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之政府绝不允许的。
“髭切殿与膝丸殿似乎有了什么新发现。”一期一振回忆着这几日的通讯,“鹤丸殿与留在东京的两位,也在调查相关线索。”
红药拍板:“明天我去东京联系鹤丸他们,京都路程比较远,我会问问髭切和膝丸需不需要支援。”
红药去东京,只带了歌仙兼定和大俱利伽罗两振刀剑。这次见鹤丸的过程可不如见到今剑和乱那样轻松,红药与烛台切和太鼓钟汇合后才知道,鹤丸国永根本不在东京。
“鹤先生去找髭切先生和膝丸先生了。”太鼓钟贞宗说。
其时她正坐在一家冠名伊达的关东煮小店里——不用怀疑,这店是烛台切开的。除了关东煮还卖其他零零碎碎的小吃,比如仙台特产的各种毛豆制品。
红药一边品尝着烛台切新学的生奶油毛豆大福,一边冲太鼓钟贞宗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鹤先生似乎早就发现了溯行军的踪迹,我们是在追击溯行军时遇到他的。”太鼓钟贞宗为审神者倒上茶水,“听我们说与溯行军的第一场战斗发生在京都,他就一路赶过去了。”
红药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他说过第一次发现溯行军是什么时候吗?”
太鼓钟贞宗想了想,摇摇头:“他只说,溯行军在很久前就零星出现,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浓雾。不过,自从我们来了之后,与溯行军的战斗从没遇到过雾。”
浓雾?时之政府可没有哪一条通报上写着溯行军与浓雾有关。红药思索一阵还是不得其解,只能先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底,追问:“除了这个呢?溯行军的数量、出现地点、规律……”
烛台切光忠又端上一碟点心,为难地笑笑:“鹤先生说,等他回来,会亲自向您汇报。”
红药愣了一下。
鹤丸绝不是个没有交代的人,能让他这么说,就说明这件事已经重要到无法转达的地步了。
“我会问他的。”红药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唇。
“您别担心,有髭切先生和膝丸先生与鹤先生在一起,他们都不会有问题的。”太鼓钟贞宗看出了红药的担忧,贴心地安慰。
红药笑笑:“我相信他们。”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但不担心又是另一回事。未知总是令人紧张的,太鼓钟贞宗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转移话题:“对了,鹤先生离开前,叮嘱我留在一个叫‘咒术高专’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周末,主人在小光这里可看不到我。”
红药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咒术高专?”
咒术高专,顾名思义,是培养祓除咒灵的专门人才“咒术师”的专科学校。这是世界融合后才有的产物,红药并不怎么熟悉,只能从两振刀剑的描述中,大概拼凑它的面貌。
“……是个挺适合鹤丸的地方。”她最终只能这么感叹。
“小光也这样说呢。”太鼓钟贞宗笑嘻嘻地看了烛台切一眼,不待审神者询问,就补充说明了鹤丸让他待在那里的用意,“咒力虽然不能召唤付丧神,却能对溯行军造成伤害。东京的咒术高专有与溯行军交手的经历,把他们当成一类特殊的咒灵。”
溯行军和咒灵?红药思索了一会儿,居然也觉得有点道理。刀剑男士显形于守护历史的誓约,溯行军则正好相反。而归根结底,“改变历史”也是与对历史的负面情绪息息相关的,与咒灵的诞生有相通之处。
她认真起来:“战果如何?”
“比灵力要差一些,但配合‘咒术’,也能起到类似您灵术的效果。”刀剑男士们都知道这种事有多重要,因此烛台切和太鼓钟的前期调查也做得很足,“我认识了曾经与咒灵交手的咒术师,如果您想见,我可以请他来店里。”
红药摇摇头:“这种事应当我们上门才对。小贞,你联系一下,我们明天去拜访。”
“其实……”太鼓钟贞宗想解释那人住学校宿舍,并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话还没出口,一道无礼却好听的男声就在门口响起:“老板,我要一盒毛豆生奶油大福!”
红药抬头看向门口,那是个格外高大的白发男人,乍看上去与次郎差不多高,带着一条黑色眼带,他站在门口往小店里一探头,红药甚至觉得光线都暗了不少。烛台切似乎与他十分熟悉,笑着打了个招呼:“悟先生。”
说着,他为红药介绍:“主人,这位是鹤先生在咒术高专的朋友五条悟先生,也是……”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溯行军的名字,见红药会意,继续往下说:“也是那位咒术师的老师和监护人。”
红药习惯性地露出一个礼貌客气的笑,正要打招呼,却见五条悟自顾自地走进小店,坐在了她旁边一桌的位置上。接着,他一低头,终于看到了坐在红药身侧的太鼓钟贞宗:“哟,太鼓钟也在啊!”
太鼓钟毕竟还留在高专,闻言也礼貌地叫了一声“五条老师”。
五条悟这才看向红药:“你就是鹤的主人?”
说着,他一拉眼罩,露出一只漂亮的蓝色眼睛。那只眼睛只扫了她一眼就匆忙闭上了,五条悟受惊似的向后仰了一下,拉起眼罩:“你很亮……很强嘛!”
红药早在对方进店时,就被他的气势和一惊一乍的动作惊得下意识调动起了灵力。听到这句话,她觉得对方似乎没什么恶意,才慢慢把灵力收回去:“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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