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昂冲关渝舟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他这方面的知识一直都不太广。”
褚津:“……”他默默竖了个中指。
“星象学中每一宫在赤经上都代表了相应的时间点。”关渝舟指尖拂过墙上代表了兄弟宫的图形,径直掀开了木钟表盘表面的玻璃罩,将时针和分针拨到了上午的七点十分。
兄弟宫中心位置的赤经就是7时10分。
门窗紧闭的房间内,一阵风将蜡烛唰地吹熄了。
突然到来的黑暗让褚津习惯性地去抓余子昂,还没摸到熟悉的人,一道白光却刺得他眼睛一痛,关渝舟举着手电筒在他面前一晃,随后打在了那个停止了运作的布谷鸟钟上。
只会准点打开的小木门此时竟然开了一条缝。
余子昂看了眼伸到自己腰旁的手,配合着握了上去。
褚津扯扯嘴角,一时无话可说。
那条缝迟迟没有再向外打开,几秒过去分毫不动,关渝舟扬起手腕拨开了那扇门,照亮了里面的情形。
一截食指躺在本该是机械鸟站的地方,上面的血已经完全干了,但压根没有什么腐烂的迹象,指尖透着细微的健康粉色,皮肤上的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
褚津哇哦一声,“还挺漂亮。”
它被从木架上拿起的一瞬间,脚下便传来片刻的轻微震感,快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垂在地上的桌布随着这份震荡晃了晃,窗外的光亮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刚才那般伸手不见五指了。
他们一进来就被满地的废品和这桌上的蜡烛吸引了注意,到现在还没看过桌布下是否藏了什么东西。
要是下面真有个原住民,估计刚才那么昏暗的条件下足够四人里死一两个了。
介诚踢了踢那块布,用脚尖撩起来看了眼,有些惊讶地扬起了一边的眉毛:“这地都裂了。”
刚才细微的震感便是从这里传出的,瓷砖碎成了好几瓣,拨开后便能看见下方藏着的保险箱。
正面向上的保险箱被混凝土固定在了砖瓦间,电子屏的右上角闪烁着一点红光,输入口上隐隐有一圈指纹的痕迹,与得到的这截食指应是匹配的。
褚津来精神了:“快打开看看,里面说不定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可没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国产电视连续剧,近期这种剧下限全无花样百出,搞得他现在一看到保险箱就好奇得不得了。
结果这还真让他又开了一回眼界。
他料想中的那些什么断手、婴孩尸体、炸弹……全都没有,指纹验证打开的箱盖下是一个黑漆漆的洞。
这是一条向下的、挂着绳梯的密道。
正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呻`吟声自看不见底的洞内传来,很难辨认男女,只能听出这躲藏着的人情况很糟糕。
关渝舟瞳孔一缩,立马就抓住了边沿翻身往下。
“你悠着点啊,都不知道下头有多深。”介诚被他莽撞的举动吓一跳,连忙伸手替他抓牢了钉在顶部的绳头,看着男人一眨眼就没入黑暗里,开口骂了句脏话,“……操,底下是埋了什么宝藏还是躲了什么美女,跑那么快。”
褚津难得点头附和:“夏明明对他而言可不就是宝藏嘛,这下面是个火坑他都敢跳。”
介诚指尖一拢,咬着后槽牙自言自语了一句:“那小病号就这么好?”
褚津递去一个“这你就不懂了”的眼神,摆着一副大道理的口吻:“爱情使人盲目。”
绳梯晃动停了,望下去后能看见亮起了手电筒的光,上面三个人还来不及问句情况,有些刺耳的尖叫却先冲出了洞口,带着写慌张和痛苦:“关掉,把它关掉——”
见似乎有意外发生,介诚利落地跨出了腿。
余子昂按住同样蠢蠢欲动的褚津,和已经顺着绳梯滑下去的介诚道:“我们在上面守着,就不下去了。”
褚津遗憾地老实蹲下,小声和余子昂说:“有句话我都不敢讲,我觉得夏明明这次压根就没进来。”
余子昂淡淡应道:“或许吧。”
褚津说:“我怕我说了被他打。”
余子昂点头:“的确会被打。”
“那他打我你拦不拦着啊。”
“或许吧。”
“……”
介诚很快落了地,脚下一片潮湿,这里防水层并没做好。
关渝舟站在中间,手上的手电筒并没有听那道声音的话关闭,照亮的地面上食品袋已经堆成了一小座垃圾山,而缩在垃圾后方的人捂着眼睛剧烈发抖,长发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皱成了抹布,隐约能辨认出和他们刚刚在外面撞上的那位修女一样。
介诚站去关渝舟身侧,“什么情况?”
女人听见了第二人的声音,怕得更厉害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身上没有烟了,没有能给你们的东西……我没有害过你们,我没有参与那些事,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但精神方面还算正常,至少没有他们先前遇到的那些员工一样行迹古怪。
心里的期待落了空,关渝舟胸膛起伏渐快,仿佛在压抑着怒气。介诚自觉地往后挪开半步,与这个随时可能会爆发的人维持了安全距离,抱着手臂和脏兮兮的女人说道:“我们不是来害你的,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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