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编修便想,他一人无法下手,多个帮手不正好?
于是这下他拱手行礼:在下是位编修,这几天养病休沐在家,因着与那家店老板娘有些渊源便留意到了兄台,我见兄台总盯着商铺可要我代为引荐一二?
原来是位小官吏,车员外信了一大半,便拱手回礼:在下是想与花满蹊合着做生意,只不过苦于无人引荐,不知兄台是老板娘何人?
文编修脸皮厚:说来话长,苏娘子命不好,嫁给了个重病军汉冲喜,是以才自己一人开起了花满蹊赚钱养家,我身为街坊,着实是瞧不下去她辛苦,想要替她分担一二
原来是个瞧中人家娘子的登徒子,车员外稍安,便说:既然有缘,何不喝两杯?还请赏脸。
文编修自然满意,两人勾肩搭背去了附近的酒楼。
几杯黄汤下肚,车员外已经将文编修的话套得七七八八。
他心里盘算起来:这人贼眉鼠眼又愚笨,若是苏娘子与他好了,哄他请苏娘子与自己合作岂不正好。
当即道:听文编修的意思是不喜夫人抛头露面,小弟这里正好满足,若是你与萧夫人成婚只要请她画些图纸给我便是,我保证将银钱按时送上。
文编修大喜:那是自然。她还敢不听我的话?
两个人一人图钱一人图色,最终这般那般商定好一个完全的计策。
*
第二天,萧照送莺莺到店铺里之后便去外面与人谈事,莺莺与往常一样在店铺里忙碌,忽然外面有个男童惊慌失措奔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萧大人出事了!
莺莺唬了大跳,抓住男童胳膊:怎么回事?
绿儿认得那男童:这不是巷子里夏家小子吗?
夏家小子道:听说萧大人在宴喜楼二楼与人谈事情时轮椅不小心栽下了楼,一下昏迷过去了。
绿儿啊了一声,含蕊也吓得脸色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莺莺却镇定下来,她吩咐几人:含蕊去萧五公家请萧家老大两口子来帮忙,奶娘去家里叫乌叔驾马车过来,绿儿和我现在就去宴喜楼。
说罢诸人才觉稍微有了些主心骨,莺莺想了想又道:绿儿不用跟着我,你去太医院请那位常给大人诊脉的太医来家里,务必拿着萧大人的名帖。
可娘子,你一个人啊绿儿有些犹豫。
莺莺便吩咐她:无妨,乌叔和萧大哥很快便来宴喜楼,我也只是去接应一下。
绿儿还待要多说几句,莺莺已经风风火火往外走了,边走还边吩咐绿儿:赶紧去,长寿他们不在,家里人手不足,也只能这样安排。
说完便跳上了巷子口一辆马车:往宴喜楼去。
她到了宴喜楼,门外早有个白头巾的小二等着,见她过来忙招呼她:您可算来了。赶紧这边请。
难道萧照醒来告诉别人他夫人会来接他?莺莺心急如焚跟在小二后面,不住问:我家大人呢?清醒过来了吗?
小二带她上楼:他在齐楚阁等您呢。
而后将她带到二楼一个齐楚阁里面:您请进。
莺莺心里升起些疑惑,按道理发生这么大事,酒楼里那些食客肯定会簇拥过来围着看热闹,可是这家酒楼静悄悄的,莫非是酒楼担心事情传出去清场了?
她这么想着踏进了齐楚阁门里。
随后被人从后面一推,推进了门,糟糕。莺莺心里闪过这念头,顾不上喊疼,忙转身大喊:救命!救命!
哐当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莺莺知道坏了,她忙用手大力拍打门板,喊着:救命,救命!
外面的小二却笑道:夫人稍安勿躁,您的心上人马上就来。
莺莺心里一惊,
来捎话的童子是巷子里的夏家小子,宴喜楼又是人来人往的酒楼,是以莺莺一开始便不疑有他。
没想到对方一环扣一环想要算计她。
这么看来萧大人应当是没事,这一切都是个阴谋罢了。
想到这里莺莺对门外喊话:我婆家是宗室,我夫君救了官家,是禁军里的都头,你若是乱来可要掂量些!
门外静悄悄的。
想来对方已经走了,莺莺抿抿嘴,转而打量齐楚阁的摆设,这齐楚阁中间设有圆桌,放着一桌酒菜,后面是个供客人休憩的软塌。
软塌上正坐着一个人,好整以暇盯着她。
这不就是那个恶心人的文编修吗?莺莺吃了一惊。
文编修洋洋得意,而后用自己最斯文的声音问莺莺:苏娘子,仰慕已久,不得以用这种方式得以一见,还请见谅。
原来那两人商量好了,车员外利用自己手里的人脉设计苏莺莺,事成之后苏娘子迫于压力便只能委身于文编修,到时候文编修作为她的所有人便可代她与车员外签下商契,约定每月要交付多少玉雕件。
第75章
到时候文编修既能得到苏莺莺, 还能得到文编修按月付给他的银钱。既能让苏娘子赚钱又不用她抛头露面。
想到文编修就得意,笑道:苏娘子,难得良辰美景,何不与在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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