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传位于皇太子南凤安，改年号永安。史称永安帝。尊苍嘉皇帝为太上皇，尊雪华公子为圣母皇太后，尊雪贵妃为安昭皇太后。雪华公子也成为南海历史上唯一一位没有封后就成为圣母皇太后的公子。同年，神子离剪弘继任神谕者。
    永安二年，苍嘉太上皇和圣母皇太后于初华殿失踪。二十岁的永安帝站在高高的城门上，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略显失落。“你们二老是自在了，却把我留在这黄金牢笼之中，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年轻的永安帝身边，离剪弘一身扩口白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伸手握住南凤安的手，漫不经心道，“二十年后，我们要是效仿太上皇和皇太后，也未尝不可。到时候，皇上可愿与微臣，远走高飞？”
    ――雪落南海。终――
    作者有话要说：柚子碎碎念――
    雪落南海终于是顺利写完了的说……于是之前在群里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说是可以qj和爱死爱慕小涅……咳咳
    然后就是，清穿那个坑可能会开得比现耽和萌圈都早……
    最后就是，柚子最近又构思了一个新坑……
    捂脸，摸你们……遁走……
    74
    74、笑忘川（一）
    跟乌衣笑交过几次手之后，涅反而对乌衣笑的事莫名地上心了。这不知道赫连重去了衍国，让乌衣笑留守御乐宫，涅又找上门来。可这一次，他还没等踏进御乐宫的地界，就被身后突然甩出的九节鞭绑了个结实，落入了乌衣笑怀里。
    “小涅，我应该警告过你，离这边远一点。”乌衣笑并没有松开涅的打算。稍不留神，自己就可能被这只小猫的利爪伤了身。“不要以为赫连重不在，你就能有机会伤了他的宝贝弟弟。”
    “即便你是忘川，你以为，你能时时刻刻护了赫连玉的周全吗？”涅也不挣扎，任由乌衣笑这么抱着。“你就能保证，现在里面没有人对赫连玉下手吗？”
    乌衣笑抬手抵在涅的颈间，掌心下，赫然是寒光凛凛的短刃，稍一动，就会割断了涅的喉咙。“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人动手更快，还是我的短刃更快。”
    涅看着乌衣笑，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你会舍得杀了我？”
    他这一说，乌衣笑突然就愣住了。涅就趁着乌衣笑走神的空当挣开了束缚着自己的九节鞭，闪身跃上御乐宫门前的古树上，居高临下地对乌衣笑道。“这种时候走神可是很危险的，忘川大人。虽然我技不如你，但是刚才，我可是完全有机会杀了你哦！不过，在爹爹的计划结束之前，即便有机会，我也不会杀你的。或者说。在我跟你玩腻了之前，我不会杀你。”
    “我可不想被你这种小孩子杀死。”乌衣笑收了九节鞭，“不过你的挑战我接受了。你既然能够从八岁的时候就成为南无殿的殿主，成为四大绝杀之一，就说明你一定有过人之处。跟你玩玩，想必也不会无聊。”
    “哈哈？你这么认为吗？”涅从树枝上跳下来，凑到了乌衣笑面前。“那么，如果你爱上我的话，我可是不会负责的哦！忘川大人！”
    不等乌衣笑开口，涅便轻轻跃上了另外一棵树，三五跃之后，气息也消失无踪。而乌衣笑的脑海里，依然充斥着涅那明晃晃笑容。在看到涅笑容的一瞬间，他甚至不敢相信，从那个修罗门里活着走出来，并且成为了四大绝杀的孩子，会有那么纯粹的笑颜。
    有些恍惚地回到了房间之后，乌衣笑第一次倒头就睡。一夜无梦，却在一醒来就看到涅蜷着身子躺在自己身边，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婴儿，睡得香甜。乌衣笑睁大了双眸，赫然起身。许是起身动作太大，涅微微蹙起了眉头，蹭了蹭枕头，双手把被子圈到了怀里，调整了姿势继续睡。
    乌衣笑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去，帮他拉了拉被子，将他散乱的发丝捋顺，轻轻别到了他耳后。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门口朝一直候在外面的奈何招了招手。而后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今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奈何俯首应声，“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要端进来吗？”
    “端进来吧。”乌衣笑点点头，敞开门让那些丫头们把菜布好。“一会我摇铃的时候，你们再进来收拾。”
    “是。”几个丫头齐齐俯身一礼，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就退了出去。
    乌衣笑坐回床边，拍了拍还在睡着的涅。“喂，涅……起来吃饭了。”
    “唔……”涅轻哼出声，翻了个身，并没有起来的打算。
    “涅，起床了，听话。”乌衣笑耐心地哄着涅，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心底泛起了一股柔软。
