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妈妈,你瞧她。”莉迪亚把餐刀“咣当”一声丢在盘子里,双手撑在桌子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玛丽为了逃避舞会,居然敢说出这种的话。”
“你们的父亲已经见过宾利先生了,他确信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班纳特太太略有不满地看着玛丽,显然她和莉迪亚的想法一样,“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去参加舞会,并且一定要打扮得体,我已经告诉了厨娘,让她这几天不再做甜品,以便你们能够把自己塞进裙子。”
“一个舞会而已,我们全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难道那位宾利先生是要像国王一样选妃吗?”
玛丽有点急躁,“入侵者”的事情让她感到心神不宁,对任何班纳特家以外的人都充满怀疑。
“我一定要找一位严厉的家庭教师来教导你,否则就把你送到罗沃德女子学院。”班纳特太太像莉迪亚一样“铛啷”一声把叉子扔在盘子里,这行为可一点也不淑女。
在伊丽莎白的劝阻下,玛丽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是她们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只有沉默才可能让母亲少说几句。否则她就会以“脆弱神经”为主题,用吟游诗人的语气发表一篇《唐璜》那么长的控诉。
这顿晚饭吃得十分吵闹,班纳特太太一直在念叨宾利先生,不断夸赞他多么绅士,多么有风度,搞得好像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班纳特太太才终止了对宾利先生的赞歌。
乡村治安官跟着女仆走了进来,他摘掉帽子向班纳特先生问了声好,然后把目光转到女士们身上,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张逮捕令。
“玛丽·班纳特小姐,您涉嫌毒害帕金森夫人,我特此前来带您去警局问话。”
“什么?”
“您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
“您不能这样污蔑一个年轻女士的清白。”
“帕金森夫人怎么样了?”
班纳特一家叫了起来。
“我们在玛丽小姐送给帕金森夫人的葡萄酒中发现了马钱子。”治安官解释,“因此玛丽小姐必须和我们走一趟。”说罢,他向班纳特先生展示了一下逮捕令,然后向玛丽靠近几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可以跟你去警局,但是我也可以向上帝发誓,我没有毒害帕金森夫人。”玛丽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但是轻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
这是在是一桩意外中的意外,因为上辈子根本没有这种事的发生。
“帕金森夫人怎么样了?”玛丽有些担心,她可不想刚刚重生就迎来友人去世的噩耗。此刻,她正被安排坐到警局的一张单人扶手椅上,身旁还站着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看守。
“医生们正在给她进行放血治疗。”
治安官回答,他让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瓶红酒和一只装了酒的高脚杯,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录本,准备开始提问。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再给她放血了。你们应该喂她一些浓茶和稀释的高锰酸钾溶液来催吐。”
玛丽情绪激动,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放血”疗法早就被科学家门遗弃了(注2),但是在乡村,仍有许多大夫执着于此。
治安官奇怪地看了玛丽一眼,浓茶催吐的原理他明白,只是高锰酸钾是怎么回事,那玩意不是用来做清洁剂的么。
“拜托您了,别再让医生放血。”玛丽恳求,“给帕金森夫人一些浓茶,让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再让待在一个安静避光的地方。”
治安官仍旧半信半疑,但还是遣了一个看守去诊所,毕竟那些乡村大夫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至少就他本人而言,绝不会去找他们看病。
然后他开始确认玛丽和帕金森夫人见面的时间、地点、二人的关系等问题。
帕金森夫人是玛丽的老朋友,也是赫特福德郡旅店的老板娘。她们每隔七天都会见一次面,并为对方带一些礼物。
上次是三天前,玛丽带了自家酿的红酒,就是刚刚治安官让人端上来的那瓶。
“我一直很尊重班纳特先生,也愿意相信他的女儿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您仍旧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
治安官清了清嗓子,看上去有点为难,班纳特家每年为赫特福德郡带来的税收算不上少,他不想得罪这种“缴税大户”。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正确,他还叫了一个住在旅店的客人前来当目击证人。
“艾蜜儿小姐,您是亲眼看见玛丽小姐把红酒送给帕金森夫人的对吗?”
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孩儿走进来,她身材匀称、长相甜美,说话时喜欢拼命昂起头,眼角下耷,看上去很骄傲。
玛丽记得她,她是班纳特家的远亲,过几年会在班纳特庄园小住一段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现在就出现,或许是蝴蝶效应,也不一定。
“是这样的,先生。”艾蜜儿回答。
“今天晚饭以前,帕金森夫人从来没有打开过那瓶红酒,对吗?”治安官在本子上记录了几下,继续问。
“不错,是这样。帕金森夫人喝完酒以后就晕倒了。”艾蜜儿肯定地点点头,嘴角挂上一幅自信的微笑。
她是一个快穿者,穿梭于各个世界和地图之间,但是穿进世界名著里还是第一次。在来到《傲慢与偏见》中之前,她被系统告知在这个世界里会碰见一个劲敌:玛丽·班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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