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晚上,甚至到后半夜还大口大口的沤血,把戈薇吓得不清,但宇智波晚空却朝他们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看看你那像没事的样子吗?”犬夜叉凶巴巴地丢过一个竹筒,里面的清水都被溅出大半。
宇智波晚空抬起头来,脸色青白,发白的唇起了裂口,有血顺着裂口流下,眼里还带着血丝,狼狈恐怖地像鬼一样,张嘴就能吃人。
她接过竹筒喝了两口,哑声道:“谢谢。”
声音沙哑的像在锯木头一样,听的犬夜叉一阵难受。
“喷不了火还喷,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
宇智波晚空摸了摸脖子,继续用那种锯木头的嗓音说:“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吧?”
“你以前可不是这种人。”
宇智波晚空低笑两声。
以前她想当个人,可是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将她塑造成了一把刀。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将她当个人的环境,她却失去了以前那些无往不利的能力。
她在第一次仙人模式出事之后就不能用火遁了。她全身成了一块石头,皮肤表面的还能靠一块一块掰下来,而那些深入内腑的却没有办法,起码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是没有办法的。
到了现代虽然可以做手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石头都已经和她的五脏六腑长在一起,成为了一体。
每一次心跳、呼吸和进食,她都是在忍受着石头摩擦着内脏的痛苦,而这样的痛苦将会伴随她余生,好在忍受这样的痛苦她已经习惯了。
她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年什么都不懂,把石头扣扣完还没毁容,还能趁太宰治迷惑的时候拐成自己的男朋友。
挺好的。
·
太宰治挺不好的。
虽然流亡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住哪都是一样,可是他现在陷入了更大更空的茫然之中。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的身份尚未洗白,无论是军方还是异能特务可都不可能接受他,而他也不可能去到这两个地方。
外面港口黑手党正在声势浩大的四处找他,他发誓只要在黑夜世界随便冒个头,第二天都不用一早,他就会被港口黑手党套个麻袋抓回去。
他也不想回去。
森鸥外容不下背叛他的人,港口黑手党的刑罚可是很痛的,太宰治讨厌疼痛。
织田作在离开的时候告诉他,去做个好人吧。这暂时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然而更痛苦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做个好人。
换句话说,怎样才算一个好人?
这种活着不如死了的感受时刻折磨着他。
太宰治坐在床沿,窗外一片橙红,是难得一见的火烧云,他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低头换下了昨日的沾着星点血迹的旧绷带,鸢色的眼睛看着雪白的新绷带一点一点缠绕在自己身上。
他的姿势有些别扭,缠起来的速度有点慢,绷带还绑的层次不齐,以前引以为豪的技能在另一个人的照顾下退化了不少,好在还能够适应。
只有到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他站起身出了房门。
新居是坂口安吾给他安排的安全屋,在极为热闹的市区中心,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直线距离十公里。安全屋里装修的极为温馨,只是落满了灰尘。
唯一干净的只有门口到卧室的路。
他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开门出去了。
楼下一片繁华,这是这个城市最光亮的地方,时不时有警察走在街上巡逻。五光十色的灯牌闪得太宰治眼睛疼,繁荣和热闹像两盏聚光灯一样跟在他身后,他还不太习惯。
转过街角的时候,太宰治看到一个乞丐坐在垃圾桶边,衣服破破烂烂不知道打过多少层补丁,没准整件衣服就是补丁缝出来的,身前还放了个小破碗。
他想了想,从兜里抓出几个硬币丢进了碗里。
这大概算是做好事?太宰治想着,帮助弱小,这应该算吧?
他插兜往前走着,身后传来一片嘈杂,好像还有人在“兄弟、兄弟”的叫着。太宰治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阵劲风袭来,他下意识扣住来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摔出去了。
刚才的乞丐被他摔的七荤八素的,太宰治愣了一下。
乞丐疼的咧嘴,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揉自己的屁股,“嘶,兄弟,你这下手还挺狠的。”
“你是谁?”太宰治警惕地看着他。
乞丐莫名其妙道:“我就刚才那乞丐啊,你还给了我几个钢镚呢。”
说着,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掌心上果然还躺着几个钢镚。
太宰治此时所有的警惕和防备都被调动起来,试图从这个乞丐的一举一动中分析出他有什么意图。
乞丐拉过他的手,把钢镚往他手里一拍,“小兄弟,我看你一脸病怏怏的,身上还缠这么多绷带,一看就快死了,不如留着钱多买点好吃的吧。”
太宰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究竟是什么给这个乞丐造成了他比他还惨的错觉?
“你不是……”太宰治上下打量这乞丐一眼,“你不是还在要饭么?”
乞丐“嘿”的笑了一声,“兄弟,我要饭赚的没准比你还多。”
太宰治这辈子就没那么无语过。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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