    涅被乌衣笑抱在怀里的时候，本能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要亲亲才起……不然就不起……”
    乌衣笑怔住了。这孩子……难不成是在跟自己撒娇？然后，乌衣笑鬼使神差地就低下头去，吻上了涅。
    “唔……”涅蹙起了眉头，惺忪着睡眼看了看吻住自己的人。在看清是乌衣笑之后，却勾起唇角笑了。“忘川大人。我说过，如果你爱上我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抱歉，是你要求的。不然我才不会对你这种小不点有兴趣。”乌衣笑拍了拍涅的头，狠狠断了心中的念头。在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前，他对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动了非分之想。“过来吃饭吧。”
    涅撇了撇嘴，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顺势扑到了乌衣笑怀里。“真不好玩。我还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呢！真可惜，这样根本伤不了你。”
    乌衣笑佯装淡然地推开涅，端起碗筷，强迫自己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凭你也想伤到我？还嫩了点吧。”
    涅正襟在乌衣笑旁边的位置上坐好，慢条斯理地把一块蟹黄酥分成小块，用筷子夹起来递到了乌衣笑嘴边。“姜。未必是老的辣。”
    “是么？”乌衣笑也不客气，就着涅的筷子就把那块蟹黄酥吃下去。而后拍拍手，几个小丫头迈着小碎步鱼贯而入，麻利地收拾好桌上的残局。关上门的时候，乌衣笑附到涅耳边，魅惑道，“不如。涅大人亲自体会一下，看看究竟是老姜更辣，还是你这个嫩姜更辣？”
    “忘川大人，这玩笑可不好玩啊。”涅僵了一下。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乌衣笑说着，已然倾身上前，一手按住涅的双手，一手揽住了涅的腰，几乎与他四唇相贴。
    这下涅傻了。他可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这一年多以来，随着跟乌衣笑的接触越来越多，他确实喜欢乌衣笑不假。可也只是喜欢而已。乌衣笑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他没想过，也没有验证过。但是如今看来，乌衣笑的样子，绝对不会是涅心里所期待的那种感情。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涅已经被乌衣笑放倒在床上，衣衫尽开。
    乌衣笑俯□去吻着涅，一手垫在涅颈间揽着他，一手在涅身上游走着，不时在涅腰间捏揉几下。那涅自五岁起就在修罗门摸爬滚打，到如今成为了南无殿的殿主涅，又何时经历过人事呢。是以，涅轻易就沦陷在乌衣笑的攻势里，全身都泛起了红晕，仿若盛开的桃花。看着涅猫儿一般眯着水润双眸的
    表情，乌衣笑差点就把持不住，直接提枪上阵了。
    好在乌衣笑还不是那么禽兽的人，事前从枕下摸出了一只碧玉团香盒，从里面挖出了一块膏脂向涅身后的入口探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了进去。
    “疼……”涅当即就绷紧了身体，双手紧紧抓住了乌衣笑的衣襟，眼圈都跟着红了。
    “乖，放松一点。一会就不疼了。”乌衣笑慢慢安抚着涅，手下也不敢妄动。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涅居然就这么乖乖躺倒，连点反抗都没有。他还以为，涅即便不会拼死反抗，也应该亮剑架在自己的颈间。他本来想着，若是涅真的这么做了，他就把涅绑起来。可是涅什么都没做，这就让乌衣笑有点舍不得伤了他了。
    涅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随着开拓的深入，涅的眼圈也越来越红，眼底的泪珠似乎随时都可以掉下来，连带着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是在乌衣笑让他放松一下之后，始终没再喊过疼。
    结果在乌衣笑开始攻城略池的时候，涅还是没能忍住，呼出声来，再一次绷紧了身体。“呜……好，好疼……呜……”
    看着涅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乌衣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这个小猫儿哭成这样。可他自己被紧紧包围着，也不甚好受啊。“那个……涅，你先放松好不好？”
    “忘川……好疼……”涅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身体一直在发抖，“忘川……呜……呜……”
    乌衣笑试图把结合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但是他只要稍微一动，涅立刻就哭得更凶。没办法，他也只好就着结合的姿势，先俯身安抚这个小猫，“那你忍一忍，让我出来，好吗？”
