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两个毫无关系的人长相相似,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一个长得和奈奈子相像的妇人,来到了侦探社附近,看起来又似乎是在找人,那么她们就大概率是会有着某些血缘关系存在的了。
“如果她想要接你走的话,你会走吗?”果戈里看着奈奈子问道,那张不是很有血色的小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他说着,伸手又按下了上楼的按键,因为到了时限于是自动关闭了的电梯门再次打开,但果戈里没有立刻踏进电梯厢里,只是维持着这样按住了电梯按键的动作,让电梯门不会再自动关上。
“我不认识她。”奈奈子这么回答果戈里,她觉得自己应该还要再说点别的什么,比如说“我不想跟她走”之类的话,但是她又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最后她一弯腰,从果戈里的手臂底下钻了过去,咚的一声踩进了电梯厢里,停在电梯厢的正中间站好了。
“那个阿姨、她不是想要来接我的。”她对果戈里说道,语调一点起伏也没有,不像是一般人说日语时一样,音节间会含混地黏到一起,而是每个音节都吐得很清楚,但又不显得僵硬,听起来一板一眼的。
果戈里“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奈奈子在说的话,奈奈子是觉得他听不懂的,毕竟那个阿姨想要来接的是“奈奈子”而不是“她”,这种事情,正常人是不可能想得到的。
果戈里也进了电梯,四楼的按键被按下,电梯慢悠悠地被拉起,一点一点地缓慢上升。
“你要自己去和那个阿姨说吗?”果戈里又问。
他像是变成了一本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对着奈奈子抛出问句,但却又不会像是正版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自问”之后就接着“自答”,而是看着奈奈子,细长的眉毛挑起,说话间嘴角的弧度也没有落下过,金色的眼眸微微弯起。
“告诉她你不会和她走的,让她不准去找乱步先生,和她说你现在已经有了‘爸爸’——像是这样的话……你想要自己去和那个阿姨说吗?”
他把同样的一个问题,搁前头搁后头地重复问了两遍,最后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让乱步先生知道你这么做的话——就像是自己把钥匙吞进了肚子里,他一定会让你一个月都没有下午茶的小蛋糕可吃了。”
电梯到了四楼,奈奈子慢吞吞地挪出了电梯,站在走廊上,金属的电梯门在她的身后缓慢合拢,她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黑黝黝的圆眼睛眨了两下,才转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果戈里。
“什么叫‘把钥匙吞进肚子里’?”她没听懂这句话,虽然说知道大概是在比喻什么东西,但她不知道果戈里到底是在比喻什么。
“『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把钥匙吞进了肚子里。』”果戈里悠悠地说道,就像是在念童话故事里的歌谣,“——就是这样,字面上的意思。”
【……】
奈奈子还是没听懂,她的小脑瓜转了半天,最后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了一个词。
——吞金自杀。
感觉可以推荐给太宰试试,虽然侦探社里好像找不到大小合适的“金”(毕竟总不能让太宰把脑袋大的金奖杯吞下去),但是吞硬币大概也差不多吧。
他们走到了侦探社的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身后的茶水间里传来了脚步声。
门是半阖着的,端着泡好的咖啡,国木田从茶水间里出来了,奈奈子刚回侦探社的时候,他还没有在,大概是奈奈子在咖啡厅吃蛋糕的时候,他出外勤回来了的。
“又去吃蛋糕了吗。”没等奈奈子和果戈里说话,国木田就蹙起了眉。
他闻到了两个半大的少年女孩身上从咖啡厅里出来时残留下的淡淡醇香,果戈里还有可能偶尔喝点加了一堆奶和方糖的咖啡,但奈奈子是不会喝咖啡的。她在咖啡厅里只会喝果汁和牛奶,并且一定会有小蛋糕或是曲奇饼干,所以国木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奈奈子这是又跑去吃蛋糕了。
“吃甜食要节制,不仅仅是会不会发胖的问题,你去年才刚刚把牙全换完了,要是蛀牙了就只能去看牙医……”
他一边教育着奈奈子,一边顺手关上了茶水间的门,奈奈子像是在很老实地听,实际上十句话大概只有半句会进到她的脑袋里……然后再从另一边耳朵跑掉,也就是标准的“左耳进右耳出”。
站在走廊上,听着国木田不嫌啰嗦地唠叨了五分钟才终于结束了教育,奈奈子和果戈里已经开始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玩石头剪刀布了。
说得口干舌燥,国木田喝了口手里拿着的咖啡,心累地叹了口气。
“独步哥哥。”奈奈子停下了小动作,仰头对终于说完话的国木田问道,“那个阿姨,有找到了吗?”
实际上早就有对方名片的国木田:“……”
他是该说找到了呢?
还是该说没找到呢?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从怀里取出了自己的钱包,将放在了钱包夹层里的那张名片取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奈奈子。
“这就是那位夫人的联系方式。……需要我帮你联络她吗?”国木田对接过了名片的奈奈子问道。
认真地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字,奈奈子把名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摇了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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