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有多少男子擦着冷汗捧着买好的花皂坐在回乡的船舱里一脸欣慰还好有花满蹊的礼物!吗?
花满蹊的店铺里有花皂、有花笺、有花烛,都包装得很精致,由雪白的油纸包着放在印着花满蹊店标的木盒里。还有几种组合起来的大礼盒,还有玉石礼盒,雕漆紫檀礼盒!真是奢侈!
当然丰俭由人,你若是想便宜些可以买只用雪白油纸包着的,价钱只要十几文。
花上不到半两银子,就能给七大姑八大姨夫人小妾都买一份礼物!
谁能抗拒这种便利呢?
除此之外,还有人只是路过汴京城码头中转,并没有时间进汴京城里,这时候坐船从水面经过,叫小厮买一份花满蹊的节礼也满足了自己:买一份汴京城特产,就当好歹也算经过了汴京城。
渐渐地,花满蹊已经随着这些四处流通的旅人越来越有名气,花满蹊三字已经与汴京城捆绑在一起,就像别人提起刺绣就想起苏绣,提起雪梨就想起西京雪梨,提起查子就想起河阳查子。
提起汴京城就想起了花满蹊:那家花铺卖的各种东西都是汴京城的特产呢!
第110章
在莺莺安心赚钱的这段日子宫里却不太平, 别的不提,单是外诸司命他们这些皇商送货的单子就变了:
取消了宸妃的份例,多了静妃的份例,还多了一份三皇子的份例。
三皇子今年五岁, 以往藏身在势在必得的太子和野心勃勃的二皇子之后并不显, 如今太子和二皇子都出了事他的地位便如日中天起来。
如果说太子一系从前还有些盼着太子东山再起的奢望, 如今随着贺皇后滑胎、太子自刎都已经破灭。
他们迫不及待寻找起新的依附对象。
三皇子本来是最理所当然的人选,可是他年纪太小了,又忽然被推上高位,背后唯一的主理人是静妃。
静妃是合适的人么?太子一系臣子们这才查探起静妃。
不得不说静妃是个极低调的人, 这么多年带着个皇子在宫里活得如个透明人一样,就连最嚣张跋扈的宸妃都未将她打进眼里。
是以诸臣子都查了好久:静妃父亲曾是个小县令, 如今已经去世,家里只有个弟弟也早早去世了, 唯一活着的亲人也就是妹妹了, 偏偏又嫁了个商人。
原来当初静妃家败落,父亲弟弟去世姐姐又在宫里没有消息, 做妹妹的为了生计只好靠着官宦子女的名号嫁了个小有资产的商人。
这是没有可用之人啊, 太子一系诸臣子们扼腕叹息,静妃若是有妹夫在朝中为官支应也好, 这般没根没基叫他们怎么与静妃联络?
外面连个话事人都没有,怎么投诚?又怎么谋事?总不好每次商议大事都在宫里收买宫人传递消息吧?
于是朝中人又将目光投向了端王。
端王是最得官家爱重的一位皇弟,官家因为两个皇子的事精力不济,便有些倚重这位皇弟。
三皇子还小,离着能亲政还有许多年, 投靠端王就意味着至少几十年的尊荣, 是以大半朝里势力都投奔了端王。
可唯独萧照作为端王嫡系却在这当口疏远了端王。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萧照牛心孤拐不识抬举;有说萧照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见端王如日中天便刻意疏远谋夺个虚名;还有人说萧照才干不够小船不能载重。
这些外面流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莺莺收到的邀请她赴宴的帖子少了大半。
这天绿儿便抱怨:上月李尚书夫人说好了要请您来参加她家的赏秋筵,如今却半点踪影都不见。
莺莺笑:人家不请我们不是省了份送礼的钱?
见绿儿被逗笑她才淡淡道:以后你可莫要再说起萧大人官场上的事,如今不同咱们在市井里行动自在,一不小心被外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
绿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吓得脸色一白,莺莺便继续吩咐她:市井里说错话无非是跟领居家打闹对骂,可若是官场上说错了话,轻则是被台谏官上谏参奏,重则被官家训斥罢官,你以后可须得谨言慎行。
绿儿忙应了声是。
湘妃竹帘一动,萧照从书房里迈出步来,他嘴角带着笑意,手里递过去一盏茶:喝杯茶歇歇。
莺莺道过谢接过茶杯,入口温润,不烫不冷,恰是好处。
她喝茶,萧照便顺顺当当接过她手里的活计,这是莺莺打算送给长帝姬和几户相熟人家的重阳节礼。
一块块加了花瓣的狮蛮糕拿蒲叶和荷叶包裹,再用苇草捆扎绑成个好看的结,便是一份别出心裁的节礼。
萧照手指在蒲草间翻飞,很快就熟练起来。
绿儿有眼力见,悄无声息退下去,走到远处的兀廊下看着不由得赞叹:萧大人待娘子可真好,堂堂朝廷大员一点架子都没有,要知道街巷里平常的掌柜也不会帮娘子做这些杂务呢,嫌弃丢了他们男子汉的脸。
那你就不懂了。飘石接了句,越是没本事的男人才越重视这些细枝末节的尊严呢,殊不知男人的尊严在于在外纵横捭阖闯荡天地,而不是在妇孺身上找尊严。
就是,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在妻儿头上作威作福呢,越有本事的男人越尊重妻儿老小。激流也跟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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