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初想了一下：“唱歌。”
    她小时候其实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
    但她现在这副身体，跳舞肯定不行。
    唱歌相对简单点。
    “要不要跟我一起组队表演？”云雾语速飞快，要不是房间安静，林善初可能就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林善初问：“表演什么节目？”
    云雾坐起来，语气严肃：“跳舞。”
    林善初也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和云雾面对面：“跳舞我不行，不如让我演死人？”
    “……”云雾噎了一下：“你演怨鬼。”
    林善初：“……”
    好家伙，连死人都不演了，直接演鬼。
    两人无声对视。
    林善初目光沉静如水，云雾硬生生被她看出几分凉意来。
    云雾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跟见教导主任的小学生似的：“《怨鬼》听过吗？我用这首歌编了舞蹈，要不要试试？”
    《怨鬼》是鬼才作曲人白钰的处女作。
    这首歌讲述一个受尽苦难的人，失去所有希望，最终坠入深渊变成了怨鬼。
    当年这首歌发出来的时候，就横扫各大音乐平台的榜单。
    被无数人翻唱。
    至今依然高高挂在热播榜上。
    林善初问：“审核舞台很重要，不怕我搞砸吗？”
    云雾扬起下巴：“我相信你不会搞砸。”
    林善初从来没有被这样信任过。
    那颗如同死水的心，微微泛起涟漪。
    林善初蜷紧手指，语气坚定：“好，我试试。”
    ……
    节目组的动作很快。
    当晚就查清了刷榜的事。
    还在微博上发了公告：
    我的舞台v：【关于《我的舞台》节目组成员首次集结直播见面会上比心榜被场外人恶意刷榜一事，现已查清，并且已经报警……】
    大家以为这事儿到了这里就算完了。
    凌晨的时候，一条名为#林善初仗势欺人#的话题被推上了热搜。
    话题下面，大批营销号出动：
    “据知情人士爆料，《我的舞台》比心榜刷榜事件起因，是因为林善初为了参加节目，强制某个已经和节目组签完合约的学员退出，这位学员的大粉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把云雾刷到比心榜第一……”
    林善初起床的时候，这个热搜已经被顶到了娱乐榜第三。
    讨论度很高。
    营销号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批网友已经出警找到林善初的微博来骂她了。
    【你来这个节目，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权有势吗？】
    【呵，有个有权有势的未婚夫可真了不起，随随便便就断了别人的梦想之路。】
    【把@乔佳希的梦想还给她！】
    【林丑逼滚出节目组！】
    【昨天看你和陆时远上的热搜，我差点就粉了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营销号虽然没有指名道谢，但网友猜测出那个所谓的被强制退出的学员叫乔佳希。
    林善初点进乔佳希的微博。
    是个有几百万粉丝的小爱豆。
    林善初点开她的照片，微微眯起眸子盯了片刻，便勾起了唇角。
    真巧。
    又是认识的人。
    是唐绮黛的表妹。
    原书中，乔佳希为了签进陆氏集团，拼命巴结唐绮黛，明里暗里逮着机会帮着唐绮黛对付林善初。
    只不过，唐绮黛心里看不上乔佳希，根本没想让乔佳希签进陆氏集团。
    乔佳乔心术不正，最后也没好下场。
    “你又被骂上热搜了诶！”
    云雾拿着手机从浴室里出来。
    “林善初，你到底有多少仇家啊？”
    林善初很认真思考片刻：“一两个吧。”
    跟陆时远和唐绮黛比起来，乔佳希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云雾见她一脸平静：“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啊？”
    林善初并不回答：“我去打个电话。”
    她进了浴室，关上门，给南幕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不等她开口，南幕便说道：“热搜我看到了，放心，我已经让人着手处理了。”
    南幕是经纪人出身，十分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林善初自然放心的：“谢谢。”
    南幕笑了一声：“说这话就见外了啊。”
    ……
    林善初和云雾去吃早餐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拿异样的目光看她。
    早餐是自助的。
    云雾拿了满满的一盘。
    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那个乔佳希还发了条微博。”她把手机递给林善初看。
    林善初瞥了一眼微博内容。
    乔佳希v：【勇敢的大步往前走，所有努力都不会被枉费。】
    这条意有所指的微博，更是惹得路人和粉丝心疼：
    【天啊，妹妹好坚强。】
    【好心疼啊，可普通人就是对抗不过资本。】
    【好讨厌林善初啊。】
    【@林善初你晚上睡得着吗？走在路上也不怕被雷劈。】
    林善初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说想参加《我的舞台》，南幕就说过有人主动退出节目组，正好缺人。
    真以为节目组是吃干饭的么？
    搞这种小把戏，蹭这种热度，最终被反噬的只有自己。
    林善初收回视线，表示已经看完了。
    云雾见她眼睛都没眨一下，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嗯？”好好的怎么就说她不是人了。
    “这个乔佳希也不解释，还发这种让人误会的微博，摆明了就是想蹭热度，顺便让人骂你啊！你不生气啊？”
    林善初摇头。
    云雾气得皱眉，饭也不吃了。
    她往林善初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找人爆满乔佳希的黑历史？”
    林善初的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你认识乔佳希？”
    “嗯。”云雾点头：“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在国外做练习生，她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你是哪里人？”林善初也有些好奇云雾的来历了。
    云雾：“我家在京都。”
    林善初又问：“那你为什么来栩城？”
    京都可不比栩城差。
    云雾很认真的想了想，给了一个让林善初十分不解的回答：“这边热闹，人多。”
    林善初：“？”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去练习室。
    练习室里很多学员围成一起看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走近一些之后，林善初隐约听到乔佳希和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