    “嗯……”涅点点头，伸出双手抱住了乌衣笑，眼泪依然扑扑地往下掉。
    偏生就在乌衣笑往出退的时候，涅忍不住疼，不安分地扭动起来，阴差阳错地让乌衣笑更加深入，疼得他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这一下，却让乌衣笑最后的理智防线也崩溃……
    而崩溃的后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直到两人沐浴之后，涅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窝在乌衣笑怀里，怎么都不肯动。就连子息都是乌衣笑嘴对嘴喂给他吃下去的。
    “你……不喜欢小孩？”涅抬起头看着乌衣笑。
    乌衣笑的表情变了变。“还好吧。如果是泉泉的话，很喜欢。”
    “嗯。我知道了。”涅的瞳色暗淡下来，强忍着身后的痛楚站起身。“我要回去了。出来久了，爹爹要担心了。”
    “涅。”乌衣笑喊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涅。“你……是认真的吗？”
    涅怔了一下，偏过头来冷然道，“不是。美人计而已。”
    “美人计……吗？”看着涅消失的身影，乌衣笑重复了一下，弯起唇角苦笑，“好一个美人计啊！”
    作者有话要说：柚子碎碎念――
    还有两章，奉子就彻底完结了，于是到时候柚子可能会考虑开定制的事。不过目前只是考虑，还木有提上议程。
    话说柚子的电脑坏掉了，最近都没有时间来修。所以都是在店里的电脑上码字，更新可能会比原来更加缓慢……捂脸……
    然后就是，奉子完结之后会有空档期，这段时间柚子会给新坑存稿，预计八月八日开的那个坑……要延迟。新坑俺要日更，所以你们要给俺一个存稿的时间……
    俺知道乃们最乖最好了！摸你们！裹紧柚子皮遁走……
    75
    75、笑忘川（二）
    那天之后，涅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乌衣笑面前一次。而乌衣笑也乐得每次都陪着他。哪怕只是那人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时间久了，乌衣笑也会觉得，自己似乎，是喜欢涅的。可是自己却连涅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他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个性格诡异的南无殿涅。
    所以，即便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那种事，乌衣笑还是觉得，他并没有靠近过涅。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都是那么遥远。撇开忘川的身份，他与涅，就再无交集。涅也说过，他们之间，不过就是施计者与中计者的关系而已。
    临近除夕的时候，涅又擅自出现在乌衣笑的面前，不多话，只是一直笑咪咪地跟在乌衣笑身边。
    “我说涅。你不烦么？”乌衣笑停下来，回头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涅。
    “我比较喜欢看白痴。”涅笑容扩大，“很有意思，不会烦。”
    乌衣笑当然不会听不出涅话中之意。却也不恼。“你这美人计不是也用了一年多？那你可办成了什么事？”
    涅妖冶一笑，伸出手去环住乌衣笑的腰，抬头看着他。“至少现在。你是鱼肉，而我，则是宰杀你的刀俎。”
    “好一个鱼肉刀俎。”乌衣笑也不推开他，“不过这鱼肉可不是我。”
    “那不如我们来赌一局。”涅松开手，“先动心承认喜欢对方的人，就算输。输了的，就自废武功，主动在对方面前消失。如何？”
    乌衣笑咂着嘴摇摇头。“那赢了的那一个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涅眨了眨眼睛，偏头一笑。“怎么会没好处！赢家可是耳根清净了呢！就为了这份清静，我也一定要你输给我！”
    “有意思。那就陪你赌上一局。”乌衣笑掩去眸底的苦涩。“我赌你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赢了小爷了！”涅挑眉。眉眼间尽是自信。“十年为期。如何？”
    “拭目以待。”乌衣笑微扬起唇角。姑且就让他看看，这个涅到底能撑多久。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乌衣笑当初怎么都没想到，输的人，竟然会是自己。更加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他竟然要再一次回到科沁国皇室。
    静远三年年末，西南御魔教换了新教主。原本这御魔教就一直与四大杀楼和御乐宫作对，如今新教主上任，御魔教就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公然挑衅四大杀楼。尤以南无殿接到的战书为最。碰巧这段时间涅一直在跟乌衣笑斗智斗勇，等他回了南无殿的时候，人家御魔教已经把战书递到他面前了。
    “御魔教？”涅蹙眉看着战书，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歪斜着坐在那里，“他们不是一直在科沁国境内很活跃吗？虽然最近一直在跟咱们做对，可眼下这战书，下得还真是很微妙啊。浴火，咱们手上，可有御魔教的情报？”
