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花袋的能力,如果他真的别有心思想要入侵侦探社的内部系统,也并非是做不到的事情,但乱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也就相当于在明面上给了他这个权限。
这或许是一个考验——对花袋的能力究竟如何的考验,侦探社虽然恪守正义,但也并非是个慈善组织,并不会吸纳无能之人,如果花袋完美更新升级了侦探社的系统,这就说明他对侦探社是“有用”的员工。
只不过、
国木田还是有一个困惑。
【——乱步先生究竟是在何时验证过了花袋的心性的?】
他本就严肃的脸上,细长锐利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在短暂地思考过后,他还是没能得出结论,于是索性就放弃了思考这件事。毕竟乱步先生是有着空前绝后惊艳之才的名侦探,他这等凡人无法窥探出他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磨磨蹭蹭了,花袋。快点干活吧。”他催促了一声自己的友人,心下放松了许多。
对于花袋的才能,他还是有着十二分的信心的。
“我说啊……国木田……”花袋裹着被子蹭到了他的边上,“真的不能给我一床被褥吗?虽然有芳子的陪伴对我而言就已经弥足珍贵了,但是好像是因为今天突然出门了,太久没出门的我还是有些不适应新的环境,没有被褥趴着的话,工作效率就直线下降了起码五十个点啊!”
他说着说着,心中的悲痛似乎愈发深厚了,脸上又挂起了两条宽泪。
“这种事情……”国木田感觉自己的脑袋又疼了起来,医务室是与谢野的“地盘”,他自己拿来的被褥给花袋躺着。
“这种小问题而已。”一旁收拾着东西的与谢野无所谓地说道,“柜子里还有一床多的被褥吧,不介意的话用那个吧。”
“……”国木田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咳了一声,尴尬地说道,“那床被子……下午顺路送去干洗店了。”
与谢野一愣:“是吗?那就没有多的了……换洗的被单前天送去干洗店了,还没拿回来。”
“不,不必担心这个家伙。”国木田伸手一拖花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今天的工作辛苦了,与谢野医生您先收拾吧。”
“好。”
国木田拖着花袋离开了医务室,同时头痛起了该去哪给这家伙找一床被褥来。
*******
丢下了新人和两个同事,江户川乱步一出医务室,脚步就变得沉重严肃了起来。
他面色凝重地从医务室门口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握住了门把手,名侦探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想要从他比荒漠还要贫瘠的经验里,构建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来破解接下来他即将面对的世界级难题——
该怎么教小孩儿?
即将十九岁的江户川乱步在成为奈奈子的“爸爸”之前,没有过分毫作为“长辈”或是“长者”的经验。在家里的时候,他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只有“被教导”的经验;在学校里的时候,他也不喜欢什么“前后辈”之类的东西,所以连社团都不参加,念警察学校时还经常因此被训斥。
后来被福泽先生——也就是社长捡走后,更是毫无这方面的问题,反正所有人都要捧着他,他只需要替笨蛋们解决麻烦就好,至于教导?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在名侦探的工作范围之内,他是救世主,又不是小学里的教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奈奈子的“爸爸”,是一个成熟的、稳重的、可靠的“大人”了。爸爸肩负着教导子女的责任,这种道理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毕竟他的父亲就是这么做的。
——但是说要“教导”,又该怎么“教导”呢?
他十分慎重地考虑着这个问题,就像是玩零食里附赠的“挑型小游戏”一样,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紧紧地绷起了每一根神经,思考着等会儿该要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什么动作,对着奈奈子说出什么话。
应该要严肃一点,毕竟不管是父亲还是福泽先生,在教导他的时候都是严肃的表情,但是语气不能太僵硬,小时候母亲和他讲道理的时候,都是放慢了语速,用温和的嗓音慢慢地和他说话的。
在心里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乱步打开了门,走进了办公区里。
一眼望过去,亮着灯的办公区里空无一人,但乱步却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一股肉包子的香味。他一眼就发现自己的办公椅被挪了位置,从正中的办公桌后,偏到了墙角不远处。
墙角的位置正好在视线死角,被几张办公桌挡住了。乱步放轻了脚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地靠近了那边,走得越近,视野里墙角露出的空间就越多。
最终,他停在了墙角一米远的位置。,低头看着两个背对着他啃着肉包子的小萝卜头。
一个坐在小板凳上,一个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两个小萝卜头面对着墙角,手里各自抓着一个大大的肉包子,还在冒着热气。
站在了他们身后的乱步把灯光挡住了。
咀嚼着美味又热乎的肉包子,奈奈子耸动着撑得鼓鼓的腮帮子,抬起了小脑袋,黑漆漆的圆眼睛对上了乱步眯起来的眼睛。
慢慢吞吞地又咀嚼了好几下,奈奈子努力地把嘴里的肉包子吞了下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起来、被压得瘪瘪的肉包子,然后抬起小短手,把肉包子举起来给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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