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零离突然问了一嘴:外面那位法师怎么说?
贺员外的脸立刻就严肃了起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法师只说,家里进来了鬼,蝶衣就是被鬼给勾走的。
鬼??大家都很惊讶。
谢零离又问:所以,他刚刚是在院子里赶鬼?
不是,还没开始呢,他刚刚只是在作法安慰蝶衣的亡灵,等到再晚些的时候,他才会开始赶府中的鬼。
谢零离压下嘴角,陷入了沉思中。
贺员外安抚他们道:没事儿,你们待会儿就各自待在房间里就行了,别出来就好了。
说着他又对贺非常道:非常啊,你照顾好客人啊,我去法师那边看看。
等贺员外走了之后,段京遥才拍了拍贺非常的肩膀:师弟,抱歉啊,我没想到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
没事,我家这档子事你们也知道,我爹自从我娘走后,已经娶了不知道有多少位小妾了,这次这位九夫人我也就才见过一面,当时爹爹迎她进门的时候我还说了老半天,那女子就比我大几岁,让我叫她姨娘,我真是叫不出口。
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死者为大,也不好再说她的坏话:不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真是红颜薄命啊。
去她房间看看吧。姜梦槐道。
走吧。贺非常唤来了一个丫鬟,让她带着他们一起去九夫人的房间。
这座宅院极大,不愧是牧童镇最大的宅院,分内院和外院,院内亭台楼阁,假山鱼池,雕栏玉砌,应有尽有,虽远在这边远小镇,但是却也比得上洛阳城内的建筑。
此刻他们就正踏过弯月拱桥,走入了僻静的内院。九夫人的房间坐落在偏西角的位置,门上被贴满了符纸,门口还洒了一地的鸡血,一看就是那位法师所为。
这还能进去吗?原玉迢躲在了段京遥身后问。
没事儿,跟我进来吧。贺非常撕下符纸,推开了那扇门。
他们走进屋子,对着屋子里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接着大家就对着里面进行地毯式搜索了起来。
谢零离站在书桌前翻看桌上的一本练字帖,上面大多摘抄的是一些楚辞古诗之类的,皆是些伤感忧愁的诗句。
他无聊地翻看了起来,可是目光却在上面的一首词上顿住了,久久都未翻页。
他凝视了许久,不是因为这首词,而是因为上面的一个字。
这个阔字他总感觉在哪里看见过。
可是他想不起来了。
他是一只喝过孟婆汤的鬼,即使喝过之后立刻被他吐了出来,可是他还是忘记了很多事。
包括他的前世,他记得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
而这个字,他记得他见过。
喂,失什么神呢?姜梦槐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将他的魂拉了回来。
你不会是还在怕刚刚那个法师吧?她问。
呃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怕,那是他装的。
别怕,那不就是捉鬼的嘛?你又不是鬼你怕他做什么?她拍拍他的肩膀道。
谢零离的脸色很难堪,他有一种预感,那个法师今晚一定会来对付他。
姜梦槐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字帖,看着上面的词牌名,好奇地念了出来:雨霖铃?
像姜梦槐这种对书法古诗没有研究的人,都是听过这首词的,原因只是因为好多年前,夏灵在她耳边念过这首词。那个时候的她心情极其不佳,夏灵就对着她念这首词,越是念叨她的心情就越不好。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她念了出来,谢零离的手指就正停在那个阔字后面。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还看出神了?她歪头好奇地问。
他抬起好看的眸子来,里面似乎真的有千里烟波,水润黑亮。
他道:只是觉得这个字很漂亮而已。
姜梦槐耸了耸眉,承认道:是挺漂亮的。九夫人不是宫里的丫头吗?怎么还写得一手好字呀?
贺非常说:她平日里就喜欢练字帖。
大家在这间屋子里一无所获,在离去之时,谢零离悄悄将那页《雨霖铃》撕了下来,藏在衣袖里带了出去。
本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吃顿大餐,但是现在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晚餐便也不好再大鱼大肉,就很简单地吃了一下。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暗透了,那位法师就要开始作法驱鬼了。
贺员外让所有人都回房间,待在各自的屋子里,这样才方便法师挨个排查每个屋子是否有鬼。
姜梦槐才进房间没待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她走到了门边去,打开一看竟是谢零离,他半句话不说就挤了进来,还特别顺畅地把门给掩上了。
???姜梦槐疑惑地盯着他,师弟?你跑我屋里来干嘛?
谢零离走到她的桌前,抬手将灯帽盖在了蜡烛上,火舌立即断掉,把灯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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