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人点点头:“那就走吧。”
姜芫芫也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姜二夫人和姜蕊蕊。
自从太后透露出要她嫁给六皇子的消息后,往日在家中掐尖要强的二婶和姜蕊蕊,每日对她各种奉承讨好,殷勤不得了。
万事都以自己和母亲的意见为主,别说这种擅自做主,就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再有过。
但现在,却又完全变了脸色。
姜芫芫的心里有怨恨,但更多的却陡然升起一丝惶恐。
二婶和姜蕊蕊是这样。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
她以后还怎么出门,还怎么见人,那些人心里说不定已经在悄悄嘲笑她。
她心里的万般情绪,最终都化为对谢宣的恨意。
谢宣为什么要这样?
谢宣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凭什么看不上她?
……
而中途离开宴席的谢宣,自然对这些心思也一无所知。
因为他现在也很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他堂堂皇子,就总是要被顾思远这个大老粗欺负?
先前,顾思远护卫着建昭帝和谢寰回了皇极殿休息。
又在殿外值了一会儿勤,天色便已近黄昏,御林军其他的郎将同僚前来和他换班了。
顾思远刚下了皇极殿前的台阶,却听着身后动静,谢寰从皇极殿出来了,还特意喊了一声“顾郎将!”
谢寰今日心情极是不好,不管是寿礼的谋划,还是姜芫芫入谢宣六皇子府的事,尽皆没有达成目标。
而这两者,都是被谢宣搅和的。
大概是觉得志同道合,有着共同讨厌的人,又或者还有着其他的想法,谢寰特意凑了上来同顾思远说话。
顾思远对待谢寰并不算客气,这是他往日的为人性格,他虽然最不喜欢谢宣,但对待其他皇子的态度,同样十分一般,只是没有明显的厌恶罢了。
不过,谢寰却是不厌其烦,温润如玉,一直好声好气地同他交流。
一个皇子如此平易近人,如此一来,顾思远倒不好赶人,便边走着边当个木头人听着。
两人一路走着,拐过御景园时,顾思远余光扫到有熟悉的衣摆自身侧经过。
他看着人眯了眯眸子。
谢寰却热情地叫了一声:“六弟,也出来了。”
谢宣点点头,而后冷漠地扫了顾思远一眼,快步往前走去
谢寰见着两人眼神交汇,轻声道:“六弟还小,顾郎将不必放在心里。”
闻言,顾思远冷笑一声:“十七岁还小,六殿下的计岁方式真有新意。”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
不过,谢寰却没有不高兴,他知道这是冲着谢宣去的。
想到这,他本有心再与顾思远多说几句,却见顾思远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心里想着不能操之过急,随意上了几句谢宣的眼药,就痛快地提出告辞离开了。
看着自己说离开后,顾思远脸色好看些许,暗想自己确实估计地不错。
等把谢寰这个凡人的家伙送走后,顾思远赶紧回头顺着谢宣离去的方向找过去。
本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人已经走远,却没想刚拐过御景园的抄手游廊,便在一座假山旁,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顾思远的脚步放慢了几分。
谢宣正坐在假山旁的一块巨石上,悠闲地翘着脚,看见来人,面色不定地问道:“哟,顾郎将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哼,刚刚不是在和别人聊得正欢吗?
顾思远自然察觉到他这语气不对,大步向前走到他附近停下,漫不经心道:“刚才看见一只小狮子张牙舞爪地进了御景园,怕他气过头会胡乱咬人,特来抓捕的。”
谢宣恶狠狠瞪他:“你说谁会胡乱咬人?”
顾思远捏着他柔软的脸颊,淡声道:“说小狮子,怎么,你是吗?”
谢宣气红了脸,嗷呜一声咬到他手上虎口处:“你怎么就会欺负本殿下?”
顾思远动也不动,随他咬,这点小力气对他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的。
咬了一会,谢宣慢慢抬起头来。
看着大手上清晰的牙印,有些后悔,又有些气恼:“你怎么不会躲,也不会挣扎吗?”
顾思远嘴角轻勾:“末将怕万一殿下又说我欺负人。”
谢宣轻轻细白手指摸着牙印,嘴上却不饶人:“你本来就在欺负我,跟别人态度好得很,就会欺负我,还那么大声说我的画是哗众取宠。”
“……”顾思远。
其实,那画好像是我画得。
不过,顾思远懒得再争辩了,不然那说不定又多出个什么罪名。
顾思远捏着他的脸颊:“难不成要末将把刚刚的话收回来,重新再说一遍?”
谢宣哼哼唧唧。
自然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就是因为无理,所以才有持宠而娇的幸福感啊。
不过,明面上六殿下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道理的。
这么想着,他突然低下头,嘴唇在顾思远手背的牙印上轻轻碰了一下,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好了,不痛了。”
顾思远感受着手上柔软濡湿的感觉,目光微沉。
他一把掐着人的腰将人提了起来,从坐着变成站在石头上,视线平齐,漠然道:“六殿下,已经忘了上次在春涛亭边,末将说过地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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