    名唤浴火的青年单膝跪在地上，“据探子回报，御魔教的新教主是科沁国的六皇子耶律泉。这次战书，也是那耶律泉亲自向您发起的挑战。您看……您应是不应？”
    “那位耶律泉殿下可是没给我不应的机会呢。”涅说着，卷起了战书指了指浴火身后。
    耶律泉一袭湖蓝色华服，刷地合上手里的泼墨点金扇拍了拍手。“涅果然不愧为四大绝杀之一。临危不乱。”
    涅依然歪斜在椅子上坐着。“我有什么好乱的。大不了就是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而已。”
    “你倒是看得开。”耶律泉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上下打量着涅。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到底是哪里好，让那个人对他如此上心。一想到那个人跟眼前这个少年如何亲昵，耶律泉就恨不得咬碎了满口银牙。一时失控，提腕甩扇，直指涅胸口，意欲一招毙命。
    但是涅好歹是四大绝杀之一，当然不会坐着等死。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人上来就要杀人。接下去的几招，也是招招直取要害，看样子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算完。
    “耶律殿下，你招招直取要害，可不是要跟我比试的样子啊！”涅拔剑抵挡着耶律泉一招比一招狠厉的攻势，开始转守为攻。“看来我不认真的话，就要做你的扇下亡魂了呢！”
    “哼，你知道最好！”耶律泉刷得展开了扇面，十枚银针齐刷刷地朝着涅的面门而去。“本王的目的，就是要你死。”
    涅哑然失笑。“那就要看殿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结果话音才落，涅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似乎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就把左手放在了小腹上，之前的那种感觉再一次出现，仿佛就是为了回应涅。这让涅猛然想起，四个多月前，他跟乌衣笑在一起的时候，曾在事前吃过一次子息。
    而关于子息在事前吃的话，防止受孕效果减半的事，涅是知道的。所以那一次，他就是想赌一次，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赢了那无效的五成。可后来都三个月过去了，涅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这期间他也跟乌衣笑在一起过，事后也都有吃过子息，还以为，自己是赌输了那五成。
    可如今这反应看来，涅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赢了那无效的五成。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耶律泉手里的扇子已经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涅回过神来，慌忙护住了小腹，避开了要害，还是被耶律泉伤了右侧的锁骨。连带着肺叶和心脉也被耶律泉的内力震伤，当即涅就觉得口中腥甜，一口鲜血顺着唇角就涌出来。
    “主子！”浴火忙冲上前。如果说先前他是碍于主子的命令，不得不袖手旁观的话，现在就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可是耶律泉才不会给他护主的机会，一掌拍开浴火，直接就把受了伤的涅拎在手里，扇子也不知何时换做了一柄短刃，架在了涅的颈间。“要你们主子活命，就别拦着本王。”
    浴火也不敢妄动，忙吩咐围上来的杀手们退下，眼睁睁地看着耶律泉把涅带出了南无殿。才又对身边人道，“去通知神谕者和皇上，就说皇长子被科沁国的六皇子劫走了。顺便，也去彼岸阁那边给忘川大人报个信。”
    但是乌衣笑得到消息的时候，却不是浴火送过来的。而是乌衣笑在听说了耶律泉来虞国在独一楼下榻之后，派奈何前去递了拜帖时看到的。
    那时候，涅的伤口完全没有得到处理，就那么被耶律泉丢在了上等的驼绒地毯上。他捏着涅的下巴，力道大得恨不得捏碎了才好。“你这人着实碍眼得很！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来跟本王争！如今，本王就亲手毁了你，看你还如何能回了他身边去！”
    涅冷眼看着耶律泉，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本能觉得，耶律泉口中那个他，一定是乌衣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耶律泉冷笑，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茶盏，就着涅被迫仰着头的姿势，将里面加了猛药的茶水悉数灌进了涅的嘴里，然后直接堵住他的嘴，防止他把那茶水吐出来。而后狠狠将他甩在地上，拍了拍手，吩咐身边的几个人道，“这位可是爷费尽了心思从南海国弄回来的新宠物，不过爪子可是利得很，你们就给爷好好挫挫这只野猫的爪子！可别让他以后伤了爷！”
