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好脾气的人,怎么也会发火。
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雪书也发愣,她紧紧揪住了袖口。
别开脸,不想和顾豫对视。
顾豫看着冷硬,在她面前,脾气竟然极好。
也不恼,走之前只是叹息着说:姑娘的画,我都觉得好,要是不再画了,怪可惜的。
他走后,雪书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
-
虞冷月和周临渊骑了两日的马,今日下雨,没有骑成。
正要打算返程,顾豫就来了。
说雪书找她有急事。
虞冷月隐约猜到了一些。
铺子里不会有什么急事,就算有,顾豫也能处理。
雪书不让顾豫处理的,就是顾豫处理不了的急事。
虞冷月二话不说,就准备速速返程。
周临渊瞧她归心似箭,问顾豫怎么回事。
顾豫蔫儿哒哒的,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碰一鼻子灰才过来的。
不过么,事情不好猜,和谁有关却很好猜。
虞冷月在京城才有几个熟人?就算有急事,不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顾豫大抵知道,多半和林青荣有关。
那他就更不要多嘴了。
返程路上,虞冷月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靠在周临渊怀里取暖。
周临渊搂着她,揉着她的手,马车颠簸,两人在车里摇晃身躯,他把人越抱越紧,怀里人却不怎么闹腾,还是安安静静的,十分老实。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微微低头,在她耳畔问:在想什么?
虞冷月抬眸,一双明亮的眼。
她反手勾住周临渊的脖子,皱了鼻头说:骑马也不怎么好玩嘛,以后不来了。
周临渊浅笑:谁跟你说好玩?
正经学骑马,本来很难很累。
他小时候也摔过。
这回虞冷月都没摔过几次,根本不能算学会了。
虞冷月往他怀里钻了钻,笑道:还是好玩儿的,还记得昨天我俩一起摔草地上的时候吗。
周临渊淡淡地挑眉。
当然记得。
她虽摔了,他却抱着她的,比现在还紧,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滚着滚着不知道谁先吻的谁。
昨天还有夕阳,洒落在她妩媚的脸庞,像给少女的脸上抹了胭脂,极其娇艳动人。
总之,有没有夕阳,她都是动人的。
周临渊再次抱紧了她,抵着她的额头,在她鼻梁上吻了吻。
又吻了吻她鼻尖的小痣,嗓音低哑地说:日子还长,慢慢来吧,能学会的。
虞冷月闭着眼,由他任意地吻。
一路无话。
虞冷月困得睡着了,胳膊有时候不老实,随意一伸,打到了周临渊的眼睛。
周临渊也不恼,只是温柔地,把她的手重新放回舒服的位置。
她紧闭着双眼,真是格外乖巧。
周临渊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一下,明明指尖空无一物,他好像刮下了一层什么似的,轻轻捻了捻。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候,母亲兄长都在的时候,那些渺远的记忆已经远去,可回忆里的温馨与甜蜜,却似乎遇到了新的甘霖,重新悄然滋长。
周临渊忽然怔住。
清冷眼睫缓缓低垂,最终温柔落在虞冷月的脸颊上。
他知道,他是喜爱她的。
且是独一份儿的。
-
虞冷月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茶铺了。
周临渊自有他的事,放她下马车后,只说:有事让人去明苑传话就是。
虞冷月笑着点头,脸上没有异常。
她还伸着脑袋去车厢里,在周临渊脸颊上亲了一下。
周临渊眸光蓦然柔软,伸手揉了揉她的侧脸。
虞冷月不高兴地缩回去,他的手可冰了。
周临渊眼底含笑,吩咐顾豫:回去。
虞冷月一转身就回了茶铺,脸上的笑,也卸下了大半。
她疾步走进去,找雪书问话。
这事儿都在雪书肚子里来回滚了几次,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末了,她问道:伶娘,你知道韩三姑为什么来京城吗?
天气还冷着,雪书不忘在炭盆里倒上热水。
虞冷月坐在榻上,沉默良久。
夜晚的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流逝。
虞冷月总算动了动眼睫,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淡淡笑了笑,问道:水烧好了吗?我想喝点儿。
雪书泡了一杯茶递过去。
虞冷月捧着一杯热茶,热气袅袅腾升,轻薄似烟雾。
她捋好了思路开口,语气从容又沉重:雪书,家里的事,爹也是临终前才告诉我。我现在都告诉你,你也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雪书心下一沉。
伶娘是乐观的人,很少像这样煞有介事。
她忐忑地问道:什么怎么办?
虞冷月瞧着雪书,微微带笑:你先听我说完。雪书,爹不是我的亲爹。我是他收养的。
雪书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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