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道:“我问你, 这个任务世界的主角是不是同一个人?”
系统:“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不过这种机密, 我们不可以告知的哦~”
齐新竹不管它的语气, 继续说:“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赵明敬的身体上有和梁恪几乎一模一样的胎记,我没有见过秦予衡的,但是我想,如果我见到了他身体上一定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系统诡异的沉默了一瞬,然后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娇俏语气说:“……嗯,这个也有可能是巧合哦。”
齐新竹步步紧逼道:“真的会是巧合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否定答案?”
系统:“……”紧急呼叫上级,紧急呼叫上级,谁来告诉他这题怎么答?
它的沉默几乎已经是说明了答案,齐新竹慢慢站起来把窗户打开,他的脸因为激动有些红,心跳都加速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原因。
所以赵明敬就是梁恪,就是秦予衡,就是他曾经的爱人,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是,如果上个世界,他就能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犹豫那么久,最好是在梁恪第一次向他求爱的时候,他就答应他,这样他们就不会错过那么长的相处时间。
他只是很想去见见他,告诉他,他很想那个笑着会露出虎牙的男孩,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原点,现在的赵明敬是梁恪,但又不是他,他不会像太阳一样一次次接近他,保护他。
命运的不公让他浑身长满了刺,他甚至拒绝一切好意。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梁恪的时候,他被人那么欺负,几乎在生死边缘徘徊,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了。
可这个世界,他到来的时候,赵明敬已经被全天下人当做煞星过了十六年,他不太能够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这些日子的。
他不仅要受到身体上的不公,更要受到精神上的压抑对待,煞星的名头,从他出生起,就仿佛被人为地打到了他的骨血之中,如附骨之疽。
并且,没有人会觉得不对,他们会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牺牲一个人,保全所有人,是最正确的选择。
赵明敬听到敲门声时,他正在看兵法,这是他偷偷带进来的,他冷静地把烛火灭掉,把东西收起来。
然后走去开门,看到齐新竹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是有片刻的惊喜的。
但语气还是冷硬的,他问:“有事?”
齐新竹难得地穿着一件锦蓝色的暗花长袍,显得苍白的脸色有了少许色彩,他腰间坠着那块鹰隼玉珏,下面还系着一跟同色系的宝蓝色穗子。
随着脚步动作,它会发出莹润的光。
他突然发现齐新竹的眼睛有些红,但声音很正常,似乎只是沙子迷了眼。
他笑的明朗,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的脸生的极好,也许是他们这一脉太聪明了,反而让人忽视了他们的容貌都长得极好,尤其是齐新竹,在幽暗的灯光下,皮肤白的如同瓷器一样,半挽的青丝逶迤落下,显得身段纤长。
他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珏,确实很好看,这样好的东西确实应该这样的人来佩戴。
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齐新竹的眼睛还亮亮地盯着他,似乎也不急。
他最后压抑许久,生生挤出一句:“嗯。”
他看到,齐新竹又笑了。
似乎只是因为他这一个字。
即使知道了这个世界线的主角都是一个人,这几日,齐新竹也并没有再去找赵明敬,他花了很长时间消化这件事。
不过他反而是经常出现在了饭堂之内,以往齐新竹从来不会来这,他的菜式都会有人专门做好给他送过去。
如果他不满意,还可以自己请人开小灶,毕竟即使他说了是来这里清修,但谁都知道他和他们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齐新竹穿得低调而素雅,带着福子跟着队伍一起打了一份饭菜。
回来的时候多得是人邀请他坐在自己身边,有些人即使不开口,眼神也紧紧的盯着他们俩。
齐新竹淡笑着婉拒了住持的邀请,把福子指派到另一张桌子上,自己径直端着食物在赵明敬面前坐下,所有人都惊住了。
齐新竹也不在意他们,只和赵明敬窃窃私语地说什么,只是他们听不清。
福子的性格不错,加上他又是国师身边的人,众人也都挺待见他的。
有些和他关系好些的人悄悄地问他:“国师和净心很熟吗?”
福子幽怨地看着他们俩的侧脸,齐新竹的心情似乎不错,偶尔还会凑过去和他讲一两句话,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开口回答。
真不知道主子看上他什么了他何德何能让主子这么对他。
他声音有些愤懑,扒了一口饭说:“不熟,一点都不熟。”
问话的人又看了一眼正主那边,看样子似乎还是国师大人倒贴,他们就更不可理解了,而且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熟呢?
但他们也知道国师大人再和善,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嚼舌根的,问话的人悻悻地收回脑袋,低头吃饭,偶尔还向那边瞄一两眼。
齐新竹其实也没说什么,大多都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要是换在以前,其实任务再停滞不前,他也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现在不一样,面前坐的是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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