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么都可以的, 手绢, 簪花,耳环,通通都可以。
啊这
头一次见到送花还管要回礼的。
她记得她身上好像还真的有一条手绢, 于是便从袖口里抽了出来, 递给他时却被谢零离按住了手,你的花我们不要了。这手绢我们也不送了。
不仅是那人一怔, 连姜梦槐也是一怔,她抓紧了手中的花,不答应道:不行,手绢送你了, 花给我。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束花, 怎么能够退回去呢?
她打掉谢零离的手, 将手绢放在了那人的手里, 然后捧着花跑了。
她一跑,那个得到了手绢的男子也一溜烟地跑走了,生怕谢零离抢他的手绢一样。
后面的谢零离扶额叹气, 小丑竟是他自己?
姜梦槐跑到前面去, 又收到了好几朵花, 见谢零离走了上来, 她将花环抱在胸口:你走开,你不就是不想要我赢吗?别想打我花的主意。
谢零离:???
他道:你见过有哪个大家闺秀是将贴身之物随意送人的?
反正只是块手绢嘛她努努嘴巴道,送他就送他了呗。
他无语地摇了摇头:像这种有收藏怪癖的人,你最好离远一点。
为什么?
没什么,记住了就是。算了,跟她说了她也不明白。他道:你自己在这儿逛着,我去办点事。
你要去办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眨眼一笑道:保、密。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
喂,你要去哪儿啊?
姜梦槐还想去追他,可是身边又有人给她送花了,就这样耽搁了一小下,再抬头时他已经在大街上消失了。
这家伙今日怎么神神秘秘的?
她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可是突然看见一个眼熟的白衣身影,那不是江淮花吗?她怎么也来这里了?
见她拐进了一条人少的小巷,她也跟了过去,可是走着走着她觉得似乎不太对劲,这种不对劲源于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脑子很空,渐渐地,眼前便出现了很多条道路,她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每一条路都是那么的逼真,不像是错觉。
她自知不对劲,便转身想原路返回,想回去外面的大街上。
可是当她转身后,看到的画面竟和身后的完全一样,全是分出去的不同小路,这让她都不敢下脚了。
她决定闭上眼睛,直着往外走,不被幻象所困扰,可是走着走着,她却突然听到了一串奇怪的声音。
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亢奋,亢奋中还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猥琐。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来,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院子,那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她朝着那边走了两步,躲在墙外往里看,看到里面的人竟然就是之前找她要手绢的那名男子。
他现在正站在院子里,头上仰着,那块绣着桃花的粉白手绢被他盖在了脸上,而他正在闻手绢上的香气,边闻还边发出不入耳的声音来:好香啊比艳春楼的那几个妖精可香多了。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姜梦槐捂嘴大骇,没想到这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害羞男子竟然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看来小谢说的是对的,她不该把这手绢给他。
听着他那邪淫的声音,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上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攀爬一样,令她恶心得想挠。
可是她挠了两下,那种抓心窝子的感觉却没有褪去,反而更严重了。
她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团炫彩的光晕,五彩斑斓的,像阳光下金鱼吐出的泡泡圈一样。
她捂着额头,重重摇了摇脑袋,那种眩晕感没有减轻,她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中了什么迷烟了。
耳畔突然响起一些别的声音来,她的四周围聚起了许多的人,无数把寒剑朝着她袭了来。剑光闯入她的眼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她遽然看向手中的玫瑰花,难道说那迷烟就下在了这些花里面?
一定是这样,这是她唯一接触过的东西,而且她还拿了那么久,一路吸了那么久的香气,所以才导致大脑眩晕。
她反身一旋,将手中的红色玫瑰花朝着四面冲过来的人扔了过去,鲜花在天空中飘拂,割裂,比血还要妖冶的花瓣碎落下来,她在这场红色的花雨之中拔出手腕上的双月剪,抵挡他们四面袭击来的剑。
可是她的头太晕了,眼睛中看到的他们是一个个发着光的气泡圈,而且这些气泡圈到处飘荡,看得她头就更晕了。
有人吹了一声竹哨,哨音控制了她的大脑,她就立马栽倒到了地上去,跪在地上抱着头痛苦□□。
中了迷途烟,还想挣扎?呵,老实点吧。
几柄长剑从背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眼睛太花了,只能闭上才会好受一点,她问道:谁派你们来的?就算让我死,也至少让我做一只清醒的鬼。
谁说我们要杀你了?我们只是想从你这里拿走一样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
那人笑了笑,未答,而是将那位要手绢的男子叫了过来,坏笑道:搜身的事,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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