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质的架子破空飞出,狠狠击中了驾驶者的肩膀,车头失控,整辆机车向着一侧歪去,织田作之助正想要乘胜追击,再抓起什么东西抛掷出去,让机车倒下,但他还没再握住点什么,十多米外的那辆机车就突然一个打滑,翻倒在地,连车带人在路面上滑了出去,撞到了路边的消防栓,才终于停了下来。
驾驶机车的那个人似乎是被撞得晕死了过去,躺在街边,一动不动。
街道两侧店铺里的顾客和员工都因为这巨大的动静走到了店门口,织田作之助放下了怀里的小女孩,小跑了过去,查看了一下那个晕倒的驾驶者。
头盔下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紧闭着双眼,额头撞出的伤口在缓缓地淌着血。
织田作之助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个文件袋,他拆开了文件袋,发现里头装着的是他等会儿打算去典当行取得那份账簿。
这个男人不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织田作之助可以确定这一点,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这本账簿会在他的手中?他是那个组织派来的人吗?
他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夜里典当行被抢劫也和这件事有关吗?
就在不久前,横滨的某个异能者死去了,这样的事情在横滨其实时常会发生,但问题在于,这个死掉的异能者留下了五千亿日元的巨额财产,换算成美金也足足有四十多亿。
这笔财产如今成了无主之物,在地下世界引起了震荡,所有的非法组织都对其垂涎欲滴,展开了明争暗斗,想要将这笔钱收入囊中,港口黑手党也不例外,这也是他今日被特意派来取回账簿的原因。
将账簿藏进了风衣里,织田作之助一边思考着,一边想要找点什么东西,将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捆起来,然后交给上级处理,但他还没思考出个原因,也没能找到合适的“绳子”,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小女孩平板的嗓音。
“他死掉了吗?”小女孩问道,只是一个近乎于“平铺直叙”一样的问句,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掺杂在里面,就好像只是在问他“现在几点了”一样。
“不,只是晕过去了。”织田作之助回答道,也是一种相似的木讷语气,“还有呼吸和脉搏。”
“……噢。”小女孩盯着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看了一小会儿,然后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台小小的儿童手机,按下了几个键。
织田作之助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她的动作,于是转过了脸,看向她问道:“你在做什么?”
“打、110。”奈奈子用有些拖沓的语速回答了他的问题,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转也不转,就这样直直地和他对视着,同时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上。
织田作之助:“……”
他想要伸手阻拦奈奈子的动作,但奈奈子却已经拨通了电话,这个时候再强行挂断的话反而容易有更多的麻烦。
作为黑手党的底层员工,除非是袭击警署之类的任务,其他的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和警方打交道大概都算不上合适,织田作之助想要离开,但地上还躺着那个驾驶机车的男人,而且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眼看着奈奈子用十分简短的语句,和电话另一头的接警员说明完了情况,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今天大概是走不了了,奈奈子刚刚挂断了电话,男孩稚嫩的嗓音就突然在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了?”
尾音稍稍扬起,听起来就是相当轻快的语气,让人想到清晨在枝头鸣叫的小鸟。
织田作之助看向了身后,见到了一个身形纤细、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有着一头十分漂亮的白色长发,编成了一条细细的三股辫,垂在了肩头,样貌是明显异于日本人的欧洲人面孔,手里一左一右地拿着两根三色团子。
他把其中一根团子递给了站在织田作之助边上的小女孩。
咬着团子,奈奈子慢慢腾腾地回答他:“开车,然后飞了,摔晕了。”
简明扼要的叙述,只用了简短的句子,但却直接明了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忽略掉了一些“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小细节”。
“像是小鸟一样飞起来了吗?”果戈里也咬了一口团子,似乎是很感兴趣的追问道。
奈奈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像是鱼一样。”
她用了个乍一听好像十分奇怪的比喻,但是织田作之助仔细回忆了一下男人从车上摔下来时的情形,却又觉得十分精妙,那副样子,不就像是被摔出去在地上弹起来的鱼吗?
果戈里“唔”了一声,像是在思考,几秒后才回答道:“那还是算了。”
“算了”是指算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听懂男孩的话,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原本的表情——也就是没有表情,向最近的一家店里的员工借到了用来捆东西的尼龙束线带,把男人的手脚绑了起来,然后开始检查那辆机车。
一辆经过改装的机车,因为飞出去了好几米远,车身有好几处碰撞的凹陷,但并没有非常严重的损毁,引擎等主要配件都很正常,还是能够继续行驶的。
而导致机车突然打滑翻倒的原因,织田作之助在一番仔细的检查后,也找了出来。
机车的后轮爆胎了。
一截竹签直直地戳进了轮胎里,半个头还露在外面,他握住竹签头,手腕略一发力,就将竹签从轮胎里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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