是邱瀚宇代他发的短信,他们又在一起?为什么,偏偏陪着辰良的是邱瀚宇,而不是自己?
他看着扎眼的短信,心痛地回复了一个“好”字,连敬语都没心思用上。
邱瀚宇不在乎这些礼节,他放好手机,试了试辰良的体温,好像又有点低烧,他立刻出去烧了壶热水,兑点温水,装进保温瓶里,插入一根吸管,轻轻把辰良拍醒,抱着他喂他喝水。
干涸的喉咙得到润泽,辰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皱皱眉头,抓住邱瀚宇的手,哑着声道:“辰瑞……”
邱瀚宇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辰瑞,也不想想自己:“你还想着那小兔崽子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他顿住了,差点就冲动地说出良辰瑞赌博的事情,现在辰良还不宜受到刺激。
“我知道,他赌博,”辰良硬撑着爬起来,扶着胀痛的头,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难受,表情很痛苦,“昨晚还想偷我的钱,被我发现,把他赶出了家门。”他把昨夜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邱瀚宇一愣,没想到辰良会狠得下心,还以为辰良是耳根子软的人。难怪昨夜辰良那么伤心,疼爱的弟弟做出这么令人痛心的行为,辰良一定很自责、悲愤。
他递给辰良热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
辰良喝了几口水润嗓,精神恢复了:“他是我宠坏的,我有义务教好他。”
邱瀚宇帮他把水杯放好,架起枕头给他靠在床上,一边拿体温计给他量体温,一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打工赚钱。”辰良疲惫地闭了闭眼,“他需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打工他会肯?”邱瀚宇撇了撇嘴。
“他必须肯。”辰良的拳头慢慢收紧,显然作出这个决定让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我需要你的帮助。”
辰良做了一个很大胆又冒险的决定。他让邱瀚宇帮找靠谱的打工地点,要保证离赌场、酒吧、游戏厅等所有可能让他弟堕落的地方很远,打工点最好有熟人帮盯着,避免辰瑞背着他偷溜出去玩。
要找这地方对邱瀚宇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邱瀚宇给辰良提供了五个地点和联系方式,其中一个就是路秉良的餐厅。
辰良重新誊抄了一遍相关信息,然后让邱瀚宇送他回家。邱瀚宇,但拗不过辰良的坚持,还是送他回了小区后门。
“我停好车送你进去。”邱瀚宇眼看就要靠边停车,辰良阻止了他。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以为自己是不倒翁啊?”邱瀚宇坚持,“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辰瑞看见你,”辰良眉头微皱,没有精神地握住邱瀚宇的手臂,“如果他知道我认识有钱人,我担心他会得意忘形。”
“但……”邱瀚宇张开嘴,想说什么又像被卡住了喉咙,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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