    “是。”耶律泉身后，四个虎背熊腰的家丁立刻就端着各种器具上前，一人不由分说，就扯掉了涅的衣服，把口塞塞到了涅的嘴里。另外两人分别捉住涅的手和脚，用绳子一圈一圈束紧了之后，又将内侧带了尖刺的铁链束缚在涅的手腕和脚腕上，只要他稍有动作，就会被尖刺刺伤。
    而后，又将精神抖擞的小涅用红色的细缎带一圈一圈束紧，将一只打磨成玉势模样的冰块直接塞进了涅的身体里。疼得涅当即就蜷缩起来，无奈手脚都被束缚着，镣铐里面尖锐的铁刺深深地刺进了皮肉里，鲜血霎时顺着手腕脚腕流淌下来。而涅一直都是怕疼的人。此刻，他却觉得，只要能保证孩子不受伤害，他受再多的伤，都能够忍受得住。
    就在耶律泉看得兴致勃勃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扰了他的好兴致。不耐烦地让人进来，却在听到那人在他耳边的低语之后变了脸色。“你们先停着吧。在这等爷的信儿，顺便，看住了这只小野猫。”
    另一边，乌衣笑已经坐在独一楼的雅阁里等着耶律泉了。
    “四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耶律泉推门进去，话是这么说着，眼底却是抑制不住的纯然欣喜。
    “坐吧。”我一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我之前不是让奈何吧拜帖给你送来了吗？你没收到？”
    “可是你每次递拜帖，到最后都不会过来。总是让我空欢喜一场。”耶律泉眼底的欣喜退去不少，“那你这次过来。果然……还是为了那只小野猫吗？”
    乌衣笑眯起眼睛看了耶律泉半晌，声音很轻，分量却不少。“你知道的不少么，六皇弟。”
    耶律泉察觉到乌衣笑的不悦，低下头来喃喃道，“四哥。我从小就一直喜欢你。所以，你的事，我都知道。”
    “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乌衣笑看了耶律泉一眼，声音清冷，“我问你，那人现在在哪。”
    “四哥。”耶律泉抬头对上乌衣笑的视线，眼底尽是挣扎与不甘。
    乌衣笑无视耶律泉的表情，冷然道，“本殿以科沁国皇太子的身份命令你，把涅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无关小剧场――
    萌圈：我是不是又要有小弟弟了？
    俺：俺也不知道算你弟弟……还是算你大侄子……
    萌圈：那不是涅叔叔的包子么？
    俺：可是玉美人是你媳妇啊……
    萌圈：玉美人是媳妇，也是小叔叔呐！所以还是弟弟~！
    俺：不行了……我迷糊了……
    萌圈：爹爹好笨……
    俺……
    ps：今儿双更，然后贴完结。于是……此为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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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笑忘川（终）
    耶律泉完全没有想到，为了那只小野猫，他那如神o一般的四皇兄竟然连最不屑的太子身份都搬了出来。一时间，眼底闪过了好几种表情。先是诧异，然后又是愤怒，接着是不甘和挫败。最后，全部都归于平静，如死灰一般。“四哥。我要是……说不呢？你还真会杀了我不成吗？”
    乌衣笑原本握拳撑在下巴上的手紧了紧，还没等他开口，奈何就从门外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耶律泉看着乌衣笑的表情从炽盛的怒意，变成绝对的冰冷，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情也彻底破碎。
    乌衣笑豁然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耶律泉。“六皇弟。本殿的人你都敢动。胆子不小么！”
    “四哥……”耶律泉仰头看着乌衣笑，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祈求，试图唤回乌衣笑曾经对他的温柔和宠溺。“四哥……小时候你明明最疼我了，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
    乌衣笑丝毫不为所动，两下点住耶律泉的穴道。他对于敌人，从来不会有半点怜悯。“本殿这样看你，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如果本殿去了清风苑，发现本殿的孩子没了的话，你就等着一命换一命吧！奈何。把人带走。”
    “是。”奈何领命，扛起了耶律泉，顺着窗子就跃上了对面的屋顶。
    几乎是奈何才走，乌衣笑就等不及，直奔了关着涅的清风苑里去。等他赶到的时候，涅的身后已经被冰块冰到没了知觉，只剩下手腕，脚腕，还有身上的伤口钻心得疼。甚至乌衣笑已经来了，他都不知道。只听得身边四个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唤着太子殿下。
    乌衣笑看着蜷在地上的涅，用力捏紧了双手，竭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你们。把人放了，然后滚出去！”
