菈雅现在爽得一比。
成功睡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拿到对方一血。
……虽然自己也送了一血,但是不亏!
怎么可能亏!
那腰、那腿,汗湿的脸上那能将人溺毙的温柔深情。
最重要的是极具服务精神,喂了一次又一次,从上到下,酣畅淋漓的彻底开发。
没有人比白衣更契合自己,两人就像桥接的两个端口,快慰经过彼此,毫无损耗。
吃饱了,智商就代替欲望占领高地了。
菈雅再怎么喜欢白衣,也不可能拿着别人的身份和他过一辈子。
别人家的忠犬,尝一口就得了。
养自己的狗他不香吗?
周谈和白衣又外派了,几天内回不来。
运动过度的菈雅干脆躺了一整天。
待到天黑,开始每天的例行夜游。
这不是菈雅第一次夜游了。
从刚到B基地那时起,菈雅就坚持这么做。
她想要搭建一个基地,一个完全归属于她的基地。
这并不难。
菈雅会造墙术,会挖掘,甚至可以通过一些技巧,生成游戏中的神职人员。
挖个地堡完全没有问题。
事实上,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在B基地的地下,一个偌大的、可移动的石制基地,正在缓慢地移动、扩张。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在工作。
【咒语幻灵系侍灵创造】
【召唤一只听命于你的盟友。】
【咒语变化系变形术】
【变形一只指定的生物。如果足够熟练,你甚至可以变形物品。】
菈雅一口气搓了个几百只,挨个用变形术刷成术士形态。
在Pathos的所有敌对生物里,术士真是纯纯的大冤种。
因为等级高、属性高,且自带传送传送控制天赋,被玩家们广泛捕捉。
就连死了,都要用【亡灵再起】拉起来反复加班,实属顶级工具人。
谁不想要一个自带跟随功能的随从呢?
菈雅把用工作台制造的各类咒语书给术士团一发,讲一下建设要点,其他的就放任他们自由发挥了。
忠诚,能打,行动力强。
术士团哪儿都好,就是长相实在一言难尽。
一个个秃顶胡子熊猫眼,活像996了一整年的程序员。
除了布置商店、神殿、副本时需要她亲自动手,其他的时间菈雅大多到处闲逛。
生怕看多了术士们那张加班狂的脸,自己会良心发现。
我们Pathos玩家没有良心.jpg
说是夜游,其实就是开着隐身到处闲逛。
随着B基地对附近的搜索,那些容易获得的资源都被带走了,留给聚集点的食品和资源越来越少。
暴徒们只能以愈发残暴的手段弹压反抗,甚至会专门制作吸引丧尸的“人肉诱饵”。
如果说之前的聚集点是惨剧,现在就是炼狱。
菈雅打算从这些火坑里捞点人出来,但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
即使救出了这些人,他们的“心”也损坏了。
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今夜依旧没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
菈雅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却见几个喽啰用黑垃圾袋兜着团什么东西,一路抬了出去。
一个看上去有点地位的壮汉跟在后面,嘴上骂骂咧咧。
“大哥,他听不到的。你要是想解气,不如踹他两脚。”抬东西的喽啰说。
另一个喽啰忙说,“这袋子薄,容易漏,弄脏大哥的鞋就不好了。”
壮汉哼笑,“那你替我踹两脚?”
喽啰便眉开眼笑,借着迈步去踢那团东西,踢着踢着像是得了趣,一路踢个不停。
菈雅便也这么一路跟着,几人最终停在了一个污物堆旁。
外面已经停水很久了,清理便溺全靠人力,一桶桶的脏东西就被随意地倒在这里。
几个喽啰把塑料袋一掀,一团黑红的东西咕噜噜滚了进去。
壮汉捏着鼻子一挥手,几人便离开了。
这里气味实在不好闻,菈雅皱眉,却无法抑制内心的好奇。
她悄悄凑上去一瞧,随即愣了。
这是一条凄惨得不能再凄惨的人棍。
下手的人没什么手艺,想到哪儿就切到哪儿,力求一个侮辱。
四肢截断处新鲜度不一,用火粗粗烧了止血,此时创面已裂开,却几乎无血可留。
胸前的肉被小刀片去,紧实的腹肌上,青紫的淤血连成一片。
再往下看……
男人的性器被齐根切去。
被割开、被挤出的囊袋还剩下一丝皮肉连在上面。
切口位置似乎被向里捅了一刀,和后穴一样涌出大量浊白的精污。
而那根被切下来的巨物,正密密实实地塞在男人的后穴里。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舌头、没有牙齿。
每一个窟窿都在流着血,蝇虫飞落其上,食咬爬动。
旁边散落着一些看着像是四肢的扭曲东西。
凄惨的男人,遍历痛苦折磨,即将死于污秽之中。
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菈雅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天赋心灵感应】
夜空的一边是燃烧着的火焰。
一群半大的孩子捂嘴躬身,穿过灯光与火焰之间的阴影。
他们的衣服破旧带血,双眼流露悚惧。
废弃工厂的院墙上插着碎玻璃,高得像是挂在天上。
男人蹲下身,让孩子踩在自己的肩上,一个个翻越过去。
白发少年蹲在墙上,焦急地接应。
在夜空中,那飞扬的白色短发是如此夺目耀眼。
一切终结于一声巨响。
被子弹击中的少年胸口迸出鲜血,从空中坠落。
随着最后一个孩子被送走,被包围的男人即将迎来他的终末。
——啊,那正是一切绝望的开端。
疼痛吗?屈辱吗?后悔吗?
都是有的。
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回光返照的身体,反而让男人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愉悦。
真好,终于要死了。
他以为自己会后悔,就像之前那些惨绝人寰的日日夜夜。
只是,没想到……
明明已经被剜去双眼,明明彻骨的寒冷缓缓袭来,男人却笑了。
他看到了光。
一种圣洁的温暖笼罩着他,那温暖驱散了疼痛,他的灵魂像是被浸入光明之中。
【你在想什么?】
他们还活着吗?
【那你自己呢?】
我能做什么呢。
【你想要,奇迹吗?】
……奇迹?
身上的伤口酥酥麻麻,那些近乎要绞杀他的痛苦悉数褪去。
男人逐渐清醒,水声淅淅沥沥,他意识到自己正浸泡在水中。
眼前一片漆黑,一位女性正从背后环抱着他。
温热的泉水涤荡他身上的污秽,她的动作温和而轻柔。
抗拒和麻木褪去,男人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作为人存在的。
我,是谁……?
没有手可以触及,没有足可以站立,像是一团套了几个孔的肉。
这样恶心的我……怎么配……
男人的躯干挣扎起来,徒劳地想要藏起那些残缺的部分,却被身后的她抱得更紧。
泪水洇湿了束缚双眼的黑色缎带。
【活下来。】
四肢具折,五官尽丧,甚至连性别也失去。
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他想。
【只要活着,就有意义。】
可我要死了。
【那就相信我。】
男人听到心灵深处传来一个崇高的声音。
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以无可比拟的荣光、圣洁、恩慈,她这么说:
【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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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残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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