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很苦闷地问,昨日你不是吃了我给你带的粥了吗?
什么?我屋里的那些饭菜是你拿来的?姜梦槐很震惊,她以为那是小二送来的。
是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要早知道我肯定就不吃了。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蛋:吃都吃了,可不能赖账。
姜梦槐被他这一摸吓得一激灵,躲开他的手,骂咧道:别碰我。
他走到桌前来,将手中的食盒与灯笼放下,将食盒里的几碗稀奇饮品端了出来,由于被他施了法的缘故,才没有倾洒出来。
他道:这是我让那老板特调的,不会忘记任何东西的。
然而姜梦槐却冷漠地问:你什么时候走?
你先喝。
我不喝。
你喝了我才走。
姜梦槐无奈,只能在桌前坐下,看着这满当当的六碗饮品,每一碗都不一样,有玫瑰花、有紫儒米、有珍珠粒
她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鬼界见面的场景,那时她为了忘记那个吻,便去到这家店铺点了一桌子的饮品来喝,而他当时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感觉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太久远了。
那时候他的温柔不是对她的,是对江淮花的。
虽然这都是她喜欢的饮品,可是她此刻却并没有食欲,因为她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昨晚那个讨厌的梦,她只想他快点走。
她端起碗大口喝了起来,喝得很急,差点呛到,谢零离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拍她的背:你慢点儿喝。
她却冷着脸把凳子挪远了一些:都说了别碰我!你怎么不听呢?
师姐,以前你不也是这样吗?我每次说让你别摸我,可你每次都忍不住摸我。
别再提以前的事了!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她每天逗他来逗他去,却没想到他的身体里却藏着一个恶魔在盯着她,像盯傻子一样盯着她。
一谈到以前的事,她甚至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他道:那好,那说说以后吧。现在船已经开始启动了,我下不去了,你收留我吧。
啥???姜梦槐手中的碗都差点掉了,她放下碗,发出铛的一声闷响,所以你刚刚是故意在这儿磨蹭的是吧?
她恨得咬牙切齿:呵,好啊,学会跟我玩阴的了啊。
他弯眸笑道:这怎么能是故意磨蹭呢?我是舍不得你。
我呸!
她将他拎起来,往外推去,吼道:江淮花也在这艘船上,你去找她吧,让她收留你。
我不去!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我管你喜欢谁呢。
他抵在门口:你别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他抓住她的衣袖,拦住她:你去哪儿啊?现在也下不了船了。
她气哄哄地道:我去让二公子给我换间房总行了吧?
他的脸瞬间绿了:二公子?呵,叫得多亲昵呀。
两人已经拉扯到了门边,他将她按倒在门板上,俯身在她耳边道:我们才分开多少天啊,你的心这么快就向着别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叫红杏出墙
我说过了,我们的亲事不作数!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凭什么啊?你亲我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
就当是亲了狗了!她口不择言地乱说道。
谢零离听后火冒三丈:真的该给你一点惩罚
他张口咬上了她的耳垂,重重咬了一下,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姜梦槐疼得身体缩了一下:你敢咬我!
而他却道:你咬我的时候可比这狠多了呢。
鲜血长流,耳朵都快断了。
她心中大惊,他怎么知道她咬过他耳朵的事?
那是她灵魂摆渡中发生的事,他竟然会知道?
而此刻他的唇仍停留在她的耳畔,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他本来最开始是在咬她的,可是后来动作就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像一瓣羽毛似的轻轻落在她的耳骨。
感觉他的舌尖在她耳垂上滑过,她浑身一颤,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灌去,而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到无法思考了。
谢零离最开始只是想要咬她一口报复她一下,可是后来却发现了一个更加有趣的事情,就是比起重重一咬,她似乎更害怕他这样轻咬她的耳朵。
她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耳根子像红透了的草莓,看起来真是格外可口。
姜姜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呼唤她,这样的呼唤让她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个快要爆炸的大番茄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唤她,比起师姐二字还要缠绵。
你怎么了?怎么脸红得如此厉害?是不是生病了?他问。
姜梦槐羞愧难当,埋着头骂道:你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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