    那四人面面相觑，抬头看到乌衣笑的表情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解开了铁链就跑了出去。没了外人，乌衣笑的表情缓和下来。心疼地蹲□去把涅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束缚在他手脚和小涅上的绳子，将身后的冰块一点一点取出来。直到把口塞取下来的时候，涅才稍稍有一点反应，苍白的小脸痛苦得皱成了一团。
    “涅……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乌衣笑声音发颤，一手揽住涅的肩，一手抚上涅的脸。
    “忘……川……”涅这会才察觉到自己被乌衣笑抱在了怀里。也不知道是委屈了，还是疼到受不了了，眼泪扑扑地就掉了下来，突然就凑上前去吻上了乌衣笑。手腕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就下意识地往小腹上摸去。“忘川……”
    乌衣笑的心里仿若刀割，轻轻推开了涅，把他抱到了床上去，“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疼了你就咬我。”
    涅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许是因为药效，全身泛着粉红，一如当初乌衣笑第一次看见那样，好像盛开的桃花。但是涅始终都没喊过疼，也没再抬头看过乌衣笑。好像个木偶，任乌衣笑摆弄。
    “涅……”乌衣笑看着涅的手腕，脚腕，右肩上抱着的厚厚纱布，长这么大，第一次红了眼圈。
    这时候涅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伸出手去勾过了乌衣笑的脖子，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声音极轻。“你这次倒是很老实嘛。看我中了药，都不打算管我吗？”
    “我……可以吗？”乌衣笑轻轻揽着涅，生怕弄疼了他。
    “这种事你还要问？”涅的笑容扩大了些，又往乌衣笑身边蹭了蹭。“不过你要轻点，伤口好疼。”
    孩子的事，涅并没有告诉乌衣笑。第一次跟乌衣笑在一起时，乌衣笑给自己的答案，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所以，涅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孩子的事情隐瞒下来。
    “嗯。”乌衣笑声音里带了颤音，顺了涅的意思。事前，喂了一片参片给他。
    只是涅毕竟受了伤，即便乌衣笑再温柔，也难免不会弄疼了他。然而涅也只是蹙了蹙眉。察觉到涅有些不舒服，乌衣笑停了下来，柔声问道，“涅。很疼吗？”
    涅摇了摇头，抿唇笑了笑。“你不相信自己吗？”
    乌衣笑抵住涅的额头，贴上了他的唇。“我是怕你会累。每次我们在一起之后，你都要睡好久。这次又受了伤……”
    涅垂下眼帘，依然笑着，没再说话，却是邀请一般咬了咬乌衣笑的耳垂……
    事后，乌衣笑一手揽着涅躺在床上，一手轻轻缕着涅的发丝。“涅。你……睡着了吗？”
    “没有。”涅安心地窝在乌衣笑怀里，抬头对上了乌衣笑的视线。“怎么了？”
    “你的名字……”乌衣笑有些支吾，“现在。能告诉我吗？”
    涅怔了一下，微微笑开来。“奉非离。还有……南凤歌。”
    闻声，乌衣笑恍惚了一下。“你是……南海国的，皇长子？”
    “本来不是。只不过，我是在南海苍嘉皇帝身边出生的。那时候他还只是苍亲王。我的亲生父亲，是赫连箫。”涅并不忌讳跟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世。关于这个问题，奉雪华也从来没打算瞒过涅。“那你呢？你的名字，你的身世，不告诉我吗？”
    “耶律川。”乌衣笑吻了吻涅的额头。“不过。我更喜欢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乌衣笑。”
    “耶律川。乌衣笑。”涅重复了一下，笑笑，“原来你是科沁国的皇太子。那你跟那个耶律泉……是兄弟了？”
    乌衣笑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嗯。不仅如此，我跟他……还是同母。”
    涅倒是也没有介怀什么，淡淡地笑了笑。“这样啊。”
    “嗯。”乌衣笑抱紧了涅，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离儿。睡会吧。我在这陪着你。”
    “我现在……还不想睡。”涅靠在乌衣笑怀里，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乖。睡会吧。”乌衣笑柔声哄着涅，“你休息不好的话，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涅身子明显一僵，头也不敢抬。“孩子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乌衣笑哭笑不得。“我说离儿。我好歹是青衣尊者的徒弟好吧……怎么说也算名医之后吧……这点事还能瞒